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闻舟费渡(priest原著小说默读)_《priest原著小说默读》全集免费在线阅读

悬疑惊悚小说《priest原著小说默读》,讲述主角骆闻舟费渡的甜蜜故事,作者“笨蛋阿晚”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内容:肩负师傅遗愿的刑侦队队长骆闻舟和犯罪专家费渡联手,从一起看似普通的打工少年抛尸案入手,逐渐挖掘出横跨二十年的 画册计划 系列悬案的真相,不仅将幕后黑手绳之以法,也揭发了自诩正义的朗诵者所犯下的罪行在破案过程中,费渡自幼年便深埋于心的精神创伤也获得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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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priest原著小说默读

类型:悬疑惊悚

作者:笨蛋阿晚

角色:骆闻舟费渡

悬疑惊悚小说《priest原著小说默读》强烈推荐大家阅读,作者“笨蛋阿晚”十分给力。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我也看见那个新闻了,听说离咱们这边很近,真的吗?”“是很近,南平大道过去,再走一点就到,我有时候回我爸妈那儿不想盘桥,就去那边绕一圈,以前就是觉得乱,没想到……哎哟!”两个小白领在茶水间摸鱼聊天,聊得太投入,没注意身后有人正听直播,其中一个手一哆嗦,差点儿把一整杯热水进贡给地板。“小心。”费渡一伸手托住了她手里的杯底,接过来放在一边,“不要倒这么热的水,女孩子手那么嫩,烫着怎么办?”费渡很少大声说话,说的好似也都是寻常的人话,然而那话一旦经由他的嘴,马上就能变异出一点隐秘的亲昵感,时常勾得人自作多情。不过好在他一般说完就走,给别人留足幻想破灭的时间。“费总,你吓死我了!”茶水间的小白领们刚开始被吓一跳,一看是他,马上又放松了

评论专区

拳镇山河:笔力很好,但是各种玄而又玄的伪理论真是让人无力吐槽,时代背景换成异界古代更好,放到现代怎么看怎么违和,求求你不要再和磁场扯关系了好吗!!!

我在决斗都市玩卡牌:前面还行,越写越gay. 特别是收了十代当弟子之后,gay的不行,最近章节,张口闭口可爱的小十代. 恶心到了,弃了

林浩的电影时代:算是还能看,但是最近剧情正面刚贾科长什么鬼,你好好说话不行吗?

priest原著小说默读

第一章 费怼怼

“我也看见那个新闻了,听说离咱们这边很近,真的吗?”

“是很近,南平大道过去,再走一点就到,我有时候回我爸妈那儿不想盘桥,就去那边绕一圈,以前就是觉得乱,没想到……哎哟!”

两个小白领在茶水间摸鱼聊天,聊得太投入,没注意身后有人正听直播,其中一个手一哆嗦,差点儿把一整杯热水进贡给地板。

“小心。”费渡一伸手托住了她手里的杯底,接过来放在一边,“不要倒这么热的水,女孩子手那么嫩,烫着怎么办?”

费渡很少大声说话,说的好似也都是寻常的人话,然而那话一旦经由他的嘴,马上就能变异出一点隐秘的亲昵感,时常勾得人自作多情。不过好在他一般说完就走,给别人留足幻想破灭的时间。

“费总,你吓死我了!”茶水间的小白领们刚开始被吓一跳,一看是他,马上又放松了。

因为“费总”虽然名义上是个“总”,但比起当年说一不二的费董事长,这位二世祖继承人基本就是个讨人喜欢的吉祥物。作为一个知名纨绔,费渡纨绔得十分公私分明,私下里那些花天酒地的臭毛病不会带到公司来,表面上的“稳重”也基本能表演到位,从来不惹麻烦。

在普通员工看来,小费总平时在公司不大行使权力,好似也不怎么履行义务。偶尔跟小姑娘们瞎逗几句,逗得非常有分寸,严格遵循“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绝不越界,情商高,脾气好,他们都不怕他。

费渡用纸巾擦干净溢出来的热水,才把杯子还回去,随口问:“你们刚才在聊什么事?”

“再说对面西区,昨天刚出了一起抢劫杀人案,好像犯人现在还没抓住。要不一会儿我们人事部给大家群发一封邮件,提醒大家上下班的时候多注意安全?”

