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和二姨，先走了。
留下我，单独和高红相亲，她身上的香水味有些冲鼻，我不喜欢她。
更不喜欢她斜靠在座位上，用那样的眼神打量我。
我想走。
又不能走。
她是不要彩礼的女人，二姨走之前告诉我，村里娶媳妇彩礼要十多万。
还要车、要在县城买房。
普通人都这样，更别说我这个傻子，又说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要当回事。
嗯。
我听话。
哪怕我不愿意。
不想说话的我，坐高红对面，硬着头皮说话：“我、我…我们聊聊。”
“聊。”
“……”
聊什么，我不知道。
奇怪。
之前和米露在一起，就算不说话，感觉是惬意的、暖暖的，很舒服。
可面对高红我沉默，我难受。
而她一直说话，问我二十好几的人了，碰过女人吗？没碰过，想过吗？
说我是雏儿，是宝。
还说俊…
等等。
我低着头不吭声，不想说话。
而高红还在说：“头抬起来，让我瞧瞧小俊脸。”
“傻子。”
“白瞎了这么好看。”
她声音又尖了，应该是不满。
挺好…
不。
是不好。
我是来相亲的，我目的是娶媳妇。
咬了咬嘴唇，抬头的我没话，愣找话说：“红、红姐，你是干什么的？”
“用你管？”
“……”
我不管，我只是没话找话。
而她来了句：“你家里说你很听话？”
我点头。
确实听话，否则也不会坐在这里，而高红则跳过相亲环节，说起了婚后。
说。
等我当了保安，工资上交。
得洗衣做饭。
还得把她伺候好了。
理解。
人家不要彩礼，总得有些要求，只是昂着头说话的高红，一脸嫌弃。
时不时还唠叨一句：你个傻子。
但很快，又笑了起来。
提出一个结婚条件：“知道你傻，哪儿要是不能用的话，我可不要你。”
“……”
我不理她。
她的嫌弃变为期待，说：“试试，能用的话喊你老公。”
“走。”
高红站起身来。
我是神经病，但不是傻子。
知道她口的‘试试’是什么，我二十三岁，我一直想和女人去试试。
有时候看电视，看到里面女孩穿着背心、短裤。
脑子里会想试试，机会来了，来的莫名其妙、来的突然，而我却抗拒。
可不试试，就娶不了媳妇。
我乱了。
脑子里想七想八，却找不到头绪，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心里难受？
我是神经病唉！
我该笑，我该傻乐。
“哈~”
我努力笑。
“傻子。”
而高红，拽我起来又说：
“真磨叽。”
“让你享福，还给我装纯？别给脸不要脸。”
她说完，拽我向外走去。
而我…
看到了米露。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冬日的阳光包裹着，很耀眼，像是她散发的光芒。
她不是往常那样，暖暖的笑。
长发下。
精致的鹅蛋脸，冷若冰霜。
她也不像往常那样，眼中慢慢关爱。
丹凤眼中是凌厉，像一把刀子，注视着拽着我的高红。
这样的米露，我陌生。
可这样的米露，让我期待。
期待什么？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