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师，您知道这是直播吗？”明知道女王从来没有台本，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提醒。
“知道。”肖清歌看着手机上的弹幕滚动，淡淡回答：“这并不会因为这是直播就会改变。”
弹幕——
：梦回，我女王终于营业了，知道这是直播吗？啊！我和女王在一起看女王！
：九敏，天籁之音！真的有吗？有吗？
：我女王就是天籁！女王看我！
：AWSL，要么不选，要么就是要天籁。
：上一次，女王说只想要影帝也是这么牛！
：七影！七影！@七影！
对肖清歌的突然采访，令整个弹幕疯狂滚动。
而天籁之音这四个字，直到开场都还在街道的大屏幕循环往复。
也落在了有心人的耳边，少年痴痴地望着她的大屏幕投影，忽地松开了旁边人的手，猛地冲向了拥挤的车流……
“明熙！你做什么去！”
“我要去参加选秀！”
“啥！什么选秀！你走错路了啊！”
——
此刻，《恰当少年时》直播舞台。
科技感的舞台灯光摇摆。观众早已经入场。空旷的舞台。没有一个人的声音。
直到，主持宁空的声音在暗处出现。情绪，突然上扬。
“少年之时，我们当如明星闪耀，意洒银河——此刻，我们《恰当少年时》，倒计时开始！十——”
舞台背景化作一片星光汇成的数字十。
观众举起荧光棒荧光牌摇摆，共同呐喊，“九——”
“八——”
气氛愈加火热。不少观众都开始疯狂晃动着自己的小爪爪。
数字倒计时。
“七——”
“六——”
“五——”
“四——”一声声，呼吸都开始屏住。
直到“三——”
楼梯，突然点亮，一女子垂眸吟唱。
突然间，悠扬的歌声犹如涓流，“大家好，我是导师云流星。”现场一度尖叫。
“二——”
第二层的高度，穿着礼服的男子微微鞠躬。
低音浑厚，“很高兴再次相遇，我是导师褚辞。”带动了现场极致的氛围。
“一”
第三层，嘻哈风的男子跳了冲了出来——
一句“导师别一阙前来报道！”火辣的rap炸裂全场。
“零——”
低声的呢喃吟唱，却像是海妖一样摄人心魂，收住了全场的音量。
“《恰当少年时》总导师肖清歌。”肖清歌冷眸落下，唇角，勾起笑容，便勾魂摄魂。
礼花特效在身后明亮，星光汇成恰当少年时的文字。
暴风雨之前的宁静，掌声第一个响起。
狂风暴雨般的掌声，呐喊声，在四个人从四个阶梯上落在地面开始，经久不息。
两位男士很绅士地把C位让给了云流星和肖清歌。两个人，一个清雅，一个明亮——巧合的是，两人对视一眼，伪素颜，都是心机。瞬间火花四射。
“看来我们的四位导师，大家都是异常熟悉了。”宁空过来站在褚辞的身边。
“但是我们的新成员，《恰当少年时》由清道夫美容美疗独家冠名，清道夫，清除所有不平道！欢迎来到颤音直播。”
无孔不入的广告在宁空的快嘴下挤出了一席之地。
“四位导师，将从四十一位选手中选出前九名出道，导师们，你们刚刚去后台看了那些少年了吗？”宁空在一边暖场，忽然问道。
“都是很优秀的孩子。”云流星笑容浅浅，“期待他们绽放光芒。”回答滴水不漏。
“看来云导师已经心中有数了。那么肖导师，作为本次的总导师，您觉得呢？”
“我没去，看了直播，但他们，外形很出色。”肖清歌思索了一下，“实力，仍待定夺。”
“看来总导师，还是的当年的颜控！”宁空接着又笑说了几句热场，引得周围笑声不断。
也请四个人到了导师席上。
作为总导师，肖清歌的位置是在左首。反而是在边缘，她并不想选人，只想划水。给导演说了后，差点儿没把人气死。便把舞台留给云流星造作。
单手撑在下巴上，手指轻轻拨弄着面前的橙汁。既然有四十一位选秀，这个战线有些长。
而经历了海选出来的训练生，实力倒也不差。
第一位出场的，是用大吉他自弹自唱。低调深沉的声音，很合褚辞的眼缘。
“你的声音很好听，只是，你的心却不够静。没有把整个曲调的静谧表现出来。”褚辞声音温和，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
可能是为了多给肖清歌几个镜头，褚辞突然提了一句：“总导师，你觉得怎么样？”
