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谭立却摇摇头。
自己拥有系统,只要那个胡师傅稍加点拨,系统就能灌输自己所有篾匠知识。
根本不用理会那个胡师傅真心不真心传授。
想到这,谭立对胖子道:“我还是想学,老哥给引荐一下呗!”
看在谭立给的黄鳝面上,胖子没有糊弄他,话也是大实话。
但见谭立仍旧一意孤行,就摇摇头道:“兄弟,话我已经说了,既然你仍旧要学,明天早上你过来,我给你引荐。”
胖子拿了谭立东西,不好拒绝,再说引荐一事不费力气,就答应了。
至于谭立不听劝阻,明知是坑还跳,他就不管了。
二人商议好明天见面的时间后,谭立便离开了菜市场。
胖子看着谭立远去的背影,吐了一口烟:“真是个傻子,明知道是坑还跳!”
谭立当然没有听见,即使听见了也无所谓,自己不是真心拜师,管那个胡师傅是不是真心收徒!
谭立再次来到供销社,今天赚了三十三块钱,花费了三块钱买了十五个包子。
自己吃了两个,其余用纸包好。
回到家,苏青离等人看戏仍旧没有回来。
谭立洗干净身上泥水,换上鞋,用篮子装上包子,便去后村接苏青离她们。
井边村分为前后村,中间有条小河相隔,小河名字就叫井河。
整个井边村住户上千,人口将近五六千,是南头镇最大一个村庄,也是最为贫穷的一个村庄。
谭立走出前村,就来到井河旁。
井河有一丈多宽,河岸两边都是大批竹林,遥遥几里路,风一吹,发出“索索”声。
这竹林是村集体的,刚改革开放时还有人上村准备购买,可是运出去费用太高,最后作罢。
谭立走上井河唯一的小桥。
桥是用木头修筑的,因为上了年月,走上去发出“嘎吱嘎吱”声,已经破败不堪了。
村里几次张罗重新修建,但因为没有资金,最后不了了之。
谭立走过小桥,此时天已经黑了,月儿爬出乌云,照的大地朦胧一片。
正走着,发现前面一点火星,像是有人抽烟。
谭立走进一看,见是本村支书韩德朝。
就见韩德朝蹲在竹林边,“吧嗒吧嗒”抽着旱烟。
韩德朝是井边村老支书,今年五十多岁,麻脸的皱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十多岁。
谭立正要过去招呼,这时竹林里却传出一个声音:“好了,我们走吧!”
随着声音就走出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虽然是农村,但妇女细皮嫩|肉,保养的很好。
妇女一边走,一边系腰带,像是方便刚出来。
此时谭立也刚好走到韩德朝前面,他认识这个妇女,是本村一个寡妇,姓姚,叫姚丽芬。
看到谭立过来,韩德朝就一楞,脸色顿时忸怩起来。
姚丽芬也是一怔,她也没想到这时谭立会出现。
谭立却笑嘻嘻的招呼道:“韩叔姚婶,你们好!”
一时二人都呐呐不知怎么回答,月光下脸色微红。
“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也不知道,我走了。”谭立嘿嘿一笑,转身就走。
韩德朝一见就急了,给这小子看到这么个情况,明天还不指不定怎么传了。
这叫裤|裆里黄泥巴,不是屎也是屎!
他忙拦住谭立,结结巴巴的解释道:“谭立,我们看戏回来,你姚婶内急,所以……你可不能乱说!”
他知道谭立是个二流子,平时没事都喜欢瞎传话,现在看到自己和姚丽芬大晚上在一起,还不得更加添油加醋啊!
也怪自己,人家小便害怕管自己什么事啊,竟然陪着!
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一时他急的额头汗水都下来了。
谭立见韩德朝和姚丽芬真的急了,不禁笑道:“韩叔,看您急的,不就是你怕姚婶内急害怕,你做好事在外面陪着嘛,不用解释,我明白的。”
韩德朝一听谭立话语,高兴地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
“你们也是,没事愣是让你们解释出事来,既然没事,我走了。”
谭立笑呵呵的招呼一声,便离开了。
走了几步,突然又回头笑道:“其实即使真有事又能怎么的?您们两个都丧偶,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嘛!”
说着,谭立笑眯眯的扬长而去。
韩德朝刚走了几步,一听谭立言语,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这二流子,是不打算放过我们啊!”韩德朝一张脸顿时变成了苦瓜。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这小子乱说呀!”姚丽芬急道。
韩德朝想了好一会,才一咬牙道:“明天早上我去给这小子几块钱,他家连吃的都没有,相信他接了钱不就会乱说。”
谁知姚丽芬却摇摇头:“我听阿忠说这小子最近两天捉黄鳝赚了大钱,几块钱他不一定放在眼里。”
“谭立捉黄鳝赚了大钱?”
韩德朝再次一愣,他知道谭立是个标准的好吃懒做主,赌钱更是让家里连饭都没得吃。
这样的人竟然会去捉黄鳝,而且还赚了钱,可能吗?
姚丽芬肯定的点点头:“是阿忠告诉我丫头姚荃的,大概是真的。”
韩德朝一听,脸色发苦,他家里条件不好,老伴走得早,还有幼儿抚养,现在谭立捉黄鳝挣了钱,小钱自然看不上。
可韩德朝一下子也拿不出更多钱来堵他口。
“那怎么办?更多钱我可拿不出了。”韩德朝惊诧谭立竟然难能挣钱之余,更加愁眉苦脸起来。
姚丽芬想了想,就道:“明天我跟青离说说,让她劝谭立不要胡说八道,青离那孩子懂事,会答应的。”
韩德朝一听,觉得有道理,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二人又向前村走去,边走韩德朝仍旧怀疑的道:“谭立那二流子真的能吃苦捉黄鳝?”
……
谭立来到老丈人苏卫国家,苏青离和小军小月正准备回去,一见他来了,又坐了一会。
苏青离爸爸苏卫家躺在堂屋床上不断咳嗽,见谭立进来,只是冷着脸,都没有招呼。
显然翁婿两人芥蒂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