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长公主驯服了反派夫君》陈剑琢 司空珩小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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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公见长公主既已听到,便也不再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长公主请移步偏厅说话。”

司空引遂起身。

陈家的种种消息,如今她不想放过一丝一毫。陈剑琢和益王两个性格大相径庭之人最后能成为一丘之貉,指不定背后有陈家自己人在牵线搭桥。

这常氏是谁?前世司空引从未听说过,如今免不得要了解一二。

见她起了,芷花芷月亦跟着。然而司空引见国公夫妇面色都不好,知道事态严重,便让花月二人远远跟在后面。

她转而又看了一眼陈剑琢——这人倒是脸色如常。

三人行至偏厅门前,脚还没踏进去呢,就听到不远处有妇人粗鄙的叫骂声传来:

“你这小贱蹄子还敢拉我?我可是你们世子爷的干娘!我干儿子结亲,你们陈府上下没一个人来请我。亏你们还自诩是清清白白的勋贵世家呢,我呸!都是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

干娘?

听见这词,司空引心中有些玩味。

看来陈剑琢的这位干娘常氏是来上门打秋风的了。只是不知这常氏与陈家之间有什么瓜葛?她虽不喜掺和这些高门与落魄亲戚间的狗屁倒灶之事,只是她心中清楚,益王用人不分三教九流,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她不得不留下来探一探这常氏的底细。

陈国公见常氏这次闹喊起来百无禁忌,连最后一点面子都不要了,不由得也沉下脸色,惭愧道:“这常氏污言秽语不堪入耳,长公主不如先回避一二,事后我陈家定会对长公主有一个交代。”

司空引闻言回头,见陈国公对她深深作了揖,连云氏也目露不忍,便点点头道:“那我先回房换一身衣服,一会儿再来寻驸马。”

说着,她不由转头看向一边的陈剑琢,见他依旧面色如常,司空引不免想,难道这人已经有了应对的方法?

可她确实不便再留,遂转身带着芷花芷月走了。

待回到房中,司空引吩咐芷花:“拿我那件素云纱白荷广袖裙来。”

芷花闻言虽觉得那裙子太素,却也点头照做。

司空引又对芷月道:“你轻功好,去听听陈国公夫妇与那常氏都说了什么,别叫人发现了。”

芷月得令出去。

却说芷月偷摸着到了偏厅这边,见旁边一众下人都被遣散,倒是让她行了方便,于是找了个暗处墙角,屏气凝神听起屋内动静。

她隐约听到那姓常的婆子大声叫骂,嘴中都是些不堪入耳之词,又听得陈国公厉声呵斥一句,接着便是云氏低声劝解两人,语气中似有哭音。

芷月正寻思这位置太远,听不太真切,刚想抬脚换一个地方,肩膀便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芷月一惊,匆忙回头,见陈剑琢正黑着一张脸站在她身后。

“……参见驸马。”芷月依规矩行礼。

“你在这儿听墙角,是长公主让你来的,还是你自己来的?”陈剑琢面色不好。

芷月低眉沉默不语。这确实是长公主的旨意,只不过她绝不能说,哪怕是驸马也不行。

陈剑琢看芷月的样子,心中已有了些猜测,低声道:“那你便回去一五一十告诉长公主,常氏乃我母亲云家那一支的远房亲戚,祁州人士,寡妇。二十年前我父亲母亲从北渊边境回京,当时我母亲已有八月身孕,路过祁州郊野时刮台风行路不便,又与军队失去联系,机缘巧合下被常氏认出,就宿在了常家。我母亲半夜发动,难产,好在我父亲当时的属下及时找来,从祁州城中找来稳婆,这才将我保下。后来常氏以我父母救命恩人自居,要认我作干儿子,我父亲不允,她便在月子里磋磨我母亲,逼得我母亲同意了,才有后来这些事。”

他一口气说完,凝视芷月,冷声道:“你将我说的话再转述一遍,说与公主时,不得有所遗漏。”

芷月被陈剑琢这双眼睛盯着,只觉得驸马爷武功深不可测,身上这气势实在是骇人,讲话时一身肃杀之气挡也挡不住——只是和长公主在一处时,他可不是这样的啊?

于是芷月将常氏与陈国公夫妇的这段渊源又复述了一遍。

陈剑琢点头,吩咐道:“再告诉长公主,若长公主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差人问我就是,我不会对长公主隐瞒什么,她亦不必偷偷打探。”

他想的是,若让人知道长公主的贴身婢女行事如此偷偷摸摸不端正,传出去有损长公主的名誉。

芷月表示自己记下了,刚要离开,又被陈剑琢拦下。

她见驸马爷面色古怪,语气犹豫。

“你再告诉长公主,那常氏后来上京,生了个女儿,多年之前还一直想……想定了我和她女儿的娃娃亲,只是我父亲母亲都坚决不准。”

他想,这事长公主早晚也是要知道的,倒不如借芷月之口转述。不然长公主当面和他生气起来,他不知道要怎么哄她才好?

芷月却是听的心中无语——寡妇,女儿,娃娃亲?

这常氏倒是敢想啊!

芷月匆匆回到院中,见司空引已换了一件素白衣裙,脸上的妆也擦得淡了许多,甚至于头发也只梳了一个十分简单的妇人发簪,发间只着一根银钗。

她知长公主这番打扮说明她心中已有了盘算,便一五一十将常氏的来历说了。

司空引听完,眯着眼品了口杯中香茗,道:“你说这是驸马亲口告诉你,让你转述的?”

“是。”芷月回应,又将娃娃亲的事情同司空引说了。

司空引听罢,心中便有了成型的对策,吩咐一边的芷花道:“你差人快马加鞭回公主府,从库房中取一盒今春顶好的信阳毛尖,几匹素云纱,一副枫叶或是银杏叶作装饰的头面,再把我陪嫁里那副麋鹿皮手套拿来,用四个礼盒装好,写春夏秋冬四字再送回来,切记,要快!”

芷花这头领命去了,司空引又问芷月:“驸马可还有什么话说?”

芷月连忙道:“驸马爷还吩咐奴婢,‘再告诉长公主,若长公主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差人问我就是,我不会对长公主隐瞒什么,她亦不必偷偷打探’。”

司空引转动着茶杯,心中冷笑连连。

好一个不会隐瞒什么!

他一口一个不会对她隐瞒,倒是帮着别人悄咪咪把她家的江山给撬走了!

她转而问道:“芷月,你觉得驸马此人是心口如一之人吗?”

芷月想了想,觉得长公主面前的驸马透着一股憨憨的傻气,她面前的驸马倒确实像极了传言中那个杀人不眨眼白骨垒功名的陈小将军,于是十分诚实地道:“奴婢觉得驸马爷在您面前,和在别人面前,差别是极大的。”

司空引愤怒地放下茶杯。

看看,看看,连芷月都瞧出了陈剑琢的两面三刀!

这个陈剑琢,表面上将常氏的种种坦然相告,实则借了芷月的口,话里话外都是警告她插手太过!

既然如此,她偏偏不要听他的话。

陈家的债,就先从这个常氏开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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