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渣男的我重生到了离婚前一天!》张青绯 李悦月完整版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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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晕过去后,张青绯好心的叫来酒店的管事,让管事的把小姐送去医院去,不过这费用的话,需要自付。

一位老总看着这一幕,哈哈的大笑起来:“张总,也不知道谁会收了你。”

张青绯想,你们这群人结婚了都敢出来了偷吃,被老婆发现了也不知道会嫌事大不大。

毕竟只是生意的合作伙伴,张青绯笑了笑,没有多说。

另一位老总搂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小姐在亲嘴,他听到这句话,把小姐一把推开,那小姐娇嗔的瞪了老总一眼,这位老总说:“张总,我这有几个人认识的,都是一等一的绝色。”

张青绯也就早年间花花,现在过了40岁这个年龄阶段,他就开始修身养性了,他已经很久没碰过女人了。

张青绯喝了一口酒,他说:“留给你的子孙后代吧。”

听到张青绯这话的老总,脸色有些不好看起来了,但张青绯毕竟是他生意上最大的合作伙伴,所以没说什么,只是把刚才的小姐搂了过来继续刚才的事。

张青绯的私生子女都在觊觎他的财产,但张青绯早就把遗嘱给写好交给律师了,遗嘱的内容大致是,他死后,名下所有财产尽归颜若风所拥有。

大概是醉了,张青绯想,没想到他有一天会养别人的儿子,也不是愧疚,更不是悔恨,只不过是前几天在路上偶然遇见他那个便宜儿子罢了。

他穿着白衬衣,手里拿着一个草莓冰激凌,车子跟他擦肩而过的瞬间,张青绯看见的是他眼底下的青黑。

颜若风是医学生,大学毕业后直接去A市最大的医院实习,他一步一步的往上走,有天赋,能吃苦,终于在他26岁的时候,当上了外科手术的主任医生。

张青绯想,还挺厉害的。

他又想,那片青黑估计是加班加出来的,张青绯感慨,可真辛苦,怎么就不懂的……

不懂的什么?

张青绯罕见的有些茫然,回去后,他就立下遗嘱了。

他想着的是,他那个便宜儿子要是不想干了,想回老家养老了,不想干脏活累活了,或者想去哪里旅游,好歹囊中不羞涩。

要是有女朋友,张青绯恶劣的想,连请女孩子吃饭的钱都拿不出来怎么办。

一顿酒局喝到了半夜,张青绯揉了揉眉心,他也有些醉了,那些醉醺醺走不动路的老总被酒店工作人员扶了出去。

张青绯从酒店出来,他在楼下抽了一只烟,就这么一会功夫,已经从他旁边过了十几个穿着裙子的女人了。

张青绯叫司机把车开到酒店面前来,大约三分钟的日子,司机把车开来了,司机打开车窗,叫了一声:“张总。”

张青绯打开后座的车门坐了上去,司机把车往前开着,路边的风景繁华而又热闹,这座繁华的城市里都是随处可见的霓虹灯,夜晚的生活纸醉金迷而又放纵,这样的日子张青绯过了20年了。

这一刻,就这么突然,不知怎么的,一如当初对姜嫦雪那般,对他那便宜儿子说过的话那样,他有些腻了。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大概是很可怜。

酒精的作用让张青绯的头脑愈发的清醒,但身体也越来越沉重,他微眯着眼睛,车身突然一阵晃动,车子被人从后面撞了一下,前面好像有车经过,司机一个急刹,余光瞥见左边有一阵刺眼的大灯光圈向他袭来。

张青绯听见有人大声喊叫:“大货车刹车失灵了!车子控制不住了!”

时间在这一刻突然变的漫长起来。

张青绯想,还好他立了遗嘱,他又想,死的不怎么好看,他还想,也不知道他那便宜儿子知道他这个前父亲死了会不会哭。

他想了很多很多,最后想的却是……一个他怎么都想不到的人,姜嫦雪。

那年他坐在牛车奔赴城里回头看的那一眼画面在头脑里变的清晰起来。

那时正中午,烈日炎炎,太阳焦灼的烤着大地,树上的叶子都焉了几分,他住的地方叫做福常村,村门口的左边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右边是一棵大榕树。

