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四川 王玉楼《不当咸鱼后,我带崽虐渣闹翻天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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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棉想了想,还是转头回房拿了帕子,慢悠悠的走到了湖边小筑,那小阁子里面灯火通明着,说实话,吴棉心里有点怕去敲门,具体怕什么,她连想都不敢想。

她转身看着七棉湖,这湖为她而蓄,名字也因她而来。

她叹了口气,对着湖水说:“七棉湖啊,我吴棉吃喝玩乐了十五年,斗得了宅子,背得了酸诗,还自觉调戏了金麟第一美人君,可是今儿这一遭,我怎么有点儿没接住啊?”

突然,那小阁的门开了,柳如是看见是吴棉,立刻迎了上来:“七郎,怎么来了也不进来坐坐,可是嫌弃如是是个花倌儿?”

吴棉笑着摇头:“没有,我站着想事呢,你屋子里可有温酒,我想听你唱唱我的词儿。”

柳如是立刻点头:“自然有,七郎请进,正好如是还做了鲜鱼锅子,你来喝点鱼汤。”

吴棉奇怪了:“这么晚还有鲜鱼?”

柳如是说:“七郎莫笑我,是你这湖里的鱼,我刚刚自己钓的,那鱼长得肥美,银光闪闪的,很好看,吃着也不错。”

“你…快带我去看看,”吴棉有种不好的预感。

进门后,她看着小炉子里的翘嘴儿鱼,还有胡子,这不是她的银龙鱼,是什么。

吴棉无奈的摇摇头:“柳如是,你可真会吃,罢了,快给我弄一碗,虽然我不饿,但是不能便宜你一个人。”

柳如是给她舀了一碗鱼汤,还夹了一块腮帮子肉,吴棉尝了一口,味道还真不错。

忍不住夸赞道:“你这厨艺确实可以,这腥气的龙鱼都能让你做的这么鲜。”

“七郎喜欢就好,如是卑贱,能博得小诗仙一笑,就是能耐了,”柳如是站在一旁,十分的恭敬谦卑。

吴棉却被她弄的不舒服了:“你这么唯唯诺诺的做什么,我这人喜欢畅快随意的说话,你来了这么久,怎么会不知道?”

柳如是点头:“我自然知道七郎随和,但是如是还是第一次有机会,能和仰慕已久的小诗仙这样说话,您还在喝我这个花倌儿做的鱼汤,如是真的很高兴。”

“别这样,不就几首酸诗,确实也是我随便背的,我这人样貌平平,也不会琴棋书画,更没有什么功德,念几首诗只不过不想外面的人,总说我们吴家是个铜钱坑,没个文化人。”吴棉这说的是真心话。

柳如是还是站着,只缓缓的说:“七郎,如是确实命苦,五年前,我还叫花娘,人家在画舫上一听我的名字,就说我是天生的船倌儿,名字都这么浪,我听着心里也有些酸,可自从一位恩客落下了一本《七郎诗集》,我读了就再离不开了,我便改了名字,你的诗就像一团篝火一样,照亮着我,可惜我这样的人如何能亲近小诗仙,上天如今真是待我不薄,柳如是值了。”

“唉,不说这些了,你坐下,我与你对饮一壶如何?你也给我讲些有趣的事儿,我心里确实是有些闷!”吴棉端起了酒杯。

柳如是轻轻坐下,举起举杯,笑盈盈的说:“多谢七郎,来!”

喝了几杯,吴棉从怀里掏出了那个帕子,递给柳如是:“我今日捡了一块帕子,闻着味道特别喜欢,你可否帮我闻闻这帕子是什么香,我可是听说你是识香好手。”

柳如是点头,将帕子拿近了,只刚靠近,就立刻将那帕子丢到桌子另一边。

“七郎,此乃是腌臜污秽之物,你是闺阁贵女,千万不要触碰。”柳如是说完就端来水盆,给七郎洗手,然后自己也洗了手。

吴棉心里已经猜出几分,但还是装作不知,问道:“能是何物,柳姨娘你何故如此?”

柳如是想了想,小声说:“此乃花街柳巷中,男子迷乱奸淫女子的西域迷香,比那助兴的虎狼之药还要下作,女子闻了以后,会完全沦为男人之玩物,我曾经在一个人牙子处见识过,四个男人残害一个姑娘,哎,真是丧尽天良,可是咱们这吴宅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吴棉内心已经如巨浪翻滚,她强装镇定又问:“那此物男人如果闻了会如何?”

柳如是摇头:“我那日见那些男人闻了倒是正常,谈笑如旧,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确实是在外面捡的,唉,这说明不能随便捡东西回来,帕子如此,人亦是。”吴棉心里已经明了。

“是了,七郎可要再饮些?”柳如是问。

“不了,今日许是落水有些受寒,我此刻喝了酒有点儿头痛,改日再来找你,你也早些休息吧,住在这儿有任何缺的,就来找我,”吴棉说完就踉跄着出了门。

待吴棉走远了,柳如是站在门口,摇了摇头:“七郎,你若能早些看清,也是好事。”

吴棉回了房里,愣是呆坐到了早晨,这一夜,这么长,这么冷,她也怕是冤枉了凌四川,可是为何四嫂要支走了所有人,而他又为何那般坦然,此事还要再查。

第二天早上,丫鬟敲门的时候,吴棉才醒过神,忍着浑身疼痛,她梳洗好了,就去给祖母请安。

刚到了明堂,她就听见了父亲的声音,顿时心里稍微好受了些,理了理自己脸上的笑容,走了进去。

吴棉看见了那个站在祖母身边的男人,虽然已经是年近五旬,可是那英姿伟岸丝毫不减当年,吴棉红了眼眶:“爹您回来了,七郎好想您啊。”

“小七,快来让爹瞧瞧。”吴海萍看见自己朝思暮想的小女儿,立刻咧起嘴笑了起来,眼角皱纹尽显。

吴棉已有月余没看见爹爹,确实是想念,上辈子她是奶奶带大的,这个爹是她两辈子加一起喊了十五年的爹,也顾不得规矩,一头就冲进了他的怀里。

吴海萍被她一撞,差点没站稳,有些好笑的说:“你都是要嫁人了,怎么还像个三岁孩童一般。”

吴棉不管,还蹭了蹭。

“七郎怕是看不见我们这些哥哥了,唉,枉我们还如此惦记着,这淮阳的肴肉冻也不知道是哪个要吃的。”吴家长子吴春潮说笑着说。

他已经有三十四岁了,很是沉稳,更是一众兄弟里面,性格最温润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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