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不良校草VS偷心校花》徐志摩完整版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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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9月6号,我扛着一个行李箱,背着个书包就上大学了。对于一个从山沟沟里出发,去过的最高顶级城市是“县”城的人来说,这无疑是一场“开荒”。而我无意中便扮演了这场开荒的主人公,一个悲剧人物的诞生。

坐了十五个小时的火车,到站的第一感觉是这钱没白花。48块钱的硬座,15个小时,平均三块钱一小时,和上网是一个价。唯一不同的是,上网是在虚幻的世界里旅行,而火车是把我从一个城市,带到另一个陌生城市。

今天刚好是F大学的新生入学,火车站门口有无数的举着牌子的老生一脸欲望地迎接新生。事实上,我很想加入他们的阵营,可放眼看去,那排着老长的队,我实在是不想跟着被无视,只能在心里大骂大学真TM的不是独木桥的同时也骂计划生育不到位。后来,只好询问穿制服的阿姨,问她去F大学怎么坐车。

制服阿姨微笑地说:“你是新生吧,你们学校有派校车来车站接呀,你去问问那些举牌子的人,在哪儿上车?”

我微笑地点点头,又一脸期待地问道:“阿姨,我想自己坐公交去学校,您能告诉我怎么坐公车么?”

制服阿姨看了看不远处成堆的人群,又看了看我手中的行李,估计是觉得东西不多,就转身指向身后的公交车站,“去F大学没有直达的公交,你还得转车,你先在车站坐978到螺河站,然后再转723到F大学,记清楚了么?”

我高兴地点点头,“谢谢阿姨!”

制服阿姨这时语重心长的说,“最好还是跟校车走,公车第一比较麻烦,第二比较不安全!”

我已经是听不进制服阿姨的话了,敷衍似的回答道:“没关系,我会注意安全的,谢谢您!”

说罢,就头也不回地拖着行李箱,往车站的方向走去。

还好,坐978路公交的人并不算多,花了两块钱,我找了一个靠后门的位置,把行李放置好,便在心里暗自得意起来,看着那些簇拥着等待校车的同学们,再看看这公交上空调吹来的凉气,暗自为自己的勇气和聪明折服。

不知道是F城的交通质量太好,还是大中午的大家都是休息,公交司机以平均60码的速度,不到20分钟就开到了螺河站。我只好悻然下车,恋恋不舍地对空调说拜拜,然后把自己暴晒在阳光下。

暴晒还是其次,最郁闷的是,这所谓的螺河站哪有到F大的公交?简直就是坑爹嘛,我翻来覆去的确认,甚至连723的字眼都没见着。暗骂制服阿姨的同时,我又聪明地想到,会不会是单行线呢?

于是,又拖着行李爬过天桥,到站点的时候,我早已是满头大汗。也不知哪位大人挑的入学日子,这大中午近乎38度的高温,爬上那么高的天桥,直接缩短了太阳直射点,真是死的心都有了。好在咱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以坚强的意志品质保证了没有晕倒。

可更令人发指的是,这里哪有坑爹的723路公交!!!

更令人捶胸顿足的是,这个站点竟然连个人影都没有,连问路的机会都没有了。这会儿,我才后悔刚刚为何不问问哪有去F大的车。

万般无奈之下,我也不想当烤乳猪,只能狠狠心咬咬牙跺跺脚,打车!!

好不容易拦了一辆的士,的姐看到我拖的行李箱,便很热情地招呼道:“您好,您去哪?”

“大姐,您知道哪有公交能去F大么?您能带我过去么?”我一把汗水一把微笑地问。

的姐微笑的表情,刹那间就凝住了,不消一秒钟,又面带微笑地说:“你是第一次来F城吧,这样吧,给20块钱,我带你过去!”

我屁颠屁颠地点头,赶紧把行李塞进行李箱,心里还暗自庆幸,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刚下的士,就远远地看到723路公交正欢快地向我驶来,我赶紧从裤袋里掏出两个硬币,把行李箱拉杆推回去。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气势,愣是差点没站在公交车道中央。谁知道螺河原来还是一个近郊的客运站,看那阵势就知道等着上723的人无数,我仗着自己行李不多,凭借五牛二虎之力,总算占了一个上车的好位置。

要不别人都说,能力不是说出来的,而是挤出来的,车上仅剩三个位置,而我刚好是第三个上车的(其它两人连行李都没有,正宗的城市人)。坐好后,前赴后继地又上来了无数的人,直到司机把车门关上,门外还是有无数失望的眼神在敲打着车门车窗。

不明白,这么热的天,为何723却偏偏没有空调,像要被挤裂的公车满载估摸有80个人,各种汗味、体味混杂在一块,这方空间像极了蒸炉,而且还是那种专门蒸已发馊的食品的蒸炉。还好我坐在靠窗的位子,略微有暖风吹来,少了一丝馊意,多了一些暖意。

虽然坐的是老人专座,但事实上,车上的7个老人专座坐的都是年轻人。而我的旁边,几乎腾空站着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之所以说她上了年纪,是看到了她手背的褶子,之所以猜不出她的大概年龄,是她那头乌黑的亮发和洁白的脸颊。我并没有给她让座,之所以不让,其一是别人都没让;其二,从礼仪上讲,我是客人她是主人,哪有客人给主人让座之礼;其三,这年头,不是讲究社会公平嘛,这个位置本来就是我努力争取得来,凭什么让座?

