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燊负手站在侧妃的院子前,他并不想进去。
前世除了南锦月外,他见得最多的就是这个侧妃余欢儿,她温柔善解人意,在南锦宁拒婚后,陪伴在他左右,疏解他的心结。
他虽从未碰过她,却顺了她的意愿给了她侧妃的位置,让她不再漂泊受人欺凌。
再活一世,他总觉得这个侧妃与楚之渊有什么关联。比如当年南锦宁替嫁那日,是余欢儿告诉他,花轿内的并不是南锦月,还有很多事,细细想来都是她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改变了他的想法。
可余欢儿不过是一介孤女,是他在外地游历时遇到的,之后就跟在他身边形影不离,她真的有机会与楚之渊搭上吗?
就在慕长燊沉思时,院门突然开了,余欢儿发髻凌乱的站在门内。
“王爷怎来了?妾身刚刚睡下就听安云说您来了。今夜…”说着余欢儿面露难过。“今夜不是王爷与王妃新婚之夜吗?怎到妾身这来了。”
慕长燊没说话,直接进了院子,余欢儿欢喜的随着慕长燊进了屋子。
余欢儿给慕长燊倒了杯酒:“王爷,喝了这杯酒,就歇息吧。”
“不了,本王今日去书房睡。”慕长燊还是觉得新婚之夜在别的女人处休息是对南锦宁的不尊重,于是一口喝尽了杯中酒,甩了甩衣袍又出了院子。
身后余欢儿气得使劲拧了一下安云,安云吃痛又不敢叫出声,将下嘴唇都咬出了血。
“酒怎么办?”余欢儿又掐了一下安云,这毒来得不易,楚之渊交给她时就说了,只要喝下此酒,慕长燊必能与她圆房。
“主子不妨在后半夜去书房试试,y效一发作,神佛都控制不住,到时候定能成事。”安云瑟瑟发抖,这个侧妃表面上温柔可人,私下里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余欢儿摸着手上翡翠镯子,转了转眼珠换上了副良善的笑容:“安云啊,今晚你先别睡了,等后半夜叫我起来。这茶果赏你了,也不好叫你饿着肚子守夜。”
说完,余欢儿扭着腰肢上床休息了。
安云看着桌上吃剩的茶果,委屈的落了泪,这已经是快到深秋了,白日里看着还挺热,但晚上却透着凉气。
安云扯着薄薄的外衫缩在角落里,冻得手脚都僵了,终于是挨到了下半夜。
“主子。”安云轻声叫道。
好几声后,余欢儿才伸着懒腰起了身。
“这个时辰应该已经发作了,一会奴婢帮您引开侍卫,您动作要快。”安云一边帮余欢儿梳妆一边嘱咐着。
余欢儿容颜并不算上乘,就算仔细打扮也不过庸人之姿,但今晚有那毒做保障,她又穿得极其诱惑,她不怕慕长燊不要了她的身子。
一出房门,余欢儿就打了个哆嗦,但为了正事只能硬着头皮穿着薄衫往书房走。
先是安云走了过去,跟侍卫说了些什么,半拖半拽的的离开了,余欢儿趁着这个机会进了书房当中,在榻上看到了满头是汗的慕长燊,不禁心中惊喜,这毒效果真不错,不枉她帮楚之渊传递了那么多的消息。
“王爷…”余欢儿爬到榻上,用鼻尖蹭着慕长燊的脸颊。
见慕长燊没有反应,余欢儿愣了一下,按理说这毒是cq的,应该是燥热不安才对,怎现在一点动静没有?该不会是药下多了?
可事到如今也没有回头路了,想起隔壁院子的正主已经进了王府门,王爷早晚会将一颗心就放在王妃那。
还有那妓子,上次在首饰铺子遇见,还拿此事嘲笑于她,她怎能忍得下这口气!
事已至此,余欢儿伸手一件件的解开慕长燊的外衫,直到指肚触碰到细腻的肌肤。
这是余欢儿第一次见到慕长燊的胸膛,她留恋的靠在上面,感受着心跳声,手指轻轻拂过肌肤。
若王爷此刻醒着,能搂着她就好了。
接着她的手慢慢下移,准备解开慕长燊的裤子,却突然被抓住了手腕。
余欢儿被惊吓到猛地回头,正好对上了慕长燊清明的双眼。
“侧妃这是要做什么?”慕长燊松开了余欢儿的手,坐起身看到已经敞开的外衫,皱着眉又给重新系上。
余欢儿慌忙下了塌,跪在地上不敢吱声。
慕长燊坐在塌边,弯腰勾起余欢儿的下巴,冷冷说道:“侧妃就这么想要本王宠幸?”
余欢儿不敢说想也不敢说不想,只做出个委屈的样子,希望慕长燊能起怜悯之心,可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侧妃一定在想,那杯酒中的毒怎没起效?”
余欢儿慌忙摇头,给王爷下毒,若是承认的话她也不用活了。
慕长燊也没有期待余欢儿能说实话。
“那杯酒一入口,本王就已察觉出不对,本想给侧妃一次机,没想到侧妃还跟来了书房,真是有心了。”
“王爷…妾身没有…”
未等余欢儿说完,慕长燊的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恶狠狠地说:“侧妃没有什么?本王听不清。”
余欢儿一张脸涨的通红,满脸的泪水将脸上的妆都冲花了。
就在余欢儿以为要命丧于此时,慕长燊松了手:“本王念你初犯,放你一回,若再有下回,别怪本王不顾念这么多年的情谊。”
“王爷!”瘫软在地的余欢儿悲愤交加,哭得不能自已。“王爷可知妾身有多苦!这些年来,府中的丫鬟小厮皆知我不过有个侧妃的名头,可妾身也是女子,需要夫君的疼爱!王爷可知道别的夫人在谈论起与夫君的闺房之乐时,妾身有多羡慕吗?王爷您可以与宁香卿床头相伴,为何偏偏除了我!”
余欢儿掩面痛哭,已经走到门口的慕长燊停下了脚步,缓缓开口:“侧妃当年所求,难道忘了吗?”
余欢儿停下了哭泣,怔怔的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书房。
是啊,当年她设计救了慕长燊一命,在病床上自己亲口所求。
“王爷心中已有所爱,欢儿不敢奢求承欢于王爷,只求一名分能名正言顺的陪伴在王爷身边,不再遭人白眼冷待。”她以为有了救命之恩,王爷迟早都会上了她的床,这一等,就是三年。
慕长燊刚一出书房,程风就跟了上来,憨笑道:“王爷今晚准备睡哪?”
慕长燊看了眼不远处南锦宁的院子:“王妃睡下了?”
程风点点头:“王爷您出来没多会,王妃屋子里的蜡烛就灭了。”
这下可好,王妃已经睡了,书房也被余欢儿给占着了,梧桐居他也不想见。
慕长燊沉思片刻,笑出了声:“走,找白司亦那小子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