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炭当然不是什么稀罕物,在大夏王朝里,炭并不是稀罕物,有些家资的都用的起的,如这定王府,更是用的上好的炭,但徐浪很清楚,王公贵族所用的上好的炭,也比不上自己手里的兽金炭。
兽金炭,顾名思义,兽是因为其形,做成了各种猛兽的样子,金则是它的价格堪比黄金。
见李承宗的神色变化,徐浪当然知道人家以为自己带来的只是普通的炭而已。
当然,站在李承宗身后的李云柯他也注意到了,只不过李云柯换上了简单的侍女的服饰,一本正经的站在那里,他还是疑惑了一下的,不过很快就明白了,这王公贵族家的女子似乎都喜欢玩点另类的啊,大概是闲的吧。
“定王殿下,此炭非彼炭。”
“哦?有何不同?”
“殿下一用便知。”
说着徐浪从小箱中取出造型很不错的兽金炭,李承宗果然来了兴致,起身过来,也不顾忌什么,拿在手中仔细端详着。
“这重量……倒是比一般的炭重一些,样子也好看的很,只是……”
徐浪见李承宗很内行的样子,淡笑着说道:“还请劳烦管家取来炭盆,殿下用了便知。”
很快,炭盆取来,徐浪亲自点燃,效果马上就出来了。
兽金炭之所以昂贵,为什么?因为无烟,因为耐燃,因为够香。
这就足够了,李承宗是个识货的,其实不只是他看出了兽金炭的好,大管家和李云柯都看了出来。
好东西没有人不爱,好的炭对于身居北方的贵族来说,绝对是好东西。
“你是徐浪?”李承宗正色了起来,没有直接问炭的事。
“正是。”
“安平侯府的庶子?”
徐浪讪笑,缓缓摇头:“草民已经与安平侯府再无关系。”
“哦?”李承宗微微皱眉:“为何?”
徐浪倒也没有隐瞒,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李承宗听后面色严肃,不过很快就笑了:“哈哈,再无关系或许也是个好事。”
“徐浪,本王问你,此炭能有几何?”
“殿下,若是有足够的供应,当可源源不绝。”
“嘶……”李承宗吸了口凉气,原本他以为这兽金炭是很难做出来的,但没想到竟然可以源源不断。
略一思索说道:“可是缺少本钱?”
“殿下明鉴。”
“哈哈……”李承宗见徐浪如此不隐瞒,大笑了起来:“好,本王喜欢你的坦诚,如此这般,本王便与你本钱,只是这兽金炭却只能供应本王,你可愿意?”
“草民愿意,草民前来献宝,自然是献给殿下的。”
这话让李承宗感觉到很欣慰,颇为赞赏的看着徐浪:“很好,本王自然也不会亏待了你,这兽金炭所得利润,你我五五分账,只是这兽金炭售价几何,你可有想法?”
李承宗的大方让徐浪也是有些吃惊,到是知道这李承宗在辖内爱民如子,更是约束王府中人不可欺压良善,就是没想到会是给他留下这么大的利润。
“殿下,草民以为,一两炭,一两银。”
一旁的管家听到,眼睛瞪得大大的,到是李承宗笑了:“哈哈,好,本王以为,这兽金炭,一两炭一两金也值得,不过既然你说一两炭,一两银,那便依你,你且回去,本王交付你的本钱随后就到。”
到是没有什么合同之类的,这个时代不兴这个,想这堂堂定王也不会真的赖了自己的帐。
徐浪这边刚刚从代王府出来,一群晋阳府的泼皮已经涌进了狐岐山农庄。
为首的正是刘全,晋阳府镇守太监刘璟的干儿子,这厮实则也不是个正经男人,是个半阉,阉的不够干净,但却偏偏就喜欢青涩的小娘子,这晋阳府周边的豆蔻女子不知被他祸害了多少,总之被掳了去,便没有活着出来的。
那日里若是没有徐浪出手,青鸾免不了也要遭了毒手。
这厮对徐浪有狠,可心里更念念不忘的是青鸾,正所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就是这个道理,前几日碍于刘璟管束的紧,也不敢乱来,这日刘璟出了门,这才寻得机会。
带上十几个泼皮,大呼小叫的冲进了狐岐山农庄,一众农户知道这是大户人家的子弟,哪有敢出来的,全都躲回了家中。
徐浪去了定王府,青鸾就在家中清扫着院子,闲来无聊就裹着花袄蹲在地上写着少爷教她的字,很是认真。
恰好王胭脂也来了,虽说这王老五没有炭可卖了,胭脂姑娘却是习惯了来这里,但有时间就会过来,帮着青鸾做些杂事,或是跟着青鸾一起学写字。
刘全到也不是个傻子,寻到徐浪的院子,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徐浪那日揍他,他还是记忆犹新的。
没看到徐浪,只看到了朝思暮想的青鸾和一个大一些的村姑,登时眉飞色舞。
“小娘子,你家少爷可在啊?”带着满脸猥琐的笑,刘全推开院门就走了进来。
青鸾看到刘全,整个人一哆嗦,起身就想跑,到是王胭脂颇为大胆一些,起身就拦在了青鸾的身前。
那刘全见屋内果然没人出来,又看到青鸾那瑟瑟发抖的样子,更是欲火中烧:“来啊,这村妇就赏给你们了,给爷把那小丫头抓回去。”
一众泼皮都淫笑了起来:“小的谢爷的赏赐。”
青鸾都要哭了,抓着王胭脂:“胭脂姐,你快跑,你快跑。”
“哈哈,还想跑?今日就算那野种在这里,爷爷我也要把你带回去,小娘子,跟了爷,以后让你吃香的喝辣的,跟着一个野种有何意思啊。”
十几个泼皮到也不急的样子,很快的围成了一圈,将王胭脂和青鸾困在中间,这分明是做惯了这种事情的老手了。
看着此种情形,王胭脂眼神变得犀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