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还是扭扭捏捏说出来了，“阿枝，我、我想……”
北冥一清这么叫她一声，一颗嘴里润滑的蜜饯突然就卡在了唐灵枝喉咙里，差点没噎死她。
“我想沐浴。”说完，他还不好意思地瞥了一眼唐灵枝。
唐灵枝道：“你想洗澡就洗呗，说得好像你要伺候老娘一样。”
北冥一清甚是为难，道：“你得叫人给我搬来浴桶，热水。”
唐灵枝斜了他一眼，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明明是自己救了他，没给点什么表示就算了，还要东要西的，道：“你不是鲛人么？不是鱼么？随便找个池塘啥的，跳进去不就行了？”
他眨眨无辜可怜的眼睛，解释道：“热水……舒服。”
唐灵枝一拍桌子，眼见着怒气就要喷出来了，又隐忍住，问道：“那我给你洗热水，你有没有什么回报呢？”
北冥一清羞涩道：“自然是有的，你且将手伸过来。”
摊出手心，唐灵枝还以为是个什么大宝贝，没想到是一片发着蓝光还温热的鱼鳞。
靠之！怎么？是个鲛人就了不起了，做什么都用鳞片来抵赖？
像是蓝莓味儿的热巧克力，不过一会儿，那鱼鳞就融入了唐灵枝的食指。
不见了？！
唐灵枝是真的觉得自己跟个傻子一样跟这个傻子鲛人玩儿这么半天！当即抓住北冥一清衣襟就把他提了起来，咬牙道：“你就让我看这狗屁不值钱的戏法？”
北冥一清头往后仰，脸上起了红霞，激动道：“阿枝，阿枝，你别激动，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行房事，我们、我们还未成婚呢。”
唐灵枝怒道：“谁要跟你成婚，谁要跟你干那档子事儿了，我是问你要报酬，我救了你，你理应给我点好处啊！”
真是快被这个傻乎乎的鲛人气死了，难道长得好看点的人，就都脑子不好使么？
北冥一清知道自己误会了，道：“刚才给你的是我的护心鳞片，你、你可以在里面放东西。”
“放东西？”唐灵枝放开鲛人，复述道。
这难道就是快穿小说里面的系统空间？！
北冥一清随意拿起一旁的一盘蜜饯，道：“咯，你试试，现在应该可以放好多东西进去了。”
果真，唐灵枝心里念着，那蜜饯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脸上逐渐绽放花朵，低声感叹道：“好东西啊，真是好东西。”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邪恶，看着北冥一清，用食指轻轻点在他额头上。
“阿枝！你要干……”
你要干什么？
唐灵枝能听到北冥一清的声音，但这间屋子里却很是安静。
“阿枝，你、你放我出去啊，我、我已经好几日没沐浴了，护心鳞片都给你了，你、你说好了让我好好洗个澡的。”
北冥一清的语气十分委屈，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小朋友要求着凶恶的强盗遵守约定。
折腾了好一番，唐灵枝玩儿得不亦乐乎，差点把这满园桃树都给吸进去了，奈何空间有限。
只听得北冥一清弱弱叫了一句：“阿枝，阿枝，快放我出去吧，呜呜呜，这里挤死我了，啊！阿枝，你怎么还把水缸都吸进来了，呜呜，我要出去。”
真不错，以后要是跟墨衣有了孩子，那个不听话就把他吸进去，混着蚯蚓蚂蚁蟒蛇，看不把那皮痒的小孩儿吓哭。
“欸？不对，怎么是跟师父呢？”唐灵枝甩甩脑袋，这才把北冥一清放了出来。
北冥一清可怜极了，浑身上下都又被打湿了，露出了那条蓝色鱼尾，双眼含泪，道：“呜呜，阿枝，你别把我丢到里面去了，好黑，好吓人啊，呜呜，还好挤啊……”
唐灵枝叫来屋外的下人，把这条鱼抬去蒸桑拿。
自己则是去找尉迟东篱，炫耀炫耀这个好宝贝。
尉迟东篱此刻正在跟小红，也就是原来的凝脂，说着在唐灵枝这里的规矩。
小红心不在焉，眼神死死插在尉迟东篱身上，她行风月之事无数，接触的男子没有上万也有好几千了，像尉迟东篱这样，面对她的美色竟然不动心，甚至没有一点渴望迹象，让她这颗心也跟着飘悠悠了起来。
她身材虽说没有长恨桃那般非人哉，但也被滋养地不错。
小红扯了扯自己胸前的衣襟，让它敞开些，找准机会，装作摔倒的模样，娇喊道：“哎哟。”
尉迟东篱伸手环住小红的小蛮腰，只觉得手中所触之人身娇体软，好似无骨般。
再一抬眼，眼前春-光乍现，雪白一片，竟然是慌得他有些头疼，他将小红扶起来，道：“别死在这里，阿枝会觉得晦气，又要搬屋子。”
小红只觉得胸口冷风嗖嗖，脸上表情僵硬，暗道：真是个榆木脑袋！难道不是个正常的男子么？怎么都不对自己有所反应呢？反倒是心心念念着阿枝，阿枝！
察觉门前异样，她心生一计踮起脚尖，扣住尉迟东篱的后脑勺想要拉下他的脑袋，自己便可以一亲芳泽。
“怎么了？”尉迟东篱不懂得男女之事，见着这女子突然凑得这么近，以为是自己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从唐灵枝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到两人姿势亲密，像是亲吻。
她眸光一冷，吓得瞟向唐灵枝的小红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连忙放开尉迟东篱，笑道：“见你眼眸生得好看，就想仔细瞧瞧。”
话毕，才装作刚看见唐灵枝的模样，惊讶道：“灵枝姑娘！”
她走到唐灵枝面前，微微欠身，做足了一个温柔女子该有的样子，道：“多谢姑娘出手相助，妾身愿为姑娘当牛做马，跟在姑娘身边，侍奉姑娘。”
唐灵枝脸色阴沉，没有言语，只是盯着小红的身前。
小红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扯开的衣襟还没有合拢，此刻，那晃晃悠悠的两物正在唐灵枝眼前。
她赶忙捂住，焦急道：“这、这……”
唐灵枝早就知道她想做些什么事情，本以为她经此一劫，已经改过自新了，没想到这主意倒是打在她身边人的身上了。
唐灵枝问道：“你刚才说感谢我？”
小红点头如蒜，道：“姑娘救我一命，妾身誓要好好报答姑娘，姑娘有什么需要小红做的小红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尽力办好。”
唐灵枝云淡风轻地跨开一条腿，学着电视里那些浪荡子，眉梢微挑，道：“不用上刀山下火海，咯！你刚刚说要为我做牛做马，现在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