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林秋意 张总隐婚后,沈先生一心求名分小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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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天一色的包厢里,沈黎风垂眸盯着手里的手机,失神已久。

“魂兮,归来哟。”孙觐走过去,一把勾了那站在窗边出神之人的脖子,“喂,不是说给我接风洗尘吗,大家唱的唱跳的跳,就你一个人站这儿看风水,干嘛,还在想你那小青梅?”

孙觐是沈黎风的高中同学兼好友,哪怕中间这几年孙觐没在锦城,两人的关系亦没变,只是,到底是隔了几年,错过了许多事,要不然,也不敢用这样打趣儿的语气说起林秋意。

沈黎风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扯扯嘴角,默默将手机揣进裤兜。

孙觐没注意这细节,只勾着沈黎风的脖子,笑哈哈的感慨,“百闻不如一见,昨儿一面,挺意外的。”

高中时候,就时常听沈黎风说起林秋意,有时说林秋意给他打了电话,有时说林秋意给他做了卡片,今天拔院子里的草,明天浇窗台上的花,都是些稀松平常的小事儿,但每次说起,沈黎风的眼眸能柔软成一汪水。

所以,孙觐才会生出一种林秋意是个温柔可爱小萝莉的错觉,觉得天天被沈黎风挂在嘴上的林秋意应该软软的,萌萌的。

昨天晚上是孙觐第一次见林秋意,初次见面,孙觐差点儿惊掉了下巴,看上去瘦瘦弱弱一姑娘,拿酒瓶子扎人脖子时一点儿不含糊,生猛得教他想喊姐。

不仅不弱,还出奇的强,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除了很漂亮。

孙觐说得兴起,忽然一拍脑袋,“不对呀,昨天你把人抓回去时不是一副要吃了人的样子吗?你个收拾人的人还好意思生气?黎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这么小气。就像我,就说说我,昨天晚上加班加点给你收拾烂摊子,今天早上忙前忙后给你撑场子,没睡觉的是我,劳累的也是我,我就没跑你跟前要表扬不是。”

沈黎风气得笑了,“废话这么多,给你一支笔,让你当编剧好不好?”

孙觐眼睛一亮,“当真?”

“真,比你是个孙子还真。”沈黎风一手打开孙觐搁在他身上的爪子,一手掐住孙觐的后脖子,把孙觐往人群里推,“走,孙编剧,给你接风洗尘去。”

孙觐哈哈大笑,撂下豪言,“今天谁不喝醉,谁就是孙子!”

到最后,满座皆醉,惟孙觐独醒。

孙觐无奈,“得,真成孙子了。”

给了一笔不菲的小费,孙觐让服务员挨个儿的给这群醉鬼家里人打电话,让过来接人。

至于沈黎风,这醉得一塌糊涂的宝贝设计师,孙觐不敢假手于人,决定自己亲自送回去,代驾都叫好了,醉鬼却直溜溜的躺在沙发上,动都不肯动弹一下。

“你就是司机。”醉鬼说。

孙觐这次来锦城,情况比较特殊,毛遂自荐要当沈黎风的保镖,沈黎风说他不值那价,孙觐气得七窍生烟,嘲讽的问要不要顺便把司机的事儿也干了,沈黎风犹豫三秒,竟然还真的点了头,这事儿便定下了。

这会儿,听着醉鬼的话,孙觐不由得一乐,“沈大设计师,我可是喝了酒哟,要我开车,多半会一尸两命的哦。”

“让她来接我。”沈黎风乖乖把手机递过去,还不忘伸出大拇指解了锁,吩咐,“打给她。”

沈黎风那样子,活脱脱一等着糖果的孩子,他或许是甜到了心坎里去,孙觐牙都快酸掉了。

“打给谁?”孙觐明知故问。

沈黎风认真的重复,“打给她。”

孙觐撇撇嘴,认命的接过电话,搜索林秋意的号码。

备注:林秋意……没有。

沈太太……没有。

心肝宝贝……没有。

甜心Honey……也没有。

孙觐表情逐渐迷茫,扭头看向躺平在沙发上的醉鬼,“黎二,好好儿说,到底打给谁?”

“她。”沈黎风两手盖在眼睛上,许是醉得狠了,又一次好脾气的重复,“打给她。”

还真有一个备注是“她”的,今天才联系过,消息放在置顶位置——谢谢你,二哥。

干脆利落的几个字,一如那女子冷清的眉眼与冷淡的性情,公事公办的感谢,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孙觐轻笑,怪不得某人喝酒喝那么实诚,一杯接一杯往嘴里灌,跟不要钱似的。

原来,症结在这儿。

号码拨出去,第一次无人接听,第二次无人接听,到第三次,关机了。

孙觐乐出了声儿。

“小可怜哦,你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将人家得罪狠了?人家连你电话都不接呢。”

孙觐之所以还能笑得出来,是因为他早见过沈黎风为人失魂落魄的样子。

高二暑假,沈黎风兴冲冲的回晋陵城,临走之前扬言要把家里那只青梅哄到锦城上学,让孙觐做好见小嫂子的准备。对于林秋意一定会答应跟他一块儿到锦城这事儿,沈黎风百分之两百的确定。

然后,十天日子不到,某人踌躇满志的去,垂头丧气的回。

听沈黎风说,他不仅被人拒绝了,还被拒绝得彻底,那小姑娘一点儿余地没给他留。

那次,也是孙觐见过的沈黎风为数不多喝醉的场景,那一次,沈黎风也是吵着嚷着要林秋意接他回去。

那个年纪的沈黎风多骚啊,别人给女朋友的备注无非是心肝、宝贝、甜心、Honey之一,沈黎风给林秋意的备注,四者全占。

深夜十二点打去的电话,自然不会被接起,就算接起了也没用,两人又不在一个城市。

现如今,两人待在同一个城市,住在同一间屋子,同一个人的同一个号码,依旧没被接起。

以前的沈黎风暴跳如雷,借酒发疯,折腾得孙觐一夜没睡。

此刻的沈黎风倒是安静,默默躺在那里,乖巧得像个没生气的洋娃娃。

也许睡着了,也许没有。

孙觐懒得追究,也不想追究。

他坐在沙发另一边,如宽慰,如喃喃,轻声说,“怕什么,黎二,她在你眼皮子底下长大,翅膀是你为她插上的,羽翼是你为她养护的,她还能飞了不成?”

回应孙觐的,是沈黎风绵长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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