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住了猥琐男,花蓉一脸歉意的侧过脸:“先生,刚才叨扰到你了,抱歉!”
“无碍,你没事就好。”男人淡淡的语气,显然没在意这些,说着,眼神还瞟了眼花蓉受伤的腰。
“就是撞了一下,我也没事,谢谢!”看出了男子询问的眼神,花蓉礼貌的回应一下。
这一闹,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天已经大亮。
车厢人来人往的渐渐热闹起来。
人多了好,安心。
花蓉抱着斜挎包,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爱真的需要勇气……”一阵铃声响起,惊醒了睡梦中的人儿。
半睡半醒间,花蓉有些不耐的将手机放在了耳边:“喂!”
“花蓉,到哪了?”
花斌?无事献殷勤。
花蓉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声音微冷:“卖了我家的地皮,现在还想监视我吗?”
“当然是想犒劳犒劳你,花月也会去哦!”花斌笃定花蓉会答应,声音里都透着得意。
“卑鄙!”
花蓉气愤的挂了电话,眼里的怒气久久没有散去。
那个便宜堂哥的花花肠子越来越黑了,不就是怕她影响了福利院的土地拍卖进程吗?
竟然拿她最在意的人做要挟。
这个不要脸的堂哥!
火车广播响起了报站声。
花蓉赶紧收好东西准备下车,才发现一件休闲服正披在腿上,上面还散发着淡淡的古龙水味,令人又暖又安心。
身侧的男人已经不见了,花蓉只好将衣服叠好收进背包,然后起身排队下车了。
锦城,一年未见,还是老样子。
花蓉轻车熟路的打的去了花斌的约定地点。
锦城大酒店。
是锦城最奢华的酒店,里面住着的皆是本地或外来的显赫之人。
站在顶楼总统套房落地窗前的男人,正向乌云渐起的天空望着,听着特助报告今日的行程安排,微蹙起眉:“今日行程都推掉,她被约在了哪?”
“A座3楼的芙蓉间。”
“你去安排一下。”
“是。”
花蓉按照短信地址,来到了芙蓉间,一推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绯糜之色。
男男女女,有的坐在那喝酒畅谈,有的勾肩搭背也不避讳众人……
唯独没有花月的身影,花蓉隐隐不安起来。
屋内的男男女女见突门而入的是许久未见的花蓉。
有两个女人射来妒忌怨毒的目光,男人们则蠢蠢欲动。
花蓉自然也认识花斌的那几个狐朋狗友,高中时可没少骚扰她。
大家都深知彼此,花蓉自然也没有客气的必要:“花斌人呢?”
“哈哈哈,花蓉,进来就找花斌,怎么不慰问慰问一下几个哥哥?”其中一个男人一脸坏笑的看过来,眼底的龌龊溢于言表。
下流露骨无风度,花蓉真想撕烂他的臭嘴,不过是仗着自己有个厉害的爹:“穆锦,闭上你的臭嘴,狗嘴吐不出象牙。”
穆锦被花蓉骂急了,毫无风度的回骂起来:“臭婊子,别在这装清高,那个花月从前和你同仇敌忾,还不是被花斌俘获了芳心!”
花蓉可不想与这帮人间败类坐在一起,这里的空气都让人恶心,还“芙蓉间”呢,倒不如叫“淤泥滩”。
狠狠的关上了门,花蓉有些担忧的靠在走廊的墙边,拨通了花月的电话。
一阵“嘟”声后,手机里传来了花月纵欲过后的沙哑声:“花蓉啊,你到哪了?”
“阿月,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花月声音有些疏离,还有些奇怪,花蓉也是成年人了,自然想到了什么,一想到花斌的话,花蓉更是担心的不得了。
难道花斌用了拙劣的手段,胁迫阿月?
“我没事,啊!”
明显是打扰了人家的好事,听花月的声音也不是被迫的意思,花蓉稍稍放了心,脸上爬上了尴尬的红晕,随便说了句:“一会儿见!”,匆匆挂了电话。
走到落地窗前的休息区,花蓉惊讶的发现角落里坐着的男人,正是火车上那个邻座男人。
一身高定得体的衣着衬得他更是英俊尊贵。
花蓉客气的上前打了个招呼:“先生,谢谢你的衣服。”
“不客气,叫我繁夜。”繁夜放下了手中的平板电脑,声音淡淡,抬眸看了过来,并没有表现出意外之色。
“哦,我叫花蓉。”花蓉也礼貌的简单自我介绍,将衣服双手奉还。
繁夜没有伸手去接的意思,花蓉略显尴尬的将衣服放在了他的旁边。
见人家的架势应该是在忙着工作,花蓉不好意思的询问一下:“坐这不会打扰到你吧?”
“随意!”
还真是惜字如金!
花蓉也不再打扰,礼貌的笑了笑,转身坐到了椅子另一端,向着窗外望去,心里忧虑着花月的事情。
又是一个小时,花蓉感觉自己都快成望夫石了,腰和屁股都坐的生疼,仍不见人影。
这两人也不怕肾亏!
也不知道为了花月浪费了一下午的时间值不值得?
揉了揉乏力的腰,起身活动一下,见繁夜抬眸看了过来,花蓉有些尴尬的歉意一笑,随后向洗手间走去。
再从洗手间出来,正看到花斌和花月相拥在一起站在走廊的墙边等她。
“蓉蓉,回来了。”花月脸上的红潮还未褪去,眼里略有些迷离,嘴唇也有些红肿,颈项间还能看见两颗红得发紫的小草莓。
“哟,我应该恭喜一下呗!”花蓉声音里满满的讽刺。
真亲眼看到了他们站在一起,花蓉只觉得讽刺,一个打算要卖掉她们的福利院,一个是她相濡以沫的姐妹。
“蓉蓉,我们是真心的!”花月倚在花斌的怀里,一副眼里蓄满了泪花,随时都要掉下来的样子。
“真心?他要卖了我们的家啊!”花蓉有些激动,眼角的泪在打转,唇角抖着。
她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她最亲近的人会选择背叛。
“家?我们都是孤儿,哪来的家!何况那间福利院是你的父亲留给你的,跟我有什么关系?”花月收起了白莲花的姿态,声音冷淡。
“你真没良心,当初我父母好心收留你,你却……,既然你选择跟他,那明晚我自己一个人去拍卖会场,我绝不允许福利院那块地皮被卖掉。”花蓉眉眼尽是决然之色,心底的痛被撕扯着,只能高仰着头,强忍着泪没有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