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 李姑姑小说《超甜:皇后娘娘要造反?》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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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姑姑陪着说了好半天话,终于出去看着小宫娥煎药去了。

南栎见四下无人,便气呼呼道:“娘娘,宫里留不得的,咱们得想个法子逃出去。”

林芷知道她是心疼自己接二连三遇刺,道:“怎么又说这种傻话?我们走了倒是便宜,可是父亲该如何自处?”

南栎便不言语了,嘟着嘴生闷气。

林芷又道:“你以为皇上是故意令我去顺天府送死的?”

南栎恨声道:“这还用说吗?人是沈将军抓的,有没有受伤他能不知道?皇上能不知道?长公主又非得让您一个人进到牢里面,可不是别有用心?”

林芷笑道:“傻子,你也不想想我这会死了对谁最有利?我父亲岂是好欺负的,若我白白死在皇宫里,他还不在南边闹个底朝天?朝廷要腾出手打赤炎国,必得先安抚好我父亲,否则,皇上也不会突然下旨迎娶我进宫。”

南栎本就不是笨人,略一思索,便想通了其中关窍,这才迟疑道:“也对,可是皇上干嘛非得让您去顺天府?”

林芷刚昏睡醒来,脑子乱麻一团,暂时也没精力梳理这些。摇摇头,笑道:“我刚醒过来,你就问这么多,好歹容我想想啊。”

南栎便不言语了。过了一会儿又道:“难怪皇上那么在意娘娘呢,堂堂九五之尊,竟然衣不解带的守了您两个晚上,还将我和姑姑也赶了出去,愣是独自熬了两夜。”

林芷不语。

小时候她在父亲的书房里看到过一只光洁漂亮的净瓶,一时贪玩便踮着脚去拿,谁知那瓶子里竟然藏着一条小蛇,冷不丁咬了她一口,差点丢掉小命。

有的人跟那净瓶一样,看着温润如玉,谁知道内里打着什么主意呢?

大婚之前,她心心念念憧憬婚后能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也曾期望夫君是个温柔有礼的君子,哪怕她知道他是万人敬仰的君主。

可是进宫短短几日,她忽然觉得人心叵测,尤其是那个所谓的夫君,更是深不可测,简直凶险至极。

在霉潮交叠的牢室里被刺客的剑洞穿胸膛的那一刻,她心里所有关于他的期望都如流云一般,碎散不可寻了。

天家夫妻岂能与寻常百姓等而论之,他们是夫妻,更是君臣。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皇后和宰辅、侍郎、将军没什么区别,不过是一个头衔而已。

想通这一点后,林芷的心里稍微轻松了一点,感叹以前竟是自己思量错了。在宫里的日子还长着呢,得好好打算一番,至少要保住李姑姑和南栎的平安。

“刺客怎么样了?”林芷问。

“已经被关到天牢里了,皇上想从他嘴里撬出些东西,暂且留他一命。娘娘想通过她查找夫人的死因?”南栎最是了解她。

“我总不相信我母亲会误喝汤药而亡,我想知道当年她到底受了什么冤屈。”想到母亲,林芷的脸色愈加暗淡。

“娘娘放心,我想办法会会那刺客。”南栎道。

林芷忙阻止她:“不许胡闹,天牢岂是你闯得的?且从长计议吧。”

南栎点头应了一声,她最是倔强,虽然嘴上答应了,心里却另有主意。

林芷不放心 再三叮咛她不要逞一时之能,又道:“我已经想到了一个最好的法子,你千万莫着急,等我能动了咱们再细细筹划。”

南栎又应了一声。

过了片刻,又道:“沈将军被关禁闭了,皇上亲自下的旨意,好像是办砸了一件要紧的差事。”

沈颜可是当朝最受皇帝信赖的将军,别说办砸一件事,就是办砸十件,皇上也未必舍得重罚他。

林芷奇道:“可知道是什么事?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南栎摇头:“这就不得而知了。”

林芷又问:“穆鸟可飞回来过?师傅有没有传递什么消息?”

南栎还是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师傅到底说了什么?你可急死我了。”一看南栎那副吞吞吐吐的样子,林芷就料到中间定有什么隐情,再三追问。

南栎这才迟疑道:“陈芸师傅确实来信了,不过她没提刺客的事情,只说林侯爷迟早要起兵的,让咱们早点想办法逃出宫去……”

林芷如遭雷击,心里咯噔一下,该来的总是要来。她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南栎见林芷脸上很不好,又道:“起兵未必就是老爷的意思,只恨王妃和几个公子都太狠辣,一时拿住了老爷。”

林芷不再言语,心里翻江倒海一般难受,道:“父亲一旦起兵,你我必死无疑。我们死不足惜,只是苦了百姓,不知道多少人要葬身战火之中。”

“南栎,无论如何我要尽力阻止这场战事!”林芷忽而睁大了眼睛,炯炯的看着南栎,仿佛用尽所有力气来下这个决定。

回到隆庆宫,长公主和沈颜已经恭候多时。见过礼后,长公主直言不讳道:“赤炎近日跟疯了一样,不断骚扰边关百姓,威老将军却总是按兵不动,眼看着老百姓流离失所,边关之地怨声载道,民愤滔天,只怕拖的太久,益发助长蛮子的威风。”承修道:“老威头就是太后养的一条狗,太后不发话,他不敢乱动。”又问沈颜:“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沈颜道:“兵马齐备,只等皇上一声令下,臣便开拔前往漠北。”

承修点点头:“好!这次定要给老威头来个措手不及。”又问:“水墨阁的底细都摸清楚了?”

沈颜道:“大婚当晚行刺的刺客已经被水墨阁的人带上山去了,我们的人盯的很紧。只是水墨阁上下防的跟铁桶一般,除非硬来,否则确实不好突破。”

长公主道:“皇后不是已经醒过来了吗?水墨阁的事情最好还是让她自己说清楚。”

承修一挥手打断:“不可,无论是皇后还是水墨阁,都是琳琅然的逆鳞,轻易动不得。如今赤炎国来势汹汹,太后也在使绊子,还没到叫醒林郎然这只老虎的时候。”

长公主便不说话了,沉默片刻,又恨声道:“一看到林芷,我就想到她母亲,若不是她母亲,父皇和母后也不会早早辞世,我恨不得一刀劈死她!”

承修道:“够了!父皇确实得了不治之症,在许初眉入宫之前,母后已经抑郁成疾,这些也怪不到许氏头上,更与皇后无干。皇姐错恨了这么多年,怎么就是想不通呢?”

长公主便提高了声音,道:“皇上莫不是真被林芷勾了魂,她中剑你便守了她两天两夜,皇上别忘了,她不过是枚棋子罢了,只要棋下完了,棋子便无用了!”

承修道:“朕知道,朕没有那么糊涂,也没那么好心。”声音稍微有点暗哑,像一串无奈的省略号。

沈颜也陪笑劝解:“皇后脸白无色,眼大无神,比最末等的才人还丑,皇上怎么会被她迷惑呢?”

承修恨了一声,公主便吃吃的笑了,殿里的气氛总算活跃了一点。

沈颜又道:“无论真假,水墨阁的金银宝库万万不能落入琳琅然手中,定要收归国库才是。嘿嘿,这可就看皇上的魅力了。”他斜着眼睛对着承修坏笑。

承修一竹简砸了过去,沈颜闪身避开,继续道:“皇上加油哦,臣告退!”边说边撒腿逃了出去。

承修便高声道:“无论如何,朕也不要沈颜这东西做姐夫!”

长公主也对着门口笑道:“本公主也不要如此贫嘴薄舌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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