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
“天昊,你说白栀这小贱人哪里来的这么多钱?”白母忍不住坐下,跟在看电视的白父嘟囔。
“管她哪来这么多钱,反正早晚都是我们家的,若是没钱了,还不是任我们摆布,我回头去安抚一下刘总,让他耐心等等,总归不会是我们吃亏。”
白父眼睛里透露着算计的光芒,他一点也没把白栀放在眼里。两千万,想买断这么多年给她花的钱?真的是痴人说梦。难道他会傻到杀了会下金蛋的母鸡么?当然是留着榨干榨尽,再把鸡拆骨扒皮吃的干净。
白母有些担忧:“万一她糊弄我们,今儿不回来了可咋整,她要是跑了我们可就人财两空了。”
白父靠在沙发上,得意道:“蓉蓉,你说我们是她什么人?”
“呵,当然是父母了,不然呢?”白母瞥了一眼白父,“你这不是明知故问?”
白父道:“没错,我们可是白栀的父母,如果她跑了,不要紧,我们就去报失踪,让警察帮我们找到人不是乐得轻松?”
白母推了一下白父,调笑道:“天昊,我就知道你心里早有成算,我当初还不是看上了你这股子聪慧。”
白母的奉承白父觉得很受用,他一把拉过白母,抱在怀里。“我当初不也是看上了你温柔小意,端庄持家,最重要的是,和我心意相同。”
说着,两个人的动作开始不安分起来。
“叮咚~叮咚~”就在此刻,门铃的声音响了起来。
白母暗骂一声,娇笑着推开白父,去了开门。
门外两个男人,身穿黑色西装,气势凛然,看到白母开门,问道:“白栀人呢?叫她出来!”
白母看着这两个不太好惹的男人,小心地回道:“她不在家,不知道你们找她有什么事?”
“呵,找她什么事儿?她欠了我们老大一大笔钱,说好的做我们老大的女人就给她延延期,迟点再还,谁知道人跑了。她人呢?在哪儿?”黑衣男子推开白母闯了进去,嚷嚷着非要找出白栀。
白父听到吵闹的声音,正准备起身,就看到了闯进来的两个男人。“你们是谁?你们这是私闯民宅!信不信我报警啊?”白父大声斥责道。
其中一个黑衣男子摘下墨镜,不屑道:“报警?好啊,报啊?我告诉你,你们家欠我们老大的钱,三天!还不上一天剁你们一根手指!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这钱你们都得还。”
白父觉得这两个人简直是神经病:“我们家什么时候欠了钱?你们这是无中生有!”
黑衣男子拿着手里的墨镜,打量着周围,道:“你女儿白栀欠了我们老大八千万,保证人可是写的她父母,难道你们不是么?”
白父一听竟然是白栀搞出来的事情,忍不住骂道:“这个小蹄子,自好事不做,专门惹事斗非。”
心下一转,想到之前白栀打算和他们脱离关系,便低沉了语气,一副伤心的样子:“两位啊,你们是有所不知,白栀,她,她早就和我们脱离亲属关系了。”
说着抹了一下眼泪继续道:“她不孝啊,天天不知道在外面都干什么。我们俩夫妻年龄大了,管不住了,她之前还把她母亲气病了,我们不得不狠心和她断绝关系,这不这两天就要登报了。”
白母见状急忙跟上白父的表演:“是啊~人家生女儿,我也生女儿,怎么我这么倒霉啊。”
白母哭的是肝肠寸断,白父也连忙上前扶住白母道:“蓉蓉啊~我们怎么如此命苦啊。”
白父帮白母揩了一下眼泪,转身看向进来的二人:“我们和这个不孝女早就没有关系了,你们若要是算账尽管找她自己去,你也可怜可怜我们命苦。”
二人脸上面露难色:“这······,她签了你们做担保人,你们说脱离关系了,也没啥证明,我们这回去也没法交差啊。”
白父一听有戏,连忙补充道:“我们这两天就登报了,两位到时候看沪市的报纸,就知道我们没有乱说了。我们也是好人家,违法乱纪的事情,我们是万万不敢做的,要不你们留个联系方式,白栀这个不孝女一回来我们就通知你们。”
个子稍矮一点的西装男人犹豫了一下,叮嘱道:“这周啊,最多拖一周,七天之内见不到脱离关系的报纸,我们下次来可就不是好声好气的谈话了,下次恐怕就······”
“懂的,懂的,我们明白的,不会让你们二位难做的。”
白父连连应承。男人补充道:“联系方式就不必了,别人不知道,我们老大还不知道她能躲哪里么?”
白父讨好的笑笑,“当然,当然,两位放心。”
两个男人见状,打量了一番白父白母,道:“记住了!七日若是证明不了你们不是一家的,后果你们自己想。”
说完便离开了白家。门一关上,白母就恨恨地道:“这是催命啊!填我们俩是担保人,她配么?她怎么敢?要不,要不我们报警把。”
白父看了一眼白母,摆摆手:“报警?报警这钱就不用我们还了么?”
顿了顿,白父嘱咐白母:“行了,别说了,一会儿白栀回来,你就当没这事儿,哄着她把钱拿了才是要紧事儿。”
白母点点头,又有些不甘愿,嘴里嘟嘟囔囔的骂着。
这边白栀也从夏煜秋的山顶庄园出发了,迈巴赫的后座,白栀看着窗外,旁边的律师则是跟白栀确定着一些细节。
她没有想到,竟然会走到这一步,上一世再无联系,这一世要亲手斩断亲情,可能是她天生没有亲缘吧,她也不再奢求了,孑然一身,
听完律师的话,白栀点了下头:“既然是夏煜秋推荐的,我相信你的专业能力,你全权负责就好。”
旁边的律师回道:“好的,白小姐,肯定会满足您的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