“好啊。”费渡严肃正经地说,“不行咱们就放假,等把坏人抓住了再回来上班,工作哪有你们的安全重要?”

两个姑娘明知道他在扯淡,还是被他这话哄得心花怒放,美得屁颠屁颠地回去干活了。

十五分钟后,费渡溜溜达达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果然收到了人事部门群发的邮件。他往一个杯底的咖啡里挤了大半杯榛果巧克力酱,打算用糖分把每个咖啡因分子都腌一遍,正闲得没事,一边搅一边点开了邮件里附带的视频。

“昨天深夜,我市花市西区这片民房后面,发生了一起恶**件,截至目前,警方还未发布任何官方声明,据悉,死者何某就住在案发现场附近的一处群租房里……”

视频来自一个以“哗众取宠”著称的网媒,假正经的旁白刚嘚啵两分钟,镜头外就突然传来一阵大声喧哗。晃动的镜头立刻唯恐天下不乱地转移焦点,对准了附近的小吃摊。

一个穿着围裙的中年妇女,似乎是小吃摊主,正横眉立目地推搡着一个少年:“小兔崽子,你是不会算数还是良心让狗吃了?这么几块钱也贪,贪走干什么?拿回家给你老娘买棺材?”

旁边几个无所事事的中老年人正在非法占道的小吃摊上吃馄饨,这群人的嘴相当之欠,连吃带喝,也不耽误他们高谈阔论,还对着镜头义务解说起来。

“那小子买烧饼,人家让他把钱搁那筐里,自己从零钱篓里找钱,这不都得凭自觉吗?您猜怎么着,他给人家十块,却要从那零钱篓子里拿十五,我刚才都看见了。吃五块饶五块,真行,离发家致富不远了。”

“就得打他——年轻时候偷鸡摸狗,以后还不得贩毒杀人?咱这一片的治安什么样?不是我说,天一黑,大家伙都不敢随便在外面溜达,我看,都是这帮外地来的社会渣滓祸害的。”

“反映多少回了,也没人管管,好了,这回死人了吧,我说什么来着?”

中老年啦啦队一旦要起哄架秧子,效果非同小可,矛盾很快激化。小吃摊主听着身后议论纷纷,自觉站在了舆论高地,头顶的气焰长到了两米三,干脆动起了手。偷窃的少年双手抱头,蜷缩成一团,露出红得滴血的脖颈和耳根,一声不吭,只是躲。

这时,旁边有几个人看不过眼,上前试图分开厮打的摊主和少年,不料很快也被卷入战圈。冲突转眼升级,上纲上线成了西区土著和外地租客们不分青红皂白的互相攻。一时间,现场可谓是鸡毛乱飞,镜头被碰歪了三四次,费渡搅完了咖啡,觉得这场“三只耗子四只眼”的冲突极其无聊,完全没有观赏价值,正要关上。

突然,视频里有人喊了一声:“**来了!”

然而这是人民内部矛盾,**来了也不能随便动手,只见一阵混乱后,几个穿制服的人艰难地挤了进来,七手八脚地想把掐成一团的人群隔开,不料很快被淹没在了人民群众的海洋里,一个小**的眼镜都被打掉了。

费渡在调停的倒霉**里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打算关窗口的手一顿。

这天午后,花市区分局里,王洪亮以“开会”为名,脚底下抹油先跑了,把闹剧收场的活儿留给了骆闻舟。

骆闻舟背着手,弯着腰,凑到陶然面前看了看:“上回咱们协助缉毒那边的弟兄们抓毒贩子,开火开了二十分钟,也没谁受这种‘重伤’吧。我就知道,一离开我眼皮子底下,你们准得出点儿事,晚上回去别忘了上医院打一针狂犬疫苗。”

陶警官的下巴不知被哪位英雄的九阴白骨爪抓出了一道血印子。

分局走访何忠义被杀一案附近居民的时候,正好赶上了一起群众斗殴事件,起因是一个打工少年偷了小吃摊几块钱,结果居然酿成了大打出手事情,连前来劝阻的**一起卷进去了。此时,涉事人员一股脑儿地给带了回来,分局里到处都是乱糟糟的,参加集体斗殴的群众战斗意识高昂,到了公安局也不肯偃旗息鼓,七嘴八舌的骂战中夹杂着几个民警千篇一律的“蹲下”“老实点儿”,显得警方词汇量十分匮乏,从辖区几个派出所抽调的人手茫然地在旁边站成一排,也不知道自己该干点儿什么。

骆闻舟进去的时候,重重地抬手砸了一下门,以更加嚣张的气焰压倒了对垒的两军。众人都被这山响惊动,一起回头看他。

骆闻舟往门框上一靠:“动手袭警的都有谁?”

