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缕燕歌行全文小说_(钟问心钟问天)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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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情定天心山,黑甲初创立

“父亲!”

钟问天几日静养,身子已无大碍,尤其是一战过后,真气修为已是稳稳的七品高手。

“七品初窥道。”踏入七品,才算真正踏上强者之道。

今日一早,便听管家让自己来这天心苑。

“过来给你们母亲上香!”

钟天象并未回头,只呆呆地看着墙上的画像说道。

画像中的女子一身淡绿长裙,手拿团扇,云鬓花容。正站在漫天桃花雨中微微浅笑。这女子正是钟天象的妻子,慕晓涵!”

“是!”钟问天恭敬答道。上前一步。

同来的钟问心却是冷冷地一句话没有说,但也向前一步。二人恭恭敬敬地跪下磕了三个头。起身燃起来三柱清香

“今日叫你们来是有些话要说,我们父子三人许久未曾谈心了。”钟天象侧身坐在椅子上,示意两人坐下。

“问天,如今你马上就要大婚,军中事物你也尽都熟络,大婚之后,这王府便交给你了,南境三州安危的担子也要交给你了。 你幼年便从军,如今十几年刀山剑雨走了不知几遭,五处剑伤,两处刀伤,三次中箭,不对,算上这次该是四次了,这些爹都记着,爹总盼着你能早点成材,差点就忘了你也才刚过二十岁! 但是爹老了,这份担子总要有人扛起来,起兵二十载,十几万性命换来的这三州安定,只能辛苦你了!”

钟天象颤抖着双唇说道。十几年了,除了妻子离世那一晚,他再没有如此激动过。

“爹… …”钟问天眼圈一红,张嘴说道。

“你先听我说!”

钟天象摆手打断了钟问天接着说道。“你娘去世这些年,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你懂事,从来不跟我哭闹,除了读书便是练武,如今你已经要成家了,你娘该有多高兴!”

说罢,他又伸手抹了抹眼泪。

听到这,不仅钟问天,连一旁的钟问心都不禁抽起鼻子来。

“爹,路既然是我自己选的,哪有委屈,我必定尽全力护三州平安。不仅为了三州百姓,也是为了你和娘。”钟问天擦掉眼泪,坚定说道。

“爹相信!你比我当年要胜过许多!”钟天象欣慰地说道。

钟天象说完这些话转头看向钟问心,缓缓说道:“问心,我知道这些年你怨我,怨我为何不为你母亲报仇,你大哥毕竟比你年长许多,你当年还那么小,又是亲眼看见你娘离世,我不怪你。这些年你如此隐忍,也受了诸多委屈。”钟天象缓缓叹了一口气。

“哼”钟问心冷哼一声,也不说话。

“如今你大哥马上就要大婚,你也已成人,有些事你们也该知道了。其实我早知当年杀你们母亲的凶手是谁。”钟天象缓缓说道。

“什么?!”钟问天和钟天象同时起身,全身真气暴动,抑制不住地散发出来。

尤其是钟问天,真气已踏入七品,修炼的无双剑诀本身又霸道至极,一声怒喝,真气直冲的衣襟作响,杀气骤然四散,酷暑之下,这屋内温度都骤然下降。

钟问天毕竟年长,对于当年事,虽猜到背后必定有隐情,只是因为事关重大,父亲有诸多顾虑外加自己兄弟年少,这些年才不愿提及。

钟问心更是震惊,以他的聪慧也早已猜到母亲遇刺必定牵扯重大,这些年来他只能深自压抑。

但无论是谁,这世间实力最强的无非三家,凭黑甲之力,未必不能一战,所以他一直只当钟天象无法确定,不敢贸然行军,怕南境战祸再起。内心也自是不满,也对这王位背后的复杂干系甚是厌恶,若不能一切从心,面对至亲之死只能委曲求全,那这天下安危又有何干?

“究竟是谁?”两人同时问道,眼中杀意暴起。双拳同时紧握。

“天下四大宗门之一,凌云宗!”钟天象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语气中同样杀机凛冽。

“江湖门派?”二人听到这个名字,反而同时疑惑问道。

二人尽皆以为敌人必定是其他三方人马,突然听到凶手只是一个江湖宗门,不由得同时一怔。

“不错!就是江湖宗门,只是这江湖却不是你们想得那样简单。”钟天象缓缓起身说道。

“世人皆以为九州之内以我南境,北境,西境和皇室实力最大,但这九州大地绵延数千年,王朝更替何止百代,江湖中却有许多势力存续千年,个中底蕴,远不是是三言两语能说完的。”钟天象轻叹口气说道。

“如你母亲,也是江湖中人。只是江湖人所求并非世俗之物,所以向来不甚愿愿参与世俗争斗,如今你们所看到的诸多门派不过一群乌合之众,莫说我南境三州之力,怕是遣黑甲一旅便能随手荡平。但那些背后的大宗门却是实力非凡,问天,你已入七品,自觉实力如何?可是寻常黑甲军士能匹敌的?”钟天象看着钟问天问道。

“如你一般的七品高手,那些大宗门动辄便有数百之数,人言九品纵横天下间。莫说八九品的高手,就算是玄妙境的高手那四大宗门每一家怕都是藏着不少。”钟天象淡淡说道,语气中却有一丝无奈。

听到此处,钟问天沉默下来。

“常人开三窍,六品初窥道,九品纵横天下间,大道始玄妙。”

自己踏入七品才发觉此言非虚,看似只是一品之差,实力却是天差地别,好像自己与杀手那一战,那一剑似已经能借用天地之力。这也是为何几名六品杀手不敢再与之贸然交手的原因。

