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河边找到条小巷，暂时没人，凌散才穿回来。
把在宋朝买的衣服放在桌上，想喝口水，才想起专用杯送给老船公了，于是找了个纸杯接水喝。
两腿有些累，凌散躺在休息区沙发上点了部电影，最新上映的国产恐怖片，诡异的气氛加上恐怖的音效，刺激得他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得早起得早，天蒙蒙亮凌散就醒了，一看表：七点还差两分。
两天没回家今天得回去洗个澡。凌散带着李哥他们六个早上换班的保镖开车回家，家在城南，距最近的繁华地段十来公里。
再有钱也不能在市区圈地盖别墅，这是凌散爸妈一致的意见。政策原因不说，那多拉仇恨啊！那不是明摆着跟别人说：老子就是有钱！有种你来偷啊！来抢啊！来绑架我儿子逼我交赎金啊！
万一有那逼急了的人呢？遇到一个也受不了啊！
所以，市郊的别墅也不是很大，三层，每层七百多平，跟别的土豪差不多就行，免得当出头鸟。炫富那种傻事凌家可不干，也不准两个儿子干。
凌夕事情多生意忙、温虹是个急性子，摆弄不了花花草草那些事，所以门前花园也不大。
凌散进了家门，四个穿着白色制服的男工作人员从休息室出来，凌散一边换鞋一边问：“陈姨呢？让她给我弄点早饭！”
等凌散洗完澡穿着浴袍出来，一碗五谷杂粮熬好的粥放在餐桌上，一个盘子里是煎鸡蛋，一个盘子里是一块牛排，还有三个碟子装着陈姨亲手腌的小菜。
陈姨快六十了，胖胖的，头发一根都不白，梳得整整齐齐，慈眉善目的模样很可亲，在凌家工作三四十年了，从上到下的人都尊重她。
陈姨笑眯眯的站在餐桌边，见他过来就埋怨：“你一毕业就可以回家里住，这是你妈说的，我准备了好几天，你倒看不见人。”
凌散搂着她肩笑道：“这边太远，我住黎叔那儿多方便，十来年习惯了，再说上班也近，要不是想你今天也不回来！”说着把陈姨轻轻按到椅子上坐下，喊道：“老宋，给陈姨端碗饭来！”
陈姨笑道：“是不是我不吃你也不吃？”
“那当然！”
两人边吃边聊，凌散故意吃得慢些，陪陈姨多聊了会儿。
然后换衣服出门，车子开回大厦，凌散坚决选择了公共电梯，好在上班时间已过，人不多。
走进办公室黎叔就问他：“你昨晚又在这儿睡？”
“是啊。”
“你还在长身体，老睡沙发不好吧？”
“长身体？”凌散站到黎叔面前：“我低头能看到你头顶，还长？”
“那是我矮！”黎叔气道。
“我马上二十了，论年龄也长够了。”
“反正每天睡沙发不是办法！”
凌散想了想，对一旁的陈静道：“马上隔间卧室出来，另外，洗手间装个浴缸。”
“好！”陈静立马安排人去办。
“你要把这儿当家？”黎叔呆了。
“家也没这儿大啊，你那房子才多宽？”
黎叔彻底不想理他了，转身就走。凌散“嘿嘿”一笑，坐到办公桌后。
陈静走过来报告：“十二个国家已经递交申请，据那些律师说问题不大，只是后期推出文章要经过文化审核，要我们自己把关。十四名海外编辑昨天已经开始工作，昨晚集体加班，今天正常上班，先挑选以前的小说进行翻译。”
按了一下手上的ipad说道：“海外版征稿反响热烈，已经有六十三个作家、写手投了书名、故事大纲，等待审核。”
“审核放宽点，我们需要作品。只要不太黄，荤段子也可以过，赌和毒嘛控制一下就行了，三俗更不用管。那些老外在这几方面比我们厉害多了，不怕我们去毒害他们。”
“不行！”陈静第一次抗命。“海外版应该更加严格审查。”
“为什么？”凌散眨眨眼。
“首先是形象问题，华人暂且不说，那些外国人还以为我们国家也是乌烟瘴气；其次，你以为在国外就可以随便闹？文化部门不会管？”陈静说完顿了一下：“不知其法不畏其威！”