其实我真正的想法是,如此一个光鲜靓丽的老人,在F城也混了好些个年头,多站一次死不了,我要是让座,兜里的钱钱保不齐人间蒸发了,咱再怎么不守法,也不能助长小偷气焰呀!

算了,还是说实话吧,就我那些思想,早晚也得和观众见面,迟说不如早说。其实站在我座位旁边的是一个妙龄女子(我喜欢这样称呼别人,即使是婆婆年纪,我或许也会说是妙龄婆婆),她那个啧啧,丫的裙子也忒短的,我先是斜着眼睛间歇性地偶尔瞅瞅,后来是间歇性的正眼看,最后觉得这样不过瘾,干脆转个方向正眼对着她。

呵,我正眼看着你你还能把我怎么着!!!

事实上是她的头被挤得只能往上抬,至于身体的五分之四以下的空间根本就看不到,不然的话纵使我有再大的胆量,这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敢如此放肆。

而由此我不给妙龄婆婆让座的理由,其实是身体中部的珠穆朗玛峰呈射线式的上升趋势,我生怕司机一不小心,来个紧急刹车,珠峰撞上月球,万一月球行进轨道一变引起地月引力变更,而导致整个宇宙气候大变,那可如何了得?

对于一个陌生的城市,更多的时候,我还是带着强烈的好奇心去了解的。除了对于人类的好奇,也有对于城市的好奇。以至于当我发现19分钟后,我的眼里闪过一个熟悉的大厦,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723的螺河站的978的螺河站只消在十字路口转个弯,而我竟然傻傻地上了的士的道。

那时候,才真切地体会到:出行不易!

然后,更真切的体会道:山下的女人是考虑,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历经三刻钟的颠簸,终于到了F大学,原本26分钟的车程,最后花了不止一个小时。真是万般后悔,干嘛不排队坐校车,就算挤一点等久一点,至少免费,至少还有空调。

不过好在我一直都坚信26是一个吉利的数字,借以慰藉我受伤的心灵!

26,到底是不是一个吉利的数字,鬼才知道!

一下车,我的心就彻底地凉了,黑压压的一片都是人,还能找着我的大部队么?

而事实上,根本就不用担心,车外的“叫卖声”已经开始了,“文学院,文学院,有文学院的吗?”这是多么亲切的呼唤呀!

我努力地寻找声音的来源,360度全景扫视,终于在遥远的“丛林深处”发现了“文学院”的招牌,“敢情学长们都是吃大米长大的?怎么这么袖珍?”心底默默地自发感慨,就我176的个头,会不会算是拔尖人物了?

感慨归感慨,脸上还是一股油然而生地笑意,暧昧地大叫道,“学长学长,我是文学院的!”

举牌地学长,一看我是男的,本来炯炯有神的眼睛,瞬间黯淡下来,但没过三秒钟,又是满脸微笑地说:“这里这里,学弟,这里!”

边说,边把我往他那招呼!

直到半年后,我才知道那天,我是他接的第六个男生,他本想着借接新生的机会往自己身边安插一个“卧底”,谁知三个小时,就尽跟男的干上了。时至今日,我也记不清他的名字,就暂且叫他K学长吧!

K学长很绅士地一把“抢”过我的行李,跟我使了个眼色,就自顾地往前走了。

我当然明白他眼色的意思,“快跟上,哥们把你送到报道处后,还得抓紧时间猎艳呢!”

校门口离宿舍楼大约300米左右,因为人群的混乱,我们用了将近十分钟才挤到报到点。报道点设在宿舍楼下,签完字后,K学长轻车熟路地带我上楼。

而初来乍到的我,也不敢多问,只能是屁颠屁颠地跟着。

宿舍在五楼,顶楼,因为一楼不住人,是架空层,也就是说,五楼其实是六楼。看着K学长那“蹒跚”的步伐,我几次问道,“学长,我们一起抬吧!”

K学长很潇洒地摆摆手,“没事!”

直到我上大二,也接新生的时候,才明白“没事”就是“不用”的意思,而“没事”就是为了在学妹面前表现一幅坚实的表象,以赢得让学妹膜拜的机会。

即便那种机会,基本为零。

好不容易上了五楼。不过比较幸运的是,宿舍离楼梯口不远,总算是无意中为K学长保留了一些战斗力量。进入宿舍后,K学长和“留守”的学姐交流几句后,便要走。为了表示我的感谢,我深情地把K学长留住了,“学长,你歇会儿吧,我带了好多特产,你尝尝!”

K学长立马回头,一脸喜悦地看着我,“学弟,你太懂事儿了!这我开天辟地头一回呀!”

我虽没明白,他说的具体是什么意思,但总之,他回到了我的床位旁。

我赶紧从包里拿出一些家乡带的特产。其实都是一些从超市买来的塑封食品,不过在K学长的眼里,那已然不是什么特产了,摆明就是战利品。

K学长边吃,边不忘和我身边的学姐说:“陈琪,这宿舍就只来了他一人呀?”

我环顾了四周,果不其然,我竟然真是第一个到宿舍的!

陈琪点点头,“是呀,这不还好我中午把那盒饭吃了,本来还指望能坑点特产犒劳一下我那受伤的胃,看来不能指望太多,不然会横尸男生宿舍呀!”

听着陈琪学姐搞笑的言辞,我不禁被逗得哈哈大笑!

K学长没歇够五分钟,留下一句“学弟你先收拾东西,我去接别人,改天找时间请你喝酒”便消失了518的宿舍。

“有什么战果记得知会一声,咱帮你参考参考!”K学长临走时,陈琪学姐还不忘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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