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朗夜雨高楼饮晚风《我和大唐那些事》(文朗夜雨高楼饮晚风)全章节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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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外科手术

老程起初不愿意,但在文朗的强烈建议下,老程便试了试这冷热水交替浴,随后便一发不可收拾。老程驰骋沙场多年,功绩不少,同时也落下病根,坐着或是站久了,膝盖便有些酸痛。这泡澡虽说不是良药,但还是可以缓解老程的酸痛感。

“不错,老夫同意了,到时候澡堂开了张,老夫带着兄弟们一起去,给你捧捧场子。”

的确,这泡澡对武将们是有好处的,尤其是对这些开国将领,他们都是身先士卒,跟随李二打天下的忠良之士,上了岁数都有些疾病。既然这泡澡对身体有益,老程也不能独自享受,好东西大家一起分享。

文朗自是心怀感激,先前还有点担心这泡澡的生意能不能火起来,但老程已经发话了,这些肱骨之臣都来捧场,那长安的百姓们还不得踏破自己的门槛?

最近,突厥愈发猖狂。便桥之盟满足不了这些贪婪的家伙,于是,老程下令,全军分为五路兵马,围剿兰州以北的突厥人。小程自然在其内。得知小程即将出战,文朗苦口婆心地告诫小程,你老爹已经挣够军功了,你能平平安安回来就可以了。这还不放心,又将游击战十六字诀教给小程,这才作罢。

“放心吧,处墨自小由我亲自教导习武,已将我的本领学了七八,这种小打小闹不算什么,缺的是参与一场大战。只有经历过大战,他才能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人。”老程宽慰文朗。

“您和处墨算得上我在大唐除了师父之外最亲近的人了,我不希望任何人受伤。”

“老夫明白,可即为军人,就得做好牺牲的准备,你不也是说过,狭路相逢勇者胜?”

文朗不可否认,军人的天职就是保家卫国,小程的出身,注定要有此经历。 担心也没有用,文朗去伙房,跟火头军要了一段羊肠,刮了里面的薄膜,制成羊肠线。自己背包的急救箱里,只有一些外用的涂抹药物和包扎用的纱布,还有一些止疼药和消炎药。

酒精还有两瓶,这是给自己做的酒精炉准备的,虽然不多,但好在聊胜于无。文朗希望所有出征围剿的将士都平安归来,在这段时间里,文朗的心已经归属大唐了。他时常想念自己的父母,自己的亲人。在梦里会跟他们打打招呼,说些在大唐的趣事。文朗有些时候还是很纠结,到底是不是一场梦,一场能够随时醒来的梦。醒来之后,便会看到父母亲切的脸庞。可每次从梦中醒来,只有眼角的泪痕,仿佛在嘲笑自己:别瞎想了,你回不去了。

文朗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出去围剿突厥的将士们回来了,身上都挂着彩,有些是自己的,有些是敌人的。

程处墨着急火燎地冲进大营,后面跟着两个士兵抬着担架。说是担架,不过是两根棍子中间打了几道绳结。

“快,找郎中!”这是程处墨回来说的第一句话。文朗以为程处墨受伤了,便放下手里的活,急忙跑过去,将小程浑身摸了个遍。还好,小程没受伤。

小程知道文朗这是在关心自己,也没说什么,轻轻将手搭在文朗的肩膀。

“都是我,害了刘山。”带着悔恨、愤怒,程处墨憋了一会儿,才说出口。刘山就是那个从树林里给文朗绑回来的刀疤脸。“倘若我真正听从你那字诀,刘山他不会受伤。”

郎中无奈地摇摇头,伤的太深了,血流不止,即便止住血,生还的几率也是很小。程处墨瞬间暴躁,说着拳头便朝着郎中的脸砸过去。

“你现在打他,刘山能活过来吗?” 文朗拦下程处墨,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程处墨吧,不过是十七八岁,在后世正是享受大好青春的年纪,程处墨却要带兵作战,在老爹和众将士们面前展现自己的成熟。承担莫大的责任。文朗想起后世的人在霍去病的陵墓前,放上几块巧克力,附上言: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孩子,想必也爱吃甜食吧。

“我可以试试,不过刘山能不能活过来,全看他命硬不硬了,能接受吗?”文朗沉声说道。

程处墨仿佛见到救星一般,将刘山抬进文朗的营帐。文朗看着被跪在地上被吓坏的郎中,心头一软。“起来吧,这种伤是可以治好的,你若不信,可以进去看看。”

文朗没有过多说明,伤口缝合这种外科手术在大唐是看不见的,除非你四分五裂。

郎中自是不信,但文朗稍微用了激将法,郎中心生疑惑好奇,便走上前想要探个究竟。

找来备好的羊肠线,拿了针头。唐朝没有后世那般精细的针头,能做到牙签一般就不错了。刘山此时趴在担架上,由于失血过多,已经晕厥了。文朗用沾了水的湿布,清理了伤口的血渍,随后又拿棉球沾了酒精,给伤口消毒。

酒精接触伤口的剧烈疼痛感让刘山恢复了些意识,“待会儿有点疼,你忍着点,千万别睡觉。”文朗也担心,自己没有输血用的器械,只能暂时将伤口缝合,再找些补血的药物,剩下的就真得看刘山的造化了。

文朗拿起针头,串上羊肠线,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开始缝合伤口。

“这这这….”郎中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从医数十年,哪见过还能缝活人的?想要反驳,被文朗制止。

“闭嘴,你只看着便是,若止不住血,你将来踢我屁股走。”

文朗此时也是有些赶鸭子上架,当时高中毕业的暑假,为了打发时间,便学了应急救援的课程,许久时间用不到,一些专业性的知识也记得不太清了,好在缝合伤口还记得,就是手法生疏了。

伤口被缝的七扭八歪,跟刘山说了一声,刘山满不在乎。能保住命就行了,还要那么多干嘛?

郎中却是惶恐不安。因为一个十六岁的毛头小子,解决了自己束手无策的难题,那就说明自己学艺不精。可是这治疗手法实在新奇,闻所未闻,虽有心请教但脸面挂不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程处墨感激地拍了拍文朗的肩膀,文朗正在给刀疤脸抹碘伏,“你这庸医给本官看好了,下次再有这种伤口,直接用针线缝合,记住一定要将针线火烤再开水洗净。”这是文朗第一次以官身发令,“记着弄些羊肠线,就是羊肠最里面的那层膜,刮下来拿烈酒洗净晾干。”

“多谢兄弟了,要不是你,恐怕刘山就死了。”程处墨感激的说道。

“回头叫郎中弄些补血气的汤药,伤口是不流血了,但损失不少血气一定要补回来,否则就真的魂归西天了。”文朗洗净手上的血迹, “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是我的过失。”程处墨也很愧疚,在围剿的时候,程处墨给突厥打了个措手不及,将士们都很振奋,想全歼突厥。于是就跟着突厥打出好几十里,最后入了突厥驻扎在兰州附近的老窝。程处墨跟众将士均有文朗炼制的钢刀在手,先前的小股突厥人已经被砍的落花流水,便想一鼓作气直接抄了突厥老家,结果显而易见,敌众我寡,程处墨的队伍也牺牲不少人,最后在突围的时候,为了掩护程处墨,刘山才负了伤。

“都捅进人家老窝了还不撤退?你这次人马不足,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跑。跟他突厥老狗慢慢磨一磨,等磨没了他们的战意、耗光他们的体力,围剿自然不成问题。”

程处墨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文朗也懒得解释了,真不知道小程这校尉是怎么当的,一开始那股子狡猾劲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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