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一会，牧凡觉得自己不说一点的话，对方只怕会更加怀疑自己。
“其实……其实昨晚的恶灵是我拿刀砍死的。”
秦想一下子就来了兴致：“刀？什么样的刀？”
什么样的刀？
“一把长刀，但是太紧张，刀具体什么样我没太看得清，恶灵被杀了之后，那把刀就消失了。”牧凡如实说道，只是把之前听到声音的事情给隐去了。
“长刀……”秦想若有所思的样子站了起来，顺势瞥了下烟灰缸，“那刀又是如何出现的？”
“嗯……具体情况我不清楚，当时……”牧凡一五一十将自己遇到恶灵，然后杀掉恶灵的事情说了一遍，依旧隐去听到说话的片段。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烟灰缸里的迷香已经燃尽，可牧凡却一点没受影响。
看来确实不是恶灵，是刚觉醒能力的斩灵人。
而且还是头一位可以死而复生的斩灵人。
“我想……你与我们一样。”秦想说着坐下，“是斩灵人。”
“斩灵人……”
“没错。有的人出生之后便觉醒了，而有的像你一样，到了某一个特定的时间才觉醒。”秦想说着看了他一眼，又继续道，“恶灵管理局有专门检测斩灵人的系统，一旦发现有新的斩灵人就会通知，从而让更多的斩灵人加入组织，一起斩杀恶灵。”
“……”牧凡听着这些话，心里的疑惑并没有完全消除。
“斩灵人，不算是新的种族，只是人类中的异能者，比一般人类强。斩灵人一般都有属于自己的伴生武器，也就是觉醒之后就存在的神器，有的斩灵人拥有一件神器，有的则拥有很多。
有一些特殊的斩灵人是没有伴生武器的，但可以通过与神器签订契约来让神器为自己所用，成为自己的武器。
只是拥有神器远远是不够的，神器都有器灵，也就是神器的灵魂，二者合一才能让神器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至于神器，一般而言，只会为一位斩灵人服务。”
“神器……器灵……”牧凡默默念叨着，这两个词与他而言太过陌生，可今后却是息息相关，所以他努力地理解着秦想说的话。
秦想接着说道：“在龙城市，一共有八个恶灵管理局，其中一个是总局，其余七个是分局，我们是第七分局。”
“第七分局……是按照能力强弱来排的吗？”牧凡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脑子抽抽了，居然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秦想一听，眼睛都直了，拳头紧紧握着，却还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自然不是！我们七局那可是最厉害的！”
“最厉害的还要借别局的人？”
“这叫做互帮互助！我们也会派人去帮他们！我们七局与六局那可是友好的盟友！”秦想一下子就变得不严肃了。
牧凡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最后又一本正经地问道：“那个……有没有不加入组织的斩灵人？”
秦想瞬间瞪了他一眼，质问道：“怎么？你不愿意加入我们？”
“也不是……”牧凡暂时是不想加入的，只是秦想如今的模样，他若是直接拒绝，怕是连房门都出不去了。
到时候别说赚钱、保护家人，不给家人添麻烦就不错了。
“在你做出决定之前，我就明说了，如今你面前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加入恶灵管理局，成为我们的一员，要么死！”秦想说话的时候，脸上挂着不可明说的笑。
“死……我好像可以复活？”牧凡只是轻轻提了一句，可没想到秦想听力那么好。
他直接就大笑起来，盯着牧凡说道：“你以为你真的死不了？”
牧凡不确定，他也不想试试，毕竟试试就逝世……
“我……”牧凡只是想再想想。
“当然了，我也不逼你。”
牧凡：这特么还不算逼迫？
秦想抽出一根烟，犹豫了会，没有点燃：“还有一件事忘了说了，觉醒了的斩灵人是恶灵的攻击对象，相较于普通人，恶灵更痛恨斩灵人。
虽说斩灵人有神器，但恶灵也是有高级的、厉害的，我们想要消灭恶灵，恶灵自然也想让我们这些斩灵人消失。
你的家人、朋友，其实也会因为你的觉醒 而成为恶灵的攻击对象，因为他们身上有你的气味，它们会无差别攻击。
你若是不够强大，那么你就保护不了家人与朋友。”
话听起来很可怕，但牧凡暂时还不能确定秦想说的就是真的，所以他郑重地问道：“可以让我再想想吗？”
秦想点点头：“当然。”说着他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三个类似于紫外线测试的手机挂件的东西。
“这是恶灵通知手机挂件，你、你奶奶与妹妹每人一个，带在身上，一旦身边出现恶灵，就会警告，恶灵管理局也会立马知道并且前往处理。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只要你加入恶灵管理局七局，我们会给你发工资，按照正式员工的工资发。”
牧凡呆呆地看着那三个手机挂件，缓缓接下了，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对方已经将他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了，还将他顾虑的事情摆明了说。
而且他确实需要钱，也十分想弄清楚自己身上的那些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想说的他不是全信。
“如果加入的话，我需要做什么？我平时还有课。”牧凡对这个比较在意。
如果能够拿到正式员工的工资的话，自然比兼职好，但他还是学生，平时还得上课，总不能让他翘课工作吧？
秦想知道牧凡在担心着什么，毕竟昨晚就已经调查清楚了。
“你放心，我们的工作十分弹性化，不会占用你的上课时间。”秦想说道，“如果你能独自斩杀恶灵，还可以获得奖金。”
金钱是最直接的诱惑，特别还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
“奖金有多少？”
秦想知道鱼儿快上钩了，所以十分耐心道：“奖金的多少与你斩杀恶灵的等级相关，像这些比较普通的，也就是最低等级的恶灵，一个一百块钱。”
“才一百？”
牧凡是震惊的，就算是低等级的恶灵，也十分危险，斩杀一个才一百块钱……
一点诱惑力都没有，他甚至有点想拒绝了。
“别看低等级的奖金便宜，我有一个朋友，那时候一个晚上直接赚了好几万！”
“好几万？”牧凡小小地算了一下，“几万块……暂且算是三万块，那也得斩杀三百个恶灵……”
想想昨晚的恶灵，单是一个他已经觉得吃力了，而且还是在有那把唐直刀的帮忙才成功斩杀的。
“这能一晚上斩杀三百只恶灵的人……怕是假的吧？”
“假、假的？什么假的！千真万确！”秦想被气到，开始翻手机找证据。
原本他是打算等牧凡夸赞、崇拜自己的时候再说是那个朋友就是他自己。
可这牧凡不按常理出牌，秦想他只能拿出证据来证明那晚上他确实斩杀了很多，只是不完全是低等级罢了。
看着照片里一大袋子的玻璃弹珠，牧凡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你当时提着这一袋子回去换钱的？”
“当、当然不是！我们七局车子好几辆呢！”秦想笑了下，“中级恶灵更值钱，它们的珠子散发着绿色的光，一颗一千块钱。
高级恶灵更值钱，珠子是橙色的光，一颗一万块钱。
特级恶灵那更值钱了，只要你斩杀了一只，今后就是衣食无忧，国家养你一辈子，每个月还有至少三万块钱的基本工资。”
诱惑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