没人吭声。

“不承认,觉得法不责众?”骆闻舟冷着脸说,“那行吧,一起拘留,别忘了通知家里来人交保证金,没家人的找单位领导。我听说个别人还涉及非法占道和无照经营?正好,从严从重,好好罚。往后我会让附近派出所的同事们格外关照诸位这些有前科的。”

他话音没落,有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就嚷了起来:“你说谁有前科?凭什么说我们袭警?你有证据吗?没证据随便拘留,我告诉你,我有心脏病!”

骆闻舟声调不抬,眼皮也不抬:“知道什么叫执法记录仪吗?文盲。”

郎乔适时地走过来,递给骆闻舟一份打印的文件,他随手接过来一扫,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带头闹事的中年男子:“巧了。”

说完,他就摸出手机拨了号:“喂,韩校长,我是闻舟……没有没有,瞎忙——您学校里有个叫于磊的校园保安是不是?”

闹事的中年男子先是一愣,随后脸一下就白了,看起来真像是要犯心脏病的。

骆闻舟举着手机,对他微笑了一下:“您给查查,两杠一钩的‘于’,三个石头的‘磊’,男,五十三周岁——也没什么事,这大叔老当益壮,跟人打架斗殴,让我们这边派出所的同事拘了。拘回来,他说他有心脏病,这要是万一在我们这儿犯病,传出去不又是一桩娄子吗?我们现在可担不起责任,韩姨,我求求您了,抓紧时间派个人过来,把这碰瓷高危人士保出去吧。”

“我…….我……我那是为了维护小区街坊邻居安全!”骆闻舟一通电话还没打完,名叫于磊的中年男子明显慌了神,“我这是正当防卫。”

骆闻舟乐了:“您还知道什么叫‘正当防卫’?”

于磊伸手一指和他们泾渭分明的几个年轻小伙子:“我就是正当防卫,他们这些人里有昨天晚上杀人的凶手!我都听见了!”

谁也没想到,一场治安闹剧莫名其妙地演变成了分开询问。

在外面走访调查的刑警都赶了回来,紧急提取证人证词。

“据那个叫于磊的老流氓说,昨天晚上他关灯休息以后,半睡半醒间听见了争吵声,两个男的,都是外地口音,方言太重,吵了什么他没太听懂,但是从语气上感觉得到,吵架的俩人应该互相认识。”郎乔把长发捋到脑后,“我们证实了,这个于磊家距离发现死者的地点很近,直线距离不足五十米,他家住平房,开着后窗应该能听见。”

骆闻舟:“大约几点?”

“不确定,他说他九点睡的,平时没有失眠的毛病,半睡半醒的状态应该不超过九点半,符合推断的死亡时间。另外还有其他几个住得近的人,也说隐约听见了,只是这一片晚上常有喝多了打架的,他们见怪不怪,没当回事,也不会多管闲事出去查看。”

“老骆。”陶然下巴上贴了个创可贴,探头进来,“这儿有个人,你过来看一眼。”

肖海洋戴着拿透明胶条粘上的眼镜,对面坐着个瘦小的少年,正在问话。

“这孩子叫马小伟,自称满十八了,但我看他像未成年,今天中午那场群体**件就是因他偷了人家几块钱引发的。”陶然说,“他是死者何忠义的群租房室友,很可能是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人。”

骆闻舟点点头,推门进去。马小伟飞快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许是骆队气场太强,那少年脸上露出了一点儿惊慌。

肖海洋:“没事,你接着说。”

马小伟双手绞在一起,蚊子似的嗡嗡:“他……何忠义是H省人,跟我们另一个室友是同乡,不过老家不在一个地方,据说H省挺大的,忠义哥他们老家好像更偏一点儿。他是去年才来的,人挺好的,挺外向,平时一块儿住,也勤快,经常打扫卫生…….没……没有跟谁结过仇。”

肖海洋又问:“那你知道他在本地还有什么亲戚朋友吗?”

