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猎猎北风里夹杂着血的腥甜。
他身穿重色铠甲,身披万道霞光,身下一匹极品血汗枣红马。
手持银枪送入她的心脏,轻描淡写的说了句:“能接我九九八十一招,你也算不错了!”
那一刻,楚绯烟只想骂一句:你个遭瘟的贼!寡人忙着搏命,你却还有闲心数数?
不要说别的,气也气死了!
只是……闭眼后见的不是阎王,而是魂飞到了这里……一个奇奇怪怪的世界!
更遭瘟的是,他竟然也跟来了!
“莫非,你也死了?”
“什么龟国苟富贵啊?楚老爷子,你这女儿是不是……”
岚翔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实在听不懂楚绯烟在说什么。
楚天修连忙点头哈腰的说:“对,她疯了!傅爷千万别跟她计较啊!”
虽然他在年纪上比傅司战大了一倍,但在傅司战面前,却连一个字都不敢大声。
“虽然没见过你,但我记得你的眼神!”楚绯烟上前一步,抬手抓住了男人胸前的衣服。
“快松开,小疯子!”岚翔紧张得抖手,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拉走。
傅司战垂眸,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的眼睛。
楚绯烟虽然狼狈,但眼睛却生得极美。
眸中有恨、有怨、有不甘,仿佛他欠了她什么一样。
她说的话,他虽然一句都听不懂,但却感觉她并不像一个疯子。
“楚绯烟,你快松开傅爷!”楚夫人出声喝止,生怕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疯丫头给整个家族带来不幸。
“你把朕的江山怎么样了?”楚绯烟凝视着他的眼睛,愤恨不甘。
双眼一黑,直接倒在了他的怀里。
岚翔立刻跳出来喊道:“碰瓷?是不是讹人?我们傅爷可什么都没做啊!大家都看着呢!”
傅司战手掌覆在女孩儿的头顶,心口猛地颤了一下。
血顺着女孩儿的长发涓涓流出,晕染了男人西服下的白色衬衫。
“去医院!”
傅司战弯腰将女孩儿抱进怀里,大步朝门口走去。
“傅爷!”岚翔连忙追了上去,小声提醒道:“爷,您又不认识她,干嘛要管她啊?万一她死了,那咱不是麻烦么……”
“少废话!”
傅司战双腿笔直而修长,快走起来步履生风。
岚翔挣了命的跑,才赶前了一步,急急帮他拉开了车门。
傅司战抱着楚绯烟坐到车内,黑色的阿斯顿马丁绝尘而去。
市中心医院……
楚绯烟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头顶悬着一个白色琉璃瓶。
“白水”顺着一个很细的管子流到了她的手背儿里。
“什么东西?”
刺客的武器?
楚绯烟立刻抓住了针头,飞快的拔了出去。
“你做什么?”
傅司战一进来,就看到她拔掉了针头,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这是什么地方?”楚绯烟狐疑的看着他,总觉得他随时会掏出一杆银枪,将她一招毙命!
那种痛,即便是死了她都记得。
“这里是医院!”傅司战视线在她苍白的小脸上扫了一下,感觉她好像对自己有很深的敌意。
“医院,太医院?”
这里是治病的地方?
这个世界的人好奇怪,居然往身体里打水。
难道,他们都是水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