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四川 王玉楼《不当咸鱼后,我带崽虐渣闹翻天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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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听见这声儿,就笑的合不拢嘴了。

“我的心肝肉呦,自然是祖母闻见了这茶叶中,还有些许梨花的香气,不正是你最喜欢的混法嘛,乖七你早饭可吃了,要不要陪着祖母吃点儿梨花糕?”老太太含笑摸着吴棉的脸颊,柔声的问。

她刚刚眼光瞥见了这小丫头,手牵着那小祥生的衣袖儿,心里不太高兴,抬眸朝凌四川瞪了一眼,然后低头又看向吴棉,满脸的慈爱笑意。

凌四川立刻低下头,往后退了两步,看不见脸了。

老太太抚着吴棉的小手,捏了半天,才抬眼看了一下堂中跪着的人,说了句:“你在我这儿跪了一宿,可是要别人议论我这老太婆刻薄孙媳妇儿?”

堂中众人听见老太太这明显微怒的语调,头低得更下了。

“孙媳不敢,是孙媳莽撞,求老祖宗责罚,”王玉楼立刻俯身磕头,砰砰作响。

“你那婆母生吴棉时难产过身,自此便由我代为掌管这后宅,我年岁大了,贪睡,你若有事找我,可以等我起来便是,又何苦这样跪个一宿,真是个榆木脑袋,唉!快些说罢,到底是何事?”老太太无奈的拍了拍吴棉的手,示意她起来找地方坐着听。

听见老太太提起了自己那自投胎来,就没有见过一面的生母,吴棉只是微微有些心酸,平时只听别人说她温柔善良,心中却也只有个轮廓,此外除了父亲房中常年挂着的那幅画像,别无其他了。

吴棉站了起来,还是哪里来的跑回哪里去,站在了凌四川的前面,还朝他吐了一下舌头,凌四川看了一眼堂上坐着的老祖宗,正瞪着他,就立刻又低下了头。

王玉楼闻言哭诉了起来:“老祖宗,孙媳本不该如此叨扰您,但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三郎他宠妾灭妻,如今已经连着三个月日日宿在那柳如是的房中了,孙媳本不该如此,倒叫别人说我善妒,三年来,无论三郎是纳妾还是买人儿,孙媳从不过问,可如今孙媳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他竟然还是如此夜夜不归,老祖宗,孙媳求您赐我一纸和离书,放我回娘家吧。”

老太太闻言眼睛一瞪,啪的拍了桌子一把,怒道:“胡闹!你既有了身孕,为何不报,又为何生生跪了一宿,看来你是诚心要让我这老太婆晚节不保啊,来人,速度将人扶起来,安置到偏厅软床上去,请张先生来看,再着人将那混账和那柳姨娘一并拿来!”

“不,老祖宗,我就在这儿跪着,孙媳不孝,这孩子,我是不想保了,这吴家,我也不想再留了!”王玉楼停住了抽泣,挺直了腰板,竟是字字铿锵有力。

果然是侯门嫡女,老太太面前,风骨不减半分。

这下整个堂屋是彻底安静了,门外廊上挂着的鹦鹉是个混账玩意儿,不知死活的喊着:“晚节不保,晚节不保!”

老太太顿时气的面色铁青,她身边的嬷嬷立刻面无表情的快步走到廊下,一把掐住那多嘴的鸟儿,这玩意儿到底是老太太心爱的,也没舍得掐死了,就拿了根细红绳,把鸟嘴栓了起来。

“鸟儿多嘴,我还能栓,这人说起糊涂话来,我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看来我真的是不中用了。”老太太叹着气。

“三嫂,三哥混账,你找他打架撒泼挠脸去啊,找我祖母置气做什么?”吴棉说着,气呼呼的站了出来。

“七郎,你是个好孩子,并非三嫂诚心给老祖宗添堵,只是三年了,我忍了三年啊,实在是你三哥欺人太甚,人人道我怯懦,殊不知我只是想维护吴王两家的脸面,我王家三代世袭忠义侯,满门忠烈,我祖父更是为国捐躯,战死沙场,而我这个候门嫡女竟在这吴郡受此奇耻大辱,他吴三郎当真是觉得我候府无人了?”王玉楼无比愤恨的诉道。

“七郎,你先退下,来人,速度取软垫来,再去将我的鎏金蚕丝披风一并取来。”老太太吩咐完,就站起身,慢慢的走到王玉楼面前,俯身将她扶了起来。

她伸出手,有些微颤地取出一方软帕,细细的给王玉楼擦拭着脸上的泪水,老太太身形较之矮了些,需微微的抬着手,显得有些吃力。

“孩子,是祖母亏待了你,堂堂侯府千金,金麟第一美人儿,下嫁到我们这铜臭堆起来的吴家,还让你这样受委屈,是祖母有愧与你!”老太太说完,竟是低下了头。

“祖母!”

“老祖宗!”

一屋子人通通跪下,王玉楼看着老人头顶的白发,愣住了神。

然后似是惊雷携雨泽旱田,一股子闷气终得疏解,王玉楼觉得自己终于有了依靠,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俯身跪下抱住了老太太的腰。

“老祖宗,我好苦啊!”王玉楼哭的是撕心裂肺,好似肝肠寸断。

老太太顿时心疼的落了泪,颤声说着:“孩子,莫要哭了,你肚里的娃儿受不住啊,我还想抱着他好好疼呐!”

王玉楼点了点头,哭劲儿还没过,老太太扶着她,慢慢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这时丫鬟抬着软垫进门,她使了个眼色,丫鬟就又抬走了,嬷嬷则将那闪着微微霞光的鎏金蚕丝披风递了过来,老太太接下来一抖开,盖在了王玉楼的下半身。

“老祖宗!”王玉楼惊呼:“这是您的陪嫁,更是您的心爱之物啊!”

“孩子,你肚子里的宝贝儿才是祖母的心爱之人,留着给你盖腿,值了!”老太太说着,转身慢慢的走着,坐回了玫瑰椅上。

王玉楼闻言又是落泪,心中羞愧难当。

这时候,宅医张大夫也赶来了,见到老太太立刻行礼。

“张先生不必多礼,快给我这孙媳看看,她肚子可安稳着。”老太太急道。

“老祖宗莫急,老夫这就为三夫人看!”张大夫说着就跑到王玉楼身旁。

“三夫人,请!”张大夫取出小软枕垫在桌子上。

王玉楼立刻轻拉衣袖,伸出藕笋一般的胳膊放在软枕之上,张大夫盖上一块白帕子,开始切脉。

良久,张大夫松了一口气,又躬身立于堂中:“老祖宗,三夫人到底是候府嫡女,身子骨有些底子,现下老夫看了是一切安好,脉象强健,腹中胎儿也是稳当,只是以后需注意调养,万不可再如此折腾了。”

“如此真是太好了,有劳张先生了!”老太太说着,脸上是终于愁眉舒展了。

“让祖母和各位长辈担心了,是楼儿不对!”王玉楼面带羞愧的起身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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