马小伟下巴往下沉了一下,随即不知想起了什么,飞快地摇摇头:“不……不知道,没见过。”

说谎。

骆闻舟盯着他,插了句话:“昨天晚上八点到十点,你在什么地方?”

马小伟喉咙动了动,仍然不敢看他,小声说:“在……在家。”

“在家干什么?”

“没……没干什么,就……看电视。”

骆闻舟:“一个人?”

马小伟好像才意识到他是什么意思,脸色陡然一变。

“没事,宝贝儿。”骆闻舟拉开椅子,在马小伟面前坐下,和颜悦色地一笑,“这是重案组,只负责刑事案件,偷几块钱未遂不入刑,你别紧张。”

马小伟更紧张了,几乎有点坐不住。

骆闻舟的话音随即一转:“不过好像要是多次偷盗屡教不改,不用到“较大数额”也得入刑,你该不会已经不是第一回干了吧?”

马小伟吓得快不会呼吸了。

骆闻舟轻轻地敲了敲桌子:“你一个人在家看电视?跟你住一起的人呢?”

“忠..….忠义哥昨天下班以后,回来换了身衣服就走了。刘哥……就是忠义同乡,前几天回老家奔丧了。还有几个工友找人打牌去了。就…….就我一个人,但不……不是我……”

“没说是你。”骆闻舟打断他语无伦次的辩解,“有附近居民反映,当时听见案发现场附近有人在争吵,按照你们住的地方离案发现场的距离,你应该听得见,你当时听见什么了吗?’

马小伟用力咬着嘴唇。

“听见就说听见了,没听见就是没听见,这问题用思考那么长时间吗?”

“可……可能听见了一点儿,但电视开得有点……”

骆闻舟:“大概几点?”

马小伟脱口说:“九点一刻。”

他这话一出口,低头记笔记的肖海洋,门口旁听的陶然,全都向他看了过来。

骆闻舟眯起眼,锥子似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片刻后一笑:“你刚才不是说“可能听见了一点儿’吗?现在怎么又把时间记得这么准?”

马小伟不吭声了。

“小马,你得说实话。”陶然轻声说,“你怎么知道是九点一刻?到底是听见了还是你当时在案发现场附近?”

骆闻舟不给马小伟反应时间,立刻接上话:“你知道什么?今天这话要是说不清楚,你可就有重大作案嫌疑!”

“我相信应该不是你。”陶然默契地跟他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不是你干的就不用怕,知道什么都说出来。这是出了人命的大案子,你分得清轻重的对吧?”

马小伟本能地将求助的视线投向他。

骆闻舟一拍桌子:“看谁呢?这让你交代呢!”

“不是我。我听……听见了。”马小伟快哭出来了,“九点一刻的时候,听见楼下有人吵起来了,声音有点耳熟,就想下楼看看……”

“你看见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马小伟睁大了眼睛,“我没看见人,连个鬼影都没有,好像刚才听见的都是幻觉,路……路灯还坏了,我…….我……”

骆闻舟嗤笑一声:“小孩,你给我们讲鬼故事呢?”

马小伟眼眶通红,充满恐惧地看了他一眼,血丝一根一根地缠上了他的眼球。

他们几个人颠来倒去地反复追问,一直审到了傍晚下班,把马小伟问得快要崩溃了,那少年却再也没吐露什么有用的信息,来来回回把他那蹩脚的深夜鬼故事讲了好几遍。

“我觉得不像是他。”从分局出来,郎乔说,“这小孩心理素质不怎么样,一吓唬就什么都往外说,被咱们那么问,如果真有什么事,肯定早扛不住了……但是闹鬼那个说法又很奇怪。”

骆闻舟嗯了一声。

陶然:“怎么?”

“也不一定。”骆闻舟说,“他说的可能只是一部分事实,应该还隐瞒了点别的——明天再说吧,你俩怎么走,先回局里还是……”

他话没说完,就被一声口哨打断。

监军三人组一起抬头,只见马路旁边停了一辆足有两米高的大SUV,一个人斜靠在车上:“陶警官辛苦了,我可以送你回家吗?”