凭自己一人一剑,虽说人力有时穷,以一敌千尚属不能,但拼力一战,斩杀数百寻常兵卒,护得自身周全却不费力。

七品高手便有如此之能,若是八品,九品高手呢,更别说玄妙境高手。

想到此处,钟问天咬唇深思。

钟问心虽未能到此境界,也知道钟天象所言非虚,心下好似空了一截,自接触武道之日,他所思所想无不是为母亲报仇,如今却得知报仇之日遥遥无期,如何能不绝望。

“母亲呢?你说她也是江湖中人,为何不能借助母亲宗门?难道我们两家联手,也无胜机?”钟问心缓缓问道,语气却是无力,若是可行,钟天象怎会十数年来对此事讳莫如深。

“若是你母亲没有遇见我,也不会遭此厄运!”钟天象说到此处,目光逐渐悠远。

“那年我尚未起兵,孤身闯荡江湖,行至天心山,听当地的几户人家说匪患横行,数十个散兵游勇聚在一起,祸乱一方,无恶不作,时常下山劫掠,还掳走不少妇孺。 那时我初出茅庐,二十几岁武道已是六品,锐气正盛,便想独自入山剿灭他们。可行至山间却被那伙贼人发现,我斩杀了十余人之后,想着一鼓作气杀上山顶。 但我万万没有想到,那为首之人居然也是六品高手,甚至更胜我一筹,我力战不敌,被他打落山崖,本该就此殒命,但睁开眼却在一处山洞中,那天便是我与你母亲初见。”钟天象说着,眼中满是怀念。

“起初她只说自己独居山中,并未表明身份,我身负重伤,索性便在山洞中暂时养伤,你母亲秉性单纯,面对我这样一个陌生男人她也毫不防备,几日间,我们谈天说地。 我感叹天下未定,战乱未平,世道不公,苍生离乱,堂堂七尺男儿只能仗剑江湖,行正道,为民除害。 她却跟我说大丈夫当持剑立永世之功,一人之剑不过灭小匪,从军刀兵方能平大患。 也就是那时,我开始有想要立军平乱的想法,无求其他,只求还天下一片净土,不再有井上战死之骨,田间荒野之乱。”钟天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仿佛妻子正在眼前教训自己。

“我休息了十日左右,不知是否与你母亲相处地太开心了,我心境又有所进益。一日我修炼之后发现六品的瓶颈渐渐松动。 本想约你母亲先共同下山,可刚回山洞却不见她踪影,门口还有一滩血迹,那时我尚不知你母亲武道实力不下于我,只当是那伙贼人搜查至此发现了你母亲,便也顾不得许多,转到路另一侧,想再闯山。 可行至山脚却发现十几日前的村子已是一片废墟,房屋尽数被毁,还有不少尸体已经烧成焦炭。”钟天象说到此处双拳紧握。

“报复!”钟问天说道,他从军数年,剿匪无数,除恶不尽正是大忌!

“没错,那伙贼寇被我斩杀十数人,虽然我被击落悬崖,但他们遍寻我的尸体不到,怒火中烧,迁怒于周边百姓,我本想为民除害,却反而害了他们!”钟天象叹了口气说道。

“那时我只想屠尽他们,尤其是我更觉得你母亲在他们手中,一路冲上山门,路上见到不少贼人的尸体,直到山门前我见到你母亲正在与贼首激战, 那时我才知道你母亲也是高手,且实力与我相差无几。 但那贼首与我一战之后,已是半步七品,你母亲不多时已入下风,我当即冲上前与之对战,那人一掌重伤了你母亲,我与他拼死力战,终于寻得时机缠住了他,本想与他同归于尽,但你母亲在千钧一发之际掏出一枚银针,大喝我闪开,用尽最后余下的真气全力发出,直中那贼人右心。”钟天象目露精光说道。

“如此高手寻常暗器怕是破不了护身罡气,更别说母亲实力本就稍逊一筹,且已经重伤。”钟问天皱眉说道。

“不错!那贼人身中暗器浑然不觉,眼见就要把我毙于掌下,近在咫尺,他却突然跪地,竭力哀嚎,左心伤口竟然逐渐开始溃烂,慢慢散及全身,我眼睁睁看着他竭力想逼出银针却无能为力,一时三刻间化为一地脓水。”钟天象说到此处,仿佛仍然心有余悸。

“如此狠毒的暗器。”钟问天低声说道。

“杀得好!如此也不算便宜了他。”钟问心却是丝毫不以为意。

“那暗器是你母亲宗门赠与她的保命之物,八品之下高手决计无法抵挡此针,只是以独特功法激发,出手之后,真气几乎不剩,两日内都无法再战,所以只能在有必中的把握才能出手。我强行提起真气,查看你母亲伤势,随后我便带她回山洞休息。又把村中的尸体安葬好,为他们立了个无名碑。”钟天象悲伤地说。

“几日后,我们身体渐渐复原,为了赎罪,我在碑前跪了一天一夜,若不是我行事冒失,也不会无端连累几十条性命,那时我便发誓势必要创立黑甲,我要让这天下黑甲所到之处再无苍生流离。”钟天象言语之间充满霸气。

“后来我邀请你母亲下山,直到那时我才知道她是无相宫的门生,无相宫弟子步入六品均需出世游历三年。你母亲下山半年便遇到了我。”钟天象憨笑着说。

“我们四处游历,每剿除一处匪患便把金银散于百姓,慢慢地黑甲雏形已成,两年之内,黑甲便取下一州,我与你母亲数经生死,最后也… …。”钟天象脸上满是幸福地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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