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教头喊你去他营帐。”
“诶,好。”
正当陆飞享受惬意的下午明媚阳光时,鲁队长带来了口信。
陆飞应了一声,起身前往。
到了营帐后,林冲又把他带到了一个空旷无人的操练场。
场上摆着些大小不一的石墩子,石墩子旁边放着一口陈旧生锈的大鼎,大鼎被人用铁块垫出一个缝隙。
此时,缝隙里塞满了柴火,大鼎里盛满了不知名的粘稠液体。
林冲不给陆飞询问的机会,冷冷的吩咐道:“脱衣服。”
“我靠!你霸道总裁啊?”
陆飞不自在的浑身一颤:“还用我自己上去动吗?”
“自己上去?”
林冲一愣:“也可以,不过第一次都有些不适应,忍一忍就过去了。”
陆飞:“…”
尽管他知道林冲说的不是那件事,但这些话听进耳朵里,怎么……这么别扭呢?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片刻后思绪无果,陆飞照着他的吩咐脱了个精光,然后蹲进大鼎里。
不得不说,这样的坦诚相见,多少还是有点不自在的。
但很快,陆飞就没这些歪心思了。
林冲点燃柴火,鼎内温度渐渐升高,他注意到,四周的粘稠液体里,开始从下往上冒出些细小的气泡。
随着温度越来越高,气泡升腾的速度也变的越来越快,液体的粘稠度开始下降,就连颜色也淡了许多,这似乎是种——
降解?
陆飞想不到其他的科学名词,正当这时,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四面八方传来。
痒痒的…
胀胀的…
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钻了进去…
很舒服。
[这也没啥感觉啊,为什么林冲说第一次不适应?]
“啊~~”
“等等!这里不行!”
突然,陆飞怪叫一声,抓住鼎口就想往外跳。
“回去!”
林冲大吼一声,抬手虚按,顿时一股无法抵挡的巨力袭来,陆飞肩膀一沉,周身一矮,又摔进了鼎里。
“他妈这东西乱钻!”
陆飞急的骂娘:“我这地方能让它钻吗?”
“不能用了咋办!”
“放心吧,没事的。”
林冲风轻云淡:“第一次总会有些不适应,你再坚持一下,再说了……那玩意哪那么容易坏。”
“可是——”
“好了。”
陆飞还想争辩,林冲却不耐烦的打断了他:“这叫洗髓伐经,看过《武者是怎样练成的》吗?”
“里面的大高手,哪一个不是这样过来的?”
“这点东西就受不了,还怎么执行斩首计划?还怎么拯救黎民百姓于水火?”
陆飞:“…”
“好吧,我没话说,不过你得答应我,我的宝贝不会坏。”
“你就放心吧,大不了——”
说到这,林冲犹豫了一下,片刻后才开口:“今天晚上让你实战一下,保证战斗力翻倍。”
“真的?”
“真的!”
“那你掏钱。”
林冲:“…”
…
…
等粘稠液体彻底降解成清水,那种乱钻的感觉终于消失不见。
俗话说,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
事实也正是如此,当陆飞从大鼎里爬出来时,他感觉自己——彻底升华了!
“怎么样?”
林冲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神中充满挪逾的恶意。
陆飞只顾着高兴,根本没发现这一点,便自顾自的回答:“很爽,好像全身有使不完的劲,太神奇了。”
“太神奇了!”
林冲看着他跟第一天认识自己似的,又是攥拳头又是高抬腿的,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像一朵盛开的菊花。
“别急,还没完呢。”
林冲收拾好情绪,装出很正经的样子:“看见这些石墩子了吗?”
“看见了啊,怎么了?”
陆飞意识到一丝不对劲,抬起头来,暗暗后退了两步。
“不用怕。”
林冲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动作,一边安抚,一边拎起两个最小的石墩:“拿着它,绕着军营跑。”
话落,他又嘱咐道:“记住一定是拿着,不是背着也不是抱着,更不是举着和提着,你…”
“能明白吗?”
“呃…差不多。”
陆飞愣了愣,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便伸手接了过来。
他拿过来一个,在手里掂了掂,竟然没觉得太重。
奇了怪了!
陆飞不明白,他之前也没这么大的劲啊,怎么现在…
难道是洗髓伐经的原因?
“别玩了,开始吧。”
林冲把剩下的那个石墩扔过来,陆飞一惊,下意识接到手里。
他撇撇嘴,放开步子跑起来。
…
很快,一圈跑完。
他把石墩一扔,坐地上使足了劲大喘气。
“感觉怎样?”
“呼…呼……有点…有点累…”
“休息一刻钟,然后第二圈。”
“什么?!”
陆飞瞪圆了眼:“一剑杀了我吧!我…我跑不动了,真的跑不动了…”
他使劲摆摆手,侧身躺到地上。
本以为一圈就是结束,没想到竟然只是开始?
他怎么可能还跑的动?
那个石墩子掂上去不重,但跑起来拿在手里,不免要进行摆臂。
可摆臂的时候,抬胳膊的速度就容易变慢,放胳膊时却控制不住的快,这么一来一回,很容易站不稳。
如此控制着身体跑一圈,陆飞表示,他真的吃不消!
但一刻钟后,他还是又上场了。
仍旧是那两个石墩子,陆飞简直要哭了。
他本来是要反抗的,可林冲说,只有坚持跑完十圈,才能进行最后一步——纳气。
…
“林冲,你个狗——啊~~”
陆飞表情扭曲,拿着石墩子铆足了劲想抬臂,最后却猛的一坠,连带着人一起摔到地上。
“卧槽……不行啦,真的不行啊!!”
“坚持,就剩几百米了。”
“你杀了我吧…”
陆飞使了使劲,却连眼皮都没睁开,索性彻底躺平。
“行吧。”
剩了几百米,影响也不大,林冲提起陆飞,往那个无人的操练场走去。
“打起精神,现在才是最关键的时刻。”
陆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