姜嫦雪当时穿着一身黄色的长裙子,长长的头发绑了起来,她编织成了一个麻花辫,穿的是一双红色的绣花鞋,那双绣花鞋据说是从她姥姥那代开始传下来的。

这大概是姜嫦雪最好看的一次,她耳朵上还戴着一朵白色的山茶花。

红、黄、白三中颜色配在一起,在加上她那蜡黄的脸色,呆滞无神的双眼,没什么特色的面容,干裂的嘴唇……

说实话,那个时候张青绯以为姜嫦雪是来给他送终的。

后来张青绯闲无聊为了打发时间就看了一个正火的偶像剧。

偶像剧是以年代文为背景的。

女主是村花,男主是知青。

高考宣布恢复那天,男主恋恋不舍的坐上回城里的拖拉机,女主站在村门口,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裙子,手里捧着一捧月季花,目送着男主远去……

当时张青绯看了一点就没兴趣了。

他张青绯不是知青,而姜嫦雪也不是村花。

所以这种姿态在他跟她身上是做不出来的。

那时的张青绯恍然大悟,原来姜嫦雪不是给他送终,而是舍不得他想多看他几眼。

车子“砰”的一声被撞上了,全身是剧烈难忍的疼痛,他恍惚间还听见爆炸的声音,震的他耳朵都聋了。

意识开始消散,然后彻底归于黑暗。

救护车消防车的声音在A市的中央大街响了起来,蓝白色红色的急救灯光在闪烁个不停,急促的叫声响彻十里之外。

其中不乏有不少想看热闹的,他们围绕在了中央大街外围,各个伸长了脖子,拿出了手机,企图看到点拍到些震惊社会头条的东西。

中央大街被警示线围了起来,不少警察在驱赶群众,让他们不要妨碍救援工程。

中央大街一片惨淡,今天是中秋节,即便是半夜,但最大的超市是位处于中央大街的,周围尽是餐馆服装店那些,是人聚集最多的地方。

一辆重型货车突然失控,又因为中央大街车流不绝,悲剧开始了,一辆接一辆的轿车翻了,爆炸声急刹声以及人们的呼救声各类焦急指挥声……

A市,第一人民医院。

颜若风做完手术从急救室走了出来,心脏蓦然一痛,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里涌上。

上次他的这种预感,他的母亲死了。

他急急忙忙赶回去,连他母亲最后一眼都没见到,已经入土了。

等待他的只是一座姜嫦雪的墓碑。

村里的人说,你母亲发现时已经死了三天了,尸体都烂了,她总是操心着你,当时她在给你做鞋子,据说是劳累过度,晕了过去就再也没醒过来了。

姜嫦雪缝的是一双蓝色的针织鞋,一个绣着一朵红色的草莓,另一个则绣着草莓的半边,颜若风喜欢吃草莓,所以姜嫦雪给颜若风缝制的东西都会带着草莓。

他喜欢的草莓她还没有缝好,她就不在了。

第二天,高考成绩出来了,他是第一,是省状元。

村里的人知道这个消息后,由衷的为他感到高兴,为了庆祝,他们买了鞭炮在村里放了起来。

担心他没钱用,吃不饱,每个村民都给他捐助了一点钱,政府跟学校也奖励了他好几万,各个著名大学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打了过来……

颜若风去姜嫦雪的墓前跟她说了这件事,但姜嫦雪不会说话了,他在他母亲的墓前坐了半天,最后村里的邹阿姨牵着她女儿把他带了回去。

邹阿姨说:“你母亲泉下有知,她知道自己有这么优秀的儿子,会高兴的。”

邹阿姨说:“若风啊,你要往前看啊。”

邹阿姨还说:“村里给你办了酒席,走,我们回村吃饭去。”

村里给的加上政府跟学校给的,颜若风卡里一共有十五万。

但颜若风却在A市打零时工,他在咖啡厅打了一个半月的零工,老板给他结工资了,一共8千块。

他小心翼翼的把钱放进钱包装进口袋里,这时从旁边路过一个客人,客人说:“穷鬼,谁会稀罕你那8千块啊,整的全世界就你最有钱一样。”

他放进口袋的手一僵,那一刻觉得特别丢脸,火辣辣的那种,他好不容易挣到的钱,想小心的放好,不想有任何的闪失,原来在别人的眼睛里不值一提。

咖啡厅老板说:“不稀罕的话,那这位未来的世界首富愿意大方的给这位小朋友8千吗?”

