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长公主驯服了反派夫君》陈剑琢 司空珩小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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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又坐着聊了一盏茶的功夫,司空引终于找到个由头起身告辞。

待到她离内院渐渐远了,快要笑僵了的脸这才有机会松快下来,一股脑将手上的镯子全脱了交给芷花。

“这些都收好了,回头和陈家下的聘礼放在一处,不可再拿出来用。”司空引吩咐道。

她想的是,万一陈家日后真的有心要反,她同陈家划分关系时,这些东西都得一五一十还回去。

芷花点头应了,又听司空引问芷月道:“可派人打听到陈国公在何处了?”

芷月答道:“陈国公听闻长公主在寻,便说约长公主在前院小湖亭中相见。”

翁媳单独见面最易落人口舌,此安排再合适不过。司空引点点头,立刻动身前往。

却说陈国公这边听到长公主寻他一见,便立马差人去请陈剑琢,得到的却是世子爷已被主母云氏请走的消息。

彼时,他远远看见人工湖畔一抹窈窕倩影,知是长公主来了。

司空引踏着岸边石阶一步一步上了湖中假山,到了山中小亭。亭中坐着一身形魁梧,蓄着山羊胡的玄衣男人,一身刚毅正气,剑眉星目间倒是与陈剑琢有三分相似。此人正是一品镇北大将军,陈国公陈文宽。

陈国公见了司空引,当下要跪,却被司空引早早拦住。

“我是来给国公奉茶的。”司空引说明来意。

陈国公闻言起身,正襟危坐在亭内长椅上,接了司空引的茶,一饮而下,诚恳道:“我知陈家未给长公主修缮新院,不合礼数,长公主心中恼怒,我陈家日后定会尽力弥补。只是此事与剑琢无关。公主与我儿新婚燕尔,切莫因此生分了。”

司空引挑挑眉——此事老太君与云氏都避而不谈,唯恐触了她的霉头惹恼了她,其实她亦知道这么短的时间想要扩张陈府是强人所难,所以从不放在心上。不过陈国公如此坦荡,大大方方与她说了出来,亦不找任何借口推辞,此等真性真情倒是让她对陈国公高看许多。

于是司空引微微一笑,道:“我既嫁入陈府,从此便是陈家妇,断没有嫌弃自家宅邸不够奢靡的道理。”

言下之意,若陈府真想为她另修一处新院子,不必大兴土木,从简即可。

她这回答体贴入微,全然没端着一点公主身份的架子,这倒让陈国公怔愣了许久。二人一时相对,无话可说。

司空引也不恼,坐在陈国公对面的椅子上,眺望了片刻这府中的湖光山色、亭台楼阁,方才开口:“我听闻,我与剑琢的这桩婚事,国公一开始十分反对,可否告诉小辈是为何?”

我与剑琢……小辈……

陈国公心底默默念过这两个词,眉头一跳,心道长公主不鸣则已,一开口就抛给他一个大难题,偏生又把姿态放的极低,让他不答不行。

片刻后他方才开口,语气内容都极尽委婉:“陈家国公之位已传两代,到了剑琢便是第三代。长公主一向远离朝堂,不知簪缨世家盛极必衰的道理……”

说她一向远离朝堂,只怕是睁眼说瞎话了。谁人不知她长乐公主是朝中为数不多掌有实权的女子之一,她此番嫁入陈家,圣上赐了怜影卫殿首之令与她作陪嫁,这在朝中亦不是什么秘密。

陈国公言下之意便是,陈剑琢尚了公主,陈家这大厦磊得不能更高,倾倒恐怕也只是顷刻之间!

司空引闻言只是柔柔一笑,敛下眸中思绪。

她如何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可她有必要让陈国公今日亲口说出来!

陈国公本以为长公主会问他为何后来又同意了这桩婚事,谁知司空引竟只字不提,转而凉凉问道:“那陈国公觉得,我朝人才济济,英杰辈出,又有谁能保住陈家长盛不衰呢?”

