第一章 战斗与醒悟
这时，好心同学再次提醒道：“牧扬同学，虽然你成为了灵师，但想必还没来得及适应。
可这狗二腿不一样，他家是大名鼎鼎的狗皮膏药狗家！
寒省的狗皮膏药市场份额，他家就占了一大半，那是名副其实的豪门。
听人说他们兄弟俩是从小练习武术打基础，而狗二腿更是打算走灵武路线，实力十分强劲！你一定要小心啊！”
“谢了，我可以的。”
牧扬十分无奈，可玩归玩，闹归闹，该接的挑战还得接受，毕竟他是挂牌期，接不接其实也由不得他自己。
况且也也想知道灵力到底有怎样的非凡之处，足以让无数人趋之若鹜。
见牧扬答应，狗二腿嚣张的笑了。他听自家大哥的建议专门挑牧扬刚成为灵师的空档期挑战。
这个时期虽然可以使用灵力，但威力根本不行，反倒容易耗干体力。
以他多年苦练击败牧扬几乎是毫无难度，狗二腿此刻已经幻想到了牧扬被他打到跪地求饶的模样了。
那个时候，他一定要让这些所谓的天才明白。
他狗二腿十多年的汗水和坚持，根本不是一个天才所能明白的！
曾葛十分无语，看来这一节好好的体育课是又上不成了，只好发号施令。
“同学们自觉围成场地。”
话音刚落，一个直径十米左右的圆形场地就出现了，牧扬和狗二腿赫然站立在中间。
虽然以牧扬现在的实力他十分不想接受挑战，可规则就是规则谁都无法改变。
既然这样，牧扬就已经做好了竭尽全力的准备，他绝不能退出预备队。
“比赛――开始！”
伴随兼职裁判的曾葛一声令下，狗二腿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牧扬窜来。
他的右手迅速化为手刀，斩钉截铁劈向牧扬颈部，几乎是要一招分出胜负。
牧扬愣了片刻。
手刀已经狠狠落在了他的肩上，火辣的痛感瞬间袭上肩膀。
有一瞬间，牧扬甚至感知不到左肩的存在，这足以说明这一掌所蕴含的力量。
狗二腿见势没有丝毫犹豫，多年练习带来的反应力促使他再次甩出左拳。
拳影不断逼近。
牧扬深刻认识到，这不是在玩过家家的游戏，是真真正正的成王败寇！
一念至此，牧扬果断引导灵力汇聚在双手挡在前方。
肉体碰撞的声音有些低沉，肩膀和手上的疼痛令牧扬不禁咬住嘴唇，隐隐有血迹染红了牙齿。
狗二腿的表情也有些狰狞，像是攻击被抵挡有些恼羞成怒。
他握紧拳头开始再次回击，一拳接着一拳，狠厉一阵胜过一阵。
拳风凛冽，纵使牧扬有灵力，可本就不多的灵力在频繁消耗之下，输出大过产生，渐渐面露疲倦之色。
狗二腿精准捕捉到了牧扬的力不从心，他张狂大笑：“天才？也不过如此，就让你们这些个天才看看，勤也能补拙！”
说着，他使出全力挥出最后一拳，拳上的血液随着拳风溅射。
狗二腿明白他不是灵师，若是持久战肯定不是能源源不断锻造灵力的灵师的对手。
以他所剩的体力这一拳只能成功，因此对于这一拳狗二腿有十足自信。
牧扬，绝对接不住！
“砰――”
弥漫的灰尘中众人只听见巨大的撞击金属的声音响起。
等到灰尘散去，就见狗二腿的身体僵硬，他颤抖的拳和一个不断转动的金属器具接触。
“这是……牧扬的器灵？”
“好像是吧……但不太可能吧？他不是才悟灵一天吗？”
“也许这就是天才吧？”
议论声中狗二腿的身体不断颤抖着，尤其是在听到天才二字之后他不由的咬紧嘴角。
但只片刻又恢复了正常。
“我输了……”
狗二腿的声音有些疲惫，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去，只留下一个弓着身子的背影扬长而去。