这人身材高挑,穿一件黑衬衫,西裤挺括,插着兜,双腿很放松地在前交叠,长发垂在肩上,只要有人跟他对视,他扫过来的目光立刻就会盛上两碗笑意,不要钱似的无差别放送。

郎乔长到这么大,还没见过特意在公安局门口风骚的男人,忍不住惊讶地问:“陶副,这是你朋友吗?”

陶然好像有点牙疼。

郎乔非常敏锐,立刻意识到气氛有点不对,莫名其妙地问:“怎么?”

陶然刚想走过去说话,一直默不作声的骆闻舟突然伸手扣住了他的胳膊时,冲那人一指下巴:“费渡,你上这儿来干什么?”

费渡把长腿一收,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哦,对不起,我不知道这块地姓骆。”

骆闻舟面无表情地眯着眼,费渡瞅着他似笑非笑,全然不明所以的郎乔无端感觉到了一股剑拔弩张的杀气。片刻后,费渡十分找揍地一哂,先行收面了目光,转向陶然:“陶然快上车,再不走,骆队要给我贴条了。”

陶然还没来得及回话,骆闻舟就冷淡地打断他:“我说下班了吗?你们俩马上跟我回局里,要尽快找张局汇报进展,还要加个案情讨论会。”

郎乔有点蒙:某人刚才不是还说“明天再说”吗!

费渡懒洋洋地叹了口气:“上司更年期,真是人间惨剧之一。那这样吧,陶哥和那位漂亮的警花姐姐坐我车走,我送你们回市局。辛苦一天了,好歹坐个宽敞点的车伸伸腿。”

骆闻舟:“这都嫌不宽敞?费总,那你可千万别体验押送车,那个保证

让你连胳膊都伸不开。”

“谢谢您提醒。”费渡油盐不进地假笑了一下,“陶哥,我在你们单位附近的西餐厅订了个位置,就算加班,也得先吃饭吧?”

骆闻舟:“我们人民公仆不吃饭,杀人犯都没抓着呢,还有脸吃饭?”

郎乔到现在还没弄清自己得罪谁了。

完全插不上话的陶然终于忍无可忍:“行了,你俩没完了!”

骆闻舟冷笑了一声,转身就走:“跟上——郎大眼,看什么看?想看小白脸,回家自己看去,别在这儿耽误工夫!”

“啧,美人,要不要考虑改行来我们公司?”费渡冲郎乔很“霸道总裁”地一歪头,“你这样的去当**也太暴殄天物了,去我那里,什么都不用做,我给你开五倍的薪水。”

陶然回头瞪他:“你也少说两句!”

费渡看了他一眼,“委屈乖巧”地点点头,同时当然又搓了把火:“好吧,看在你的分儿上。”

骆闻舟怒了:“陶然,你怎么还磨蹭!

两位大爷谁也得罪不起,陶警官只好冲着无辜的夜空翻了个白眼,快步跟上骆闻舟。

走了几步,他下意识地一回头,果不其然,看见费渡正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背影。见他回头,费渡好像早料到这一模一样,候地一笑,伸出两根手指,在自己嘴唇上贴了一下,然后冲陶然轻轻一弹。

陶然觉得,国际社会要是也给花花公子设个奖,费渡可能已经拿到“诺贝尔”了。

骆闻舟一路把警车开成了“嫦娥三号”,横冲直撞地贴地飞回了市局,费渡那看似笨重的大SUV却能一直优哉游哉地缀在他们后面。

郎乔忍了半天,没忍住,嘴欠了一句:“那个小鲜肉是谁啊?长得帅,车也开得真够溜的。

陶然回头递给她一个隐晦的眼神,让她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可惜已经晚了。

骆闻舟从后视镜里看见费渡把车停在了市局门口,直接打电话给隔壁交警大队:“咱们门口有个违章停车的,你们抓紧贴条去,那小子有的是钱,多贴几张。”

过了一会儿,有个小交警战战兢兢地给他回了电话:“骆队,我贴条了,跟他说‘违章停车,罚款两百’。”

骆闻舟:“怎么了?”