肖楚歌活动了话筒：“请不要将无病呻吟称作忧伤。”
弹幕——
：女王真的厉害！
：不，女王只是严格。
：女王说过，外形不错，实力，仍待定夺。
：这样太不尊重人了。
：但是，确实是无病呻吟呀。
似乎是听见了，又像是没听见。“我很喜欢你的音色，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天赋选手，我可以帮助你。”趁此机会，云流星伸出了橄榄枝。和肖清歌作对，她乐此不疲。顺带针锋相对。
“喂，流星，你不觉得这个更适合我吗？你看看，我也是弹大提琴出来的人！”两个导师的抢人现场，带着浓浓的趣味。
最后，选手顺着自己的心意选择了褚辞。
云流星放狠话：“下一次，我就不会输的！”
让直播不至于枯燥。
四十一个选手的依次上台，有人惊艳，有人别出花样。
也有人唱破了音，进入待定席，还有人舞蹈动作生硬，同样进入待定席。
肖清歌偶尔被点名回答两句，就又进入了歇业状态。满脸满脸地写着拒绝营业。
直到，一抹红艳，惊鸿之舞——
素纱铺天。踩着轻纱而来的男子，就像是冷中一抹艳色。
举手投足，仙气飘飘！
“血染江山的画”
一个惊艳的出场，迅速攫夺了所有人的目光。
仰头，轻纱落下，眉间一点朱砂。
“怎敌你眉间 一点朱砂”
伴随着背景音乐，一首《倾尽天下》
只能感慨：“覆了天下也罢”
“始终不过 一场繁华”
醉卧红尘，他仰头凝望。希望与复杂在那一刻——化为灰烬。
绝美——且凄凉。
“天呀！不行！站住！”别一阙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在面前的通过按钮上狂戳不停！
“此刻，你忍心拒绝一位女导师的请求吗？”云流星按下通过按钮。
“我想，接下来可能就是导师们大战了。所以，我也要来参加，你要考虑清楚。”褚辞戳下按钮，这是第一次，三位导师，集体给了通过。
“天呀，看来导师们已经不打算让我上场了，但是我还是想要来混镜头。站住！别导师！你要是上来，我可抢不赢你！”
宁空直接叫停别一阙。
别一阙一甩手回到座位上去。拿着话筒放狠话，“当心，你选别人，一会儿我就下来！”
四周观众笑得不行。
“看来别导师已经准备上场威胁我了，来，请做自我介绍。”
冉绛拿着话筒，声音磁性。“我是冉绛，今年23，年纪和他们比有些大了，但我也希望自己是个少年。”
“这次，没想到会有三位导师选择我。谢谢！”冉绛有些拘谨地鞠躬。抬头时，笑容却如春风拂面，美得惊人。
“据我所知，这舞，曾经见过肖总导师表演过，难道在本尊面前没有压力吗？”宁空突然提及，脸上满满兴味，据他所知，肖清歌从来不喜欢抛头露面，这一次能来，跟这个人没关系他信都不信！
“自然是有的，但是，更希望总导师能批评指正。”冉绛执拗又认真地看过来，就跟以前的目光一样，满满地期待，带着少年才有的紧张。
“肖导师，您这次可不能拒绝营业了！”宁空将话题引给肖清歌。
肖清歌回看一眼。坐在座位上喝了一口橙汁。目光平静得过分。
像是之前一样活动了话筒，开口:“很好，不用批评。”
清润的声音透过话筒传递出来。
直播弹幕已经开始疯狂打call——
：对不起，清哥哥，我要爬一会儿墙！
：突然发现，女王从来没有亮过灯，无论是通过还是拒绝！
：话说女王面前真的有灯吗？
：女王今夜最高评价，很好！
：天呀，本以为是班门弄斧，但是现在，我跪了！
：啊！为什么，都很好了？为什么不选择我女王？
：可能女王是总导师……
：流星也很好！选流星就是选清哥哥吧——
：清哥哥我爬墙回来了！清哥哥yyds!
后面的弹幕却变了，冉绛选择了云流星。按照约定，他选择了云流星。
云流星轻轻一挑眉，就已经将邀请卡放在了冉绛的手上。
宁空自诩脸皮较厚，也明白自己是好心办了坏事。犹豫了一瞬，却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准备宣布四十一位选秀结束——
“wai they wa shei wa lu ha ma（是什么翱翔于苍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