“好！好！好！我错了，就依你说的办。”凌散心里道：你是沃顿中文班毕业的吧！
陈静在电脑上发布指令。
凌散看了看桌上的布包，拿过来解开绳子，递给陈静：“麻烦你帮我看看这个。”
陈静放下电脑接过来，取出那件衣服，双手拎着左看右看，然后问：“送人的？”
“行不行？”
“嗯，复古风，花边都是手绣的，而且手工很好，你看这布纽，也是手工，细节都做这么好，漂亮，漂亮！比机器缝纫的汉服好看！”陈静貌似内行的赞道。
凌散更加怀疑她沃顿商学院的学历是假的。
“谢谢！就是说送人的话別人一定会喜欢？”
“不一定。”
“怎么说？”凌散望着她。
“各人喜好不同，性格不同，喜欢这种衣服的应该偏文静、有思想、有内涵，不一定漂亮，但最少有气质。”
“你在说你自己？”凌散越听心越凉，刘艺绝对不文静、漂亮还是漂亮、思想好像有点儿、内涵嘛还没发现、气质方面估计是年龄的原因还没培养出来。
“其实这是送你的。”凌散无可奈何的道。
“真的？”陈静喜得轻轻一跳，接着问道：“为什么？”
“因为。”凌散组织下语言：“你是我第一助手，属于不可多得的将相之材，这个就当补的见面礼吧！”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因为。”凌散抠抠脑袋：“我觉得你就是偏文静、有思想、有内涵、有气质而且漂亮的人。”
“谢谢老板！”陈静喜笑颜开的抱着衣服一路小跑。
凌散叹口气跌坐到椅子上，下次穿越给刘艺带什么礼物呢？裙子不喜欢难道送盔甲？“tm的女人心海底针！”凌散暗骂一声。
“叮叮叮”，桌上办公电话响了，凌散拿起来一听：“凌总，我是陈文名，有个叫刘升的作家留言骂我们，他名头有点大，我不知道怎么处理，给陈小姐打电话她没接，只好打给你！”
凌散心想，陈静这会儿一定是在哪儿换衣服偷着美呢！于是说道：“你上来！”
打开显示器点进“西红柿小说”，陈文名已经跑了进来，员工办公室就在楼下，他应该是从楼梯上来的。
凌散让他站到旁边来，问：“在哪儿？”
陈文名操作鼠标翻到“意见箱”，点开一条，凌散一看：刘升实名。
言辞犀利、夹枪带棒，几百字明讽暗刺西红柿小说管理僵化、规则陈旧，而且毫不关心作家。
凌散生气的道：“我们都在向海外推广了还僵化陈旧？他这完全是造谣！诬蔑！”
“就是啊！我估计是他的新书大纲审查不过，在这儿撒气报复！”
“那理他干嘛？”凌散翻了个白眼。
“他的书迷和粉丝多啊，你看！”陈文名点开下面的留言回复：“刚才才五百多个，这会儿就七百多了，全是支持他的，跟在后面骂我们，估计还没完。”
“哦？”凌散不得不重视：“他写的什么你们不给过？”
“你亲自看看吧！”陈文名点进内部网页，打开“新书审核”，已经有上百本等待审核了，再点“审核未通过”，找到一条。
《不装了：我是开国华总统！》
“你看他写的大纲！”陈文名点击书名。
凌散一看：好家伙！清华大学历史系大学生穿越，成为1780年的m国大陆军华总司令，靠孙子兵法百战百胜，提前结束独立战争，期间和美丽的贵族、漂亮的黑奴、性感的女牛仔缠缠绵绵。当选为开国总统后，更大力推行女权运动，参众两院实为东西二宫，仅有的十多名男议员被打压得抬不起头。三百多二十来岁的女议员，在华总统指挥下，在全国轰轰烈烈的开展社会主义改革，最后圆满成功。
“你说这样写m国人民能答应吗？这不明摆着颠覆人家社会制度吗？他等着看人家告我们呢！”陈文名气愤的道。
凌散摇摇头：“我不这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