陈国公心头一惊。

这话看似是一个问句,实则是一条警告——谁不知长公主的同胞皇兄正是当今圣上!

可是此问不得不答!他若引开话题,顾左右而言他,难免容易惹祸上身。

甚至于,此问题的答案只有一个——能保住陈家的,唯有当今圣上!

如今新皇登基不满三年,朝政不稳,剩下的几位王爷尚在京城未有封地,人心浮动。他若敢答其他人的名字,只怕明天就要被砍了!

可这样一个昭然若揭的答案,值得长公主今日铺陈许久,特地前来问他吗?

长公主——或者说是皇上,想要的,难道仅仅就是这样一个答案吗?

陈国公一时间陷入沉思,进退两难。

直到他看见长公主腰间一块观音玉坠,一个答案电光火石间闪过他的脑海。

陈国公道:“如今圣上的几位皇子皆十分年幼,臣亦不知以后该追随于谁。”

司空引这下真心实意地笑了。

陈国公这招借力打力,用得倒是精妙。

“母亲找我有事?”陈剑琢大步进了后院正厅,此时一众女眷已经散去,厅内独留他生母云氏,以及零零散散的几个丫鬟婆子在洒扫。

此刻的陈剑琢刚练完武,匆匆清洗了一番,头发还带着水汽,又穿了一身干净利落的藏青色银边新衣,阳光落下,衬得他眉眼间愈发英武不凡。

云氏察觉到身后的大丫鬟槐青时不时盯着自家儿子看,心中虽不喜,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屏退左右。一时间偌大的前厅只剩下他们母子二人。

云氏拉过陈剑琢的手,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问道:“放儿,你老实同娘说,你和长乐公主的感情究竟如何?”

陈剑琢没想到母亲召见自己为的是问这个,他并不知片刻前司空引还在此奉茶,只当是长公主厌了陈家,沉默半晌,委婉答道:“我与长公主从前本就相见不多,天子赐婚,婚期又这般赶,一夜之间哪里来的许多感情?”

云氏皱眉:“放儿,莫不是你不喜长乐公主?”

“当然不是!”陈剑琢立马矢口否认,回过神来后却被自己这反应弄得脸色微红。

“你啊……”云氏摇头叹息,“我看长乐公主对陈家是十分看重的,只是不知道你这混小子做了什么,所以长乐公主才不肯同你……圆房。”

新房那院子里头伺候的丫鬟嬷嬷皆是云氏一手安排,有没有动静云氏皆能第一时间知晓。

陈剑琢这下脸红了个彻底,说话也磕磕巴巴:“是……是公主说,她信期到了……”

云氏又是摇摇头,仰天无语叹息。

这种一戳即破的谎言,也就她生的这个呆头鹅会信。

再说了,洞房之夜,夫妻之间……就算不行那事,也有许多别的方法,长公主是不是用信期来扯谎届时一看便知,若是假的,后面的事儿自然也是水到渠成。

“驸马在里面吗?”司空引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厅内的母子皆是一愣,回过头去,就见一道纤长身影立于门边,探头探脑的模样甚是可爱。

陈剑琢与云氏连忙迎出去,见长公主竟然与陈国公一同站在厅外,皆是十分诧异。

“父亲怎么来了?”陈剑琢问道。

他的脸上还臊得很,一时间不敢看长乐。

“路上遇到长公主便一道来了。你既已成婚,以后要好好同长公主过日子,敬她爱她,可懂?”最好是连长公主的皇兄也一同敬爱。

陈国公语重心长道。

“就是的呀,好好伺候长乐公主,若惹得公主不快了,拿你是问!”好好伺候,赶紧圆房!

云氏附和道。

陈剑琢一脸懵逼。

他不明白,怎么一个上午的时间,自家爹娘的胳膊肘就开始往外拐了。看他那神情,仿佛长公主才是这夫妻二人亲生,而他是那个捡来的。

至于敬她爱她,他自然会的。

可是这伺候……他倒也是想的,只是长公主不允啊!

陈小将军心里冤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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