牧扬额上的碎发因为浑天仪转动所产生的风而舞动，可依旧没人能看清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即使写满了心事，也不会让任何人看见。
浑天仪消失了，牧扬也拖着沉重的身影朝校门走去。
“曾老师，帮我请一天假，谢谢您了……”
众人看着先后离去的二人，心中都有些震撼。
尤其是心怀灵师梦的学生，在见识到这样拳拳到肉的进攻后不免有些发怵。
但依旧有人的眼里光芒更甚，血液中的阀门从此就被打开了，一个崭新的世界将会展现在他们眼前。
狗腿子的眼神有不满。
魏阳亦是如此。
唯菲戈尔的眼里却是写满了好奇，他盯着牧扬离去的背影，眼角的泪痣被笑容带起。
妖冶明艳。
……
牧扬耷拉着脑袋，一路上没再管狼狈至极的校服。
看起来像是遭受欺负的弱小中学生，任谁也想不到他才是胜利者。
不过这份胜利，着实有些讽刺了……
乘公交车的一路上，牧扬望着窗外缓慢移动的高大茂密的树影，沿途将房屋围绕的花草和肆意踩踏花草的孩童。
花草没错，无知的孩童也没错，错的不过是认知罢了。
牧扬知道，若是没有浑天仪的突然出现，那一拳只要打到他的身上，牧扬必输无疑。
但那突然出现的浑天仪却根本不是依靠他自己的实力召唤。
就在刚刚牧扬遭受危险之际，他清晰感受到在灵海深处那颗他真正的自然粒子。
在一瞬间凭空产生了海量的灵力这才使浑天仪得以凝聚。
这才堪堪挡住了那一击，可……真的是他赢了吗？
牧扬自问不是，可结果又是他赢了，牧扬不可能毫无顾忌的接受。
公交车行驶着，漫长的路途唯有日光相伴。
牧扬闭上眼沉思，一直到家他才睁开了眼睛，不过这一次他眼里的光亮的吓人。
狭窄的巷子里，牧扬很快来到了他所居住的福利房。
迎面扑来潮湿且混着霉味的空气，不过这些牧扬都不在乎了。
他盘膝坐在木板床上，从衣服的袖子里抽出那本刘志华给的修炼书。
牧扬轻抚封面，感受其残余的体温，他缓缓翻开了第一页。
“道法自然”四个草体大字映入眼帘，接着讲起了修炼方式和说明。
“所以这就是刘老师走过的路吗……”
牧扬再次往后翻了一页，便是整齐的楷体小字，由右自左，由上自下。
“临事不动，不动不惑，意志保持，坚强体魄，天地灵力，降魔除妖，威力自来。”
牧扬只读了几遍，就感觉有灵力仿佛要冲破体内限制，可终究是困于某层枷锁。
但这也足以说明其中妙处，牧扬继续往后翻页，可奇怪的是后面的无论牧扬使多大的力也无法翻开。
牧扬顿时明了，这就是禁制中最常见的灵力禁制，没达到对应实力根本不可能打开。
“看来只能是第一页了。
我管它别人的什么质疑，什么不满！难道我遭受的这些还少吗？！
干……就完了！”
有了目标，牧扬静下心来念咒。体内灵力被瞬间调动，虚空中无数的粒子顺着浪潮涌来。
他们顺着毛孔进入体内，一下又一下拍打着身体的壁垒，酸爽的感觉传遍全身。
不知过了多久，痛感替代了酸爽，牧扬忍不住哼出声来。
“啊――”
体内的惊涛骇浪掀起了数十米高的灵力浪潮，朝着无形的壁垒猛的砸去。
瞬间，裂痕出现。
一股股小泉涌进，壁垒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化为废墟。
牧扬擦去额上的密集的汗珠，他明白成功了！
这条路，他必须得走了。
总有一天牧扬会证明他自己
他有实力担得起天才二字！
他一定要堂堂正正战胜狗二腿，也算是战胜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