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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失忆的恶果》,是以我——阿柱诸葛凯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诸葛凯与洛邑醉龙”,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我受伤失忆后,住进医院,护士们说我们家如何如何有钱……及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甚至危及自己的生命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诸葛凯,得知他是位私家侦探,便请他来揭开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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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的恶果》第二章第三节

《失忆的恶果》第二章无月之夜第三节

我趴在草丛中,浑身的血液像凝固了一样。我身边有一把带血的匕首,而悬崖上不远处有一具女尸。这是怎么回事?那具女尸,难道和我有关?再看看身上的血迹,我像被人狠狠地鞭笞一样,虚脱似的瘫软在地。

想到这些惊悚的事,我再次把眼光投向悬崖。这次我有了惊奇的发现。

在悬崖的一侧,有几块凸出的岩石,像楼梯一样直达山顶。凸出岩石的旁边,有像藤条一样的植物,如果沿此向上攀爬,手脚并用,上到悬崖上面,应该问题不大。

我该怎么办?这把带血的匕首该怎么处理?假如那个女人确实是我杀的,匕首就是凶器。

记得在哪部电影中看过,凶手杀人后会把凶器藏匿起来,**因为找不到凶器,无法将该人定罪。我想如法炮制,把匕首扔到密林深处。当我抓起匕首,扬手准备扔下山去时,又改变了主意。

我想起来,在那起案件中,**最后还是找到了凶器,凶手也被绳之以法。不行,不能把匕首扔在现场附近,**必然会在附近地毯式搜查,早晚会找到。匕首上有血迹,匕首的凹陷部位说不定有我留下的指纹——这些都将成为我杀人的证据。

猛然我有一种惊喜,我失忆了,昨天的事都记不起来,怎么还会想起这个案例呢?好像是哪位医生说过,失忆症也会出现片段性失忆,不会把以前所有的记忆全部抹去。

能想起这个案例,说明我还有恢复记忆的希望。

在双肩包里找到一个用过的食品袋,小心翼翼地把匕首装了进去。我说不清为什么要收藏这把匕首,然而心里却有一种极为固执的想法,我失忆了,什么都不知道,如果那个女人不是我杀的,关键时刻这把匕首也许能证明我是无辜的。

悬崖上的这条路,一定非常荒凉,从上午直到下午,没有一个人从上面经过。临近黄昏,上面又传来一阵阵“哞哞”的叫声。伏在草丛中的我,影影绰绰看见一群羊从上面经过。后面还有一个放羊人。

忽然,东面的什么地方传来一声声狗的狂吠,非常恐怖,像是嗅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放羊人呼唤一声:“大黄,过来!”狗的叫声消失了。羊的哞哞声一直向西,越来越小,渐渐听不到了。

我悬着的心还没放下来,头顶上又传来声音,上面的土扑扑直往下掉。紧接着一只硕大的牧羊犬出现在悬崖上,冲着我藏身的地方疯狂地叫了起来。

我感到惶恐之极。将要被发现之际,远处又传来呼唤大黄的声音。叫大黄的牧羊犬还不死心,又冲着悬崖下狂吠一阵,才悻悻地向西跑去。

眼看天就要黑了,我不能再等下去,必须趁着天还没黑,攀上悬崖。要是等到天黑,我万一失足,后果非常可怕。

我还有一个想法,趁着天还没完全黑,想去东面看看那具女尸。

上午听那个年轻人说,发现女尸的地方在东北面二百米左右。准备攀登前,我把牙膏和牙刷丢弃,因为这东西对我一点用处也没有。在攀爬悬崖的过程中,我的手臂又有多处划伤。还算幸运,我终于上去了。

我喘着粗气坐在悬崖上,不由自主骂了一句:“可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在恍惚间,我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

下一秒钟我就明白了,这个声音是从我嘴中发出——我能说话了。可见,摔下悬崖震伤肺部,并不像想象的那么严重。

望望西面,太阳已经被高山遮住,只能看见它的余晖。我向东走了大约有一百五十米,然后向北面望去。这是一片番薯地,番薯已被刨出,瓤子弃置在田埂边。地里可能已经种上别的东西,还未发芽,地表显得非常规整。地面上有三四行脚印,向北面不远处的田埂延伸。

在北面不远处,有一片小树林。根据树木的大小来看,是人工种植的,还没有成材。

年轻人说他是赤脚走过去的。我注意到,梳理过的地面确实有一串没有穿鞋的足迹。我推测,这就是年轻人留下的。沿着这行足迹向北走了约有三十米,到了田埂边。我放慢脚步,向田边的沟中望去,果然看到一个人形的物体仰卧其中。

我壮胆走到田埂边,壕沟中的确躺着一个女人,面部被枯草遮住,看不清面容。撩去枯草,是一个面部清秀的女人,右脸颊靠近鼻子的部位有一颗痦子,年龄二十岁左右。

这个女人对我来说,就像在梦中邂逅的女神一样,现实中根本不认识。我怎么会杀死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呢?

我无法想象——也许是失忆让我中了魔法吧!

环视四周,没有看到年轻人说得铝箔。晚上刮得是微风,我也是被这股寒风冻醒的。而这股微弱的风,怎么会吹走铝箔呢?我推断,那些会反光的铝箔是有人故意拿走的。

在这个女人身上,我看不见伤口,只看见浅色羽绒服的胸部,有一大块颜色较重的地方,可能是凝固的血液吧。该女子的下腹部还有两块颜色较重的部位,猜测可能是另外两处凝固的血液。从该女子身上凝固的血液来看,像是身中数刀。然而,夜色越来越浓,难以确定。

就在这时,远处不知什么地方,若隐若现传来狗的叫声。我心一惊,慌忙离开现场。

回到小道上后,我猛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那个年轻人尚且知道赤足走到现场,而我没有一点防范意识,竟然穿着鞋就过去了。松软的地表,一定会留下我清晰的足迹。怎么办?我怎么会如此愚蠢?

一时间我有种精神崩溃的感觉。匕首、身上的血迹、现场的脚印,这些能组成一个完整的证据链,置我于死地。

再想设法弥补,已经晚了——夜色愈来愈浓,已看不清那些足迹是我的,那些是别人的。无论那个女人是不是我杀的,我的这个致命错误,将会把我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天完全黑下来后,我才下山。因为在漆黑的晚上,没人能看到我身上有血迹。

回家?我神经分裂似的不知所措——家在什么地方,如何才能找到家?

下山后我小心翼翼地走在灯光的阴暗处,把双肩包反挎在胸前,这样多多少少能遮住胸前的血迹。

路上行人稀少,知道这地方不是繁华区域。只要路过车站,我就会长时间的驻足,查看公交车沿途经过哪些地方。一站一站都有地名,我想以此恢复记忆,找到家在那里。

令我万分沮丧,经过多个公交车站,也查看了无数的站牌,怎么也想不起来家在什么地方。那些地名乱七八糟,对我恢复记忆一点帮助也没有。我也不敢盲目地乱串,那样很容易引起**的注意。

躲在暗处,仔细想想,也许到了某个地方,能使我触类旁通,诱发我的记忆,想起家在什么所在。

正在苦思冥想,一声声刺耳的警笛声惊得我胆战心寒。有三辆闪着警灯、拉着警笛的警车从我面前呼啸而过。躲在路灯阴影处的我,两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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