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旱情干涸已久的大地,等待多年终于迎来了一场春雨。
这一刻,周围的一切景色都成了陪衬。
直到最后苏寻吃不消晕了过去,男子才意犹未尽的停了动作。
因为双腿的不便,他只能艰难的挪动身体,动作缓慢的给苏寻穿上衣服。
“死女人,本王定不会轻易放过你。”司泊渊看着怀中累到睡着的女子,低声开口。
……
苏寻再次睁眼时,映入眼帘的便是黑檀木的屋顶。
房间收拾的极为干净,四周的墙壁全是由白玉砖堆砌而成,柱子上黄金雕刻的图腾也显眼的很。
就连屋中的桌椅,也全是上好的檀木雕刻而成。
整间屋子的一切,无一不散发着金钱的气息。
看着如此奢华的房间,苏寻不由得拿它和自己印象中的皇宫相比较。
“姑娘可是醒了?”门外突然传来声音,打断了苏寻飘远的思绪。
苏寻这才回过神来,警惕的盯着房门处。
屋外何时来了人,自己竟然都未曾察觉!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更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过猜也肯定跟那男的脱不了关系。
“嘶。”
一想这人,苏寻感觉自己腰又开始疼了。
想起当时的场景,苏寻也是有些理亏在身上的。
怎么说,也是自己趁人双腿不便霸王硬上弓。
思索再三。
她还是决定走为上策。
打定主意后,苏寻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姑娘醒了就出来吧,我家主子有请。”门外的声音再次传来,打破了苏寻偷溜的希望。
开门望去,就见一黑衣侍卫站在门前。
“咳,带路。”苏寻辗转再三,只干巴巴的说了二字。
说到底也是自己理亏,饿狼捕食就算了,捕的好像还是个瘸子。
现在清醒过来,倒是有些心虚了。
“哎,人生无常啊!”苏寻认命的跟在后面,脑海中盘算着自己等会怎么先发制人。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眼看着过了一个又一个弯,黑衣侍卫依旧在前头走的飞快。
苏寻忍不住,开口叫停了他:“喂,你等等。”
“还要多远啊?”
“再转个弯过了亭子便是,我家主子在那等着。”侍卫硬邦邦的回答,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苏寻一听,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动了。
见侍卫看过来,她也不害臊,理直气壮的开口:“我走不动了,你们难道就没个能用的轿子?”
说完扭过头去,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姿态。
这下侍卫也为难了,正犹豫着自己要不要给她提过去。
“姑娘这点路都走不得?”低沉醇厚的声音,打破了僵持的局面。
男子身着一袭玄色衣衫,自若的坐在轮椅上。
“主子。”侍卫看到来人,忙跪地行礼。
司泊渊挥了挥手,而后将目光转向苏寻。
女子像是小无赖一般,放荡不羁的坐在地上,此时正紧盯着自己,眼中满是警惕。
少女身的白净,头发只一根簪子别着。
许是方才走的快了,有几缕头发散了下来,再加上红扑扑的脸蛋,更添了几分娇嫩。
见苏寻不说话,又调笑般的开口:“姑娘先前对在下可是热情的很,现在怎的不说话?”
苏寻原本以为,此人被自己一女子霸王硬上弓,应当恨死自己了。
她都做好不得善罢甘休的准备了,没曾想他是这样的态度。
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呆呆的盯着他看。
昨日自己中了药,只模糊瞧见此人的长相,应当不会差了去。
这哪里是不会差了去啊!
这简直他娘的要帅死了好吗?
这要是放在现代,那不妥妥的颜值天花板一般的存在?
端的是气宇轩昂,再配上点小病娇的气质……
“嘶,简直绝了!”苏寻心里想着,一个不留神便脱口而出。
反应过来自己也是一激灵,忙抬头看去,就见主仆三人皆是一脸疑惑。
不过她也没蠢到将刚才所想全盘托出,只心虚的转了话题:“看公子的样子,应当是有腿疾病的吧?”
此话一出,两侍卫都变了脸色。
眼神狠厉的盯着苏寻,像是她再说不该说的,就会命丧于此一般。
气氛也莫名紧张了起来,若有若无的杀气弥漫其中。
苏寻前世什么人没见过?
自然不会被这点气势吓到。
清了清嗓子,依旧面若无人的开口:“我可以治好公子的腿疾,只需一个月的时间便可。昨日之事一笔勾销,治好腿疾权当给公子的赔礼。”
“当真?”
司泊渊还没问,侍卫已经忍不住开了口。
他家主子这腿,不知道看了多少名医。
就连神医谷的谷主,也只是能够暂时缓解疼痛,没有完全根治的本事。
此女子竟说能治好,还只需一个月!
要知道,神医谷谷主可是神医了,都没有把握根治。
她还能比神医谷谷主更厉害不成?
侍卫被自己荒谬的想法震惊到,可心里还是希望自己所想是真的,目光炯炯的盯着苏寻。
因为太过于惊奇,逾越到了自家主子前头也不自知。
司泊渊也有些意外,第一次听到自己的腿还有的救。
自己本该高兴,可先前医者摇头叹息的画面浮现,他的心中再也掀不起半点波澜。
看着女子眼中认真的神色,口中回绝的话像是卡壳了一般,说不出来一个字。
说不定她真的能治好呢?
像是阴雨连绵多日,终于迎来了晴天一般。
此时,司泊渊犹如一潭死水般的心,也掀起一阵水花。
“如此,便以一月为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