客人听到这句话,连点单都没点黑着脸走出去了。

咖啡厅老板拍了拍颜若风的肩膀,说:“小朋友,有前途,要好好读书啊,我们A市的省状元。”

最后咖啡厅老板给了颜若风两千的红包,说是凑个整数,吉利,还让颜若风不要有心里压力。

离开学还有三天的时候,颜若风去找了他的父亲。

他父亲是A市著名的富豪,公司很高,很大,是他难以企及的,公司的前台问他,有预约吗,颜若风说没有。

前台小姐说:“需要有预约才能见到总裁的。”

颜若风哦了一声,心里有些失落,他想大概是见不到了。

前台小姐公事公办,把颜若风请了出去。

颜若风走出去公司门口的时候,刚才那个前台小姐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叫住了他。

前台小姐的声音里带着许些恭敬,她说:“刚才有一位客人取消预约了,正好空下来一个名额,小少……这位先生应该是有比较急的事,我刚才把你名字补到了那个名额上去,请跟我来。”

颜若风没去过大公司了里,所以不懂这些公司的流程,但当他坐上专属电梯,电梯的楼层显示35楼的时候,他惊讶了。

他坐过最高的电梯只有六楼。

前台小姐把张青绯带进了总裁办公室里。

当时张青绯正在签文件,好多年没有见面过了,颜若风有一瞬的紧张,办公室里只有张青绯,颜若风有一种特别想跟张青绯分享成绩的喜悦,于是他打开手机,把自己的高考成绩拿给张青绯看。

他特别想听张青绯跟他说一句,像小时候那样,摸着他的脑袋,说:“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或者是一句敷衍的你真厉害,脑子真聪明……

但没有,张青绯给了他一个亿。

整个村子的价值跟他卡里全部加起来的钱都不值一个亿,这一刻他好像特别渺小,心里是浓浓的失望,他就想听一句夸奖,他不想要钱的。

他跟张青绯说了实话,张青绯却说可以给他权。

颜若风想,说不定夸奖对于他父亲来说是不值一提的事情,他钱跟权都没要,只是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出去的时候,一个跟张青绯有四分相似的少年躲在门后,他赤红着双眸愤怒的看着他,那眼神好像恨不得把他给吃了。

颜若风笑了笑,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确定了张青绯听不到后,颜若风靠近这位少年的耳边,说:“你说我的父亲,会把一个亿跟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还有副总的职位轻而易举的说出来交给你吗?”

他特意把我的父亲这四个字咬的很重。

坐电梯下楼后,颜若风在公司门口等了一会,那少年被几个高大强壮的保安驾着扔出来了。

颜若风又笑了下,那少年注意到他了,怒气会使人丧失理智,少年冲了过来,大声的问他:“你这个私生子到底跟我们有什么不同?!难道是你妈妈的功夫勾人吗?”

并不是私生子还没有血缘关系,并且听不懂少年最后一句的颜若风:“……”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的发挥,颜若风说:“我妈妈是我爸爸白月光、心头血、朱砂痣,我就算要总裁的位置,我爸爸也会给我。”

“颜医生!颜医生!”

一个护士急忙叫喊着颜若风,颜若风回过神来,医用推床上躺着个满是血痕的男人,他穿着一双高定的西装,黑色的皮鞋上是涓涓往下而流的血。

他的头部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撞击挤压,从而导致变形,看不出原来的容貌了。

颜若风脑子轰的一声就空白了。

护士把推床上的男人推进了急救室了,颜若风赶紧跑了进入,护士焦急的说:“病人还有浅弱的脉搏心跳!”

颜若风厉声说:“呼吸机准备,除颤仪准……”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正在给推床上男人做胸外按压的医生呼吸轻了一瞬,一个护士说:“只要还有一点希望,就不能放弃!”

一翻抢救下来,心电图上的线是直行的,连一点波澜都没有起伏过,像是在安静的宣誓着什么。

颜若风拿着除颤仪,他的双手在不停的抖动着,就在刚才,他的父亲,死了……

沉默悲痛的气氛在急救室里蔓延着,颜若风忍住眼泪,他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秒针指到了30,分针指到了5,时针指到了2。

颜若风说:“病人死亡时间,凌晨2点零五分。”

今天是他的生日。

他在他26岁的生日里,宣告了他父亲的死亡。

他没有亲人了。

“颜医生!有病人需要尽快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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