小交警说:“哦,他给了我一千,说要再停八百块钱的。”

闻言,郎乔小心翼翼地看了骆闻舟一眼:“老大,还开会吗?”

骆闻舟一脑门官司:“废话!”

骆闻舟不可能一直扣着陶然不让走,他们一天的工作成果清晰明了,着实没那么多班好加。费渡等在市局门口,用罚单叠了个小船,开着空调,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在车载香氛中好整以暇地循环着一首英文歌,循环到第八遍的时候,陶然出来了。

陶然是个不太讲究的人,斜挎个旧公文包,一头乱毛,皮鞋也不知道几天没擦了,下巴上贴着创可贴,脸上带着焦头烂额的疲惫,上前敲了敲费渡的车窗:“您还没移驾呢?”

费渡把车窗摇下来,循环的《Youraisemeup》迫不及待地从车窗的缝隙中挣脱,“呼啦”一下飞入夜色里,悠扬地散开。陶然听到这首歌,脸色却是一变,但还不等他说什么,费渡就若无其事地关上了音响。

“你们拉架的视频被传到网上了,我正好看见,有点担心你才过来的。”费渡伸手指了指陶然下巴上的创可贴,“没事吧?”

陶然苦笑——处理十起群众斗殴事件,也不如夹在骆闻舟跟费渡中间心累。

“行了,下回我躲着点那更年期还不行吗?”费渡一眼看出他想说什么,伸手接过他的包,“你想开车还是想坐车?”

“劳驾,那“更年期’跟我一届的。你也有老的那天。”陶然拉开车门进了驾驶座,“怎么又换一车,败家不等天亮啊?”

“你不是嫌我那几辆车都太闹腾吗?”费渡漫不经心地绕到副驾上,“我就又买了一辆,这个又便宜又稳重,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开。”

陶然扣上安全带,没接话茬儿,当他放屁。

费渡笑眯眯地说:“陶然,我请你吃饭吧。”

“看见你我就饱了。”陶然腾出一只手,在费渡头上按了一下,“叫谁‘陶然’呢?别跟我这儿没大没小的。”

“我……”费渡本来正要说什么,声音突然变了调,“这是什么!”

原来陶然警官作风朴素,背的挎包可能还是大清国时期生产的,着实是年久失修,拉好的拉链时常会看心情自己裂开。费渡没注意,也没看清那破包的头尾,一不小心让开口冲下,一个文件夹从里面露了出来,几张案发现场照片落在他的腿上,尸体的脸在黯淡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青面獠牙。

费渡当场抽了一口凉气,要不是绑着安全带,险些直接蹦起来:“这拍的是死人吗?怎么这么难看?”

“那是重要资料,别乱动,赶紧给我收拾好——都是你们俩混账,吵得我头疼,我都忘了包里还有这个,私下带出来是违规的。”

费渡僵硬地直着脖子,坚决不肯低头和腿上的死人对视:“不……不行,我晕血。”

“没血。”陶然心累地叹了口气,“你连鬼见愁骆闻舟都不怕,还怕死人?”

费渡摸索着把散落的照片和资料往文件袋里塞,一只手遮着眼睛,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果然没看见血,他这才微微松了口气,连忙排雷似的捏着一张张散乱的资料,迅速将它们归位。

这艰巨的任务让费渡老实了五分钟,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问:“他杀吗?”

陶然应了一声,不想细说:“可能吧,还在调查。”

费渡识趣地不再打听,把文件夹归位后重新夹好,借着一点儿微光,他摆弄起包上的坏拉链,随口说了一句:“可怜。”

陶然:“嗯?”

费渡头也不抬地说:“满怀憧憬地去见什么人,没想到人家觉得他死了比较好。”

陶然一愣:“这话怎么说?”

费渡:“你们不是单独拍了死者的外衣吗?上面的标签还没剪。”

“衣服我们肯定已经排查过了,是附近一家小店里卖的,店主和监控都证实,确实是死者自己来买的。”

“我没说是凶手披上的,杀个人难道还得再搭一件衣服吗?”费渡笑了起来,“新衣服不剪标就穿出来,很可能衣服价格比较高,超出了他的消费水平,但因为去某个重要场合需要,所以他想穿一次再退货,一些不太宽裕的学生刚开始面试的时候会这样——死者是左撇子吗?”

陶然一顿,他去过一趟何忠义的租屋,他飞快地在脑中把所有东西的位置回顾了一下:“不是。”

费渡漫不经心地说:“鞋上有商标,中档品牌,保养良好,左脚磨损痕迹明显——这双鞋很可能是借的。”

可是按照那位校园保安的证词,如果何忠义死前和人发生过争吵,那么同他见面的应该是个熟识的男性,多半是同乡,甚至有可能是亲戚,否则不会互相使用方言,见这样的人,有必要刻意打扮吗?

陶然家离单位不远,他还没把来龙去脉梳理明白就已经到了。

陶然回过神来,把车停在小区门口:“你的意思是,死者生前刻意打扮过,他见的很可能是个女人?”

“也不一定,虽然花心思借了衣服和鞋,但打扮偏向于拘谨正式,我看他更像是面试工作,或者是见一个对他来说很敬重的人。如果是去见女孩子,那女孩也应该是经人介绍后初次见面的。”费渡把陶然旧公文包的拉链打开又重新拉好,轻轻拽了拽,拉链没再散开,他把包递给陶然,“拉链头松了,我给你重新捏紧了——比如说如果我要出来见你,我肯定就不会穿一本正经的三件套,额外喷一点香水倒是有可能。”

费渡的眼睛并非纯黑,颜色有一点浅,在暗处尤其流光溢彩,他直勾勾地盯着什么人的时候,眼睛总好像有话要说,叫人不由自主地沉在里面。

可惜,陶副队“瞎”。

“一边儿去。”陶副队说,“彩排调戏小姑娘别拿你哥练手。”

接着,他很认真地顺着费渡的话考虑了片刻,若有所思地问:“那你觉得,杀死一个人以后,在他额头上贴字条,又会是什么意思呢?”

费渡:“哦,可能是防止诈尸。”

接着,费渡又话音一转:“也可能是杀完人后悔了,下意识地模仿别人,表达对死者的尊重和悲伤。”

陶然想了想,追问:“如果不是盖住整张脸呢?比如只是一张小字条,粘在死者头发上,只盖住他额头到眼睛之间那一小块。”

“额头是个很有代表性的部位。长辈教训小孩,强势的人欺负弱势的人,惩罚宠物.……都会击打额头。另外额头上的字条还有可能代表‘标签’,商场卖东西才贴标签,可能是一种把人物化的行为——字条上写了什么?”

陶然:“钱。”

费渡挑了一下眉,他眉形很好,轮廓清晰而修长,几乎要斜斜没入鬓角,看上去有种冷峻的俊美。

陶然:“你有什么想法?”

“想法很多,不过一个字信息太少了,过度解读容易误导。”费渡一笑,“陶然,到你家了。”

陶然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和他讨论得太多了,推开车门正想走,忽然想起了什么,握住车门,他微微弯下腰:“手伸出来。”

费渡莫名其妙地伸出手,陶然掏出一把东西塞进他手心:“费渡,你想投入一片大海的时候,最好的办法是换好衣服,自己下去游两圈,而不是死抱着个救生圈在旁边泡脚,长大了,就不能太依赖一个人——哥回家了,你回去开车慢点儿。”

费渡沉默地看着他走进老旧的筒子楼,手心里握着陶然给他的一把奶糖。奶糖是个挺老的牌子,好几年没在市面上见过了,费渡一直以为厂家倒闭了,不知道陶然从哪儿找来的.……

也可能是以前吃剩的过期糖,反正散装的看不见生产日期。

费渡剥开一颗吃了——旧时的便宜货,口感很糙,粘牙,好在够甜。

他打开音响,把陶然听了直皱眉的那首歌重新拎出来无限循环,安静地坐了一会儿。直到将一把糖都吃完,他才起身换到驾驶座,正准备开车走人,他忽然发现车上还落了张照片——那是一张很小的证件照,掉到了座椅缝隙,方才他没注意。

费渡打开内置车灯,拿起那张属于死者的证件照。不同于方才青面獠牙的尸体,这一次,他看清了死者的长相。

费渡盯着照片上那年轻人额角的月牙疤,缓缓地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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