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三次婉拒未来丞相)余妱顾衡_重生后,三次婉拒未来丞相全章节阅读

小说《重生后,三次婉拒未来丞相》,超级好看的古代言情小说,主角是余妱顾衡,是著名作者“仪姜”打造的,故事梗概:【双重生+追妻火葬场】
余妱是南楚昭元帝和淳熙元后遗女,前世皇叔余纪继位后,她的婚姻被拿来当做巩固皇权的筹码,而她那个夫君顾衡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从落魄世家翻身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南楚丞相,君主的手段他心知肚明,因而对她很是冷淡
君主猜忌,至亲厮杀,她落了君主的圈套惨死于含元殿前
然而一朝再睁开眼,她回到了年幼之时,彼时疼爱她的人都还在,她还是那个有人疼有人爱的长宁公主余妱
但这一次,她不愿被命运束缚,如同前世那般凄惨她暗中筹谋,本以为此生不会与那人再有任何瓜葛,却不曾想内临城偶遇,少年青涩温润,芝兰玉树,不似前世那般淡漠疏离,对她关怀备至,嘘寒问暖,让她无所适从
她被这个温润的少年再一次撬开了心扉,却蓦然发现这个少年与她一样,都是前世之人
前世种种苦涩浮上心头,她不知如何说服心中那个前世孤独前行的自己,于是她固步自封,不肯再往前迈出一步
然而这一次,他拉着她的手,言语温柔诚恳:“没事的令仪,这一次换我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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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装病

云集年纪与余妱一般大,只不过他在冬天出生,比余妱小上几个月。

说实话,余妱已经很久没见过云集哭出来的模样了,此刻看到趴在她阿爹灵柩前哭得要死要活的小云集她还真觉得别扭。

余妱透过小云集,似乎又看到了当年那个鲜衣怒马的长安侯。

余妱心中百味杂陈,上一世自从小姨和云叔相继离世后,她唯一可以称得上的亲人便是云集了。

成婚后,在顾府的日子甚是煎熬,云集便给她搜罗来各种各样的新鲜玩意儿,变着花样逗她开心。只不过后来小姨和云叔离世,云家所有重担皆系于他一人身上,他分身乏术,他们见面的次数便越来越少了。

后来她怀上景策,云集也完成了云叔的遗志打下了陵州,镇守在陵州。直到景策抓周时他才回来,一年不曾相见,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沉稳了一些,然而待她依旧很是亲厚。他没有娶妻生子,把景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宠着,所以景策很是喜欢云集这个表舅舅。

那时候如果没有云集,或许她都熬不过在顾府的半生。

也不知道她死后,云集那般冲动的性子会不会直接去找顾衡算账,会不会一气之下去质问余纪。

思绪回笼,陆稚矜拉开云集,语气有些严厉:“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哭成这样!云集,你姨父是死在西秦之手,若想为他报仇,你便跟着石将军好好学习武艺,到时候去西秦战场上为你姨父报仇!”

六岁的云集,如今的脸庞还有一些婴儿肥,圆润可爱。

云集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眼泪,朝着灵柩起誓,声音稚嫩却坚定:“我一定会为姨父报仇,打退西秦和北诏,护我南楚安定!”

陆稚矜站在儿子身后,摸了摸他的脑袋,陪着他一起送昭元帝最后一程。

余妱站在一旁,心中微微触动。

云集的确做到了他现在所说的一切。西秦北诏多次来犯,他都是骑在马背上冲在第一个,十三岁率兵解平城之困立下赫赫战功被封长安侯自立府邸,十五岁随父征战陵州,一年后继承父亲遗志,仅用一年时间打下陵州,镇守在陵州近二十载,让西秦北诏不敢来犯。他的半生都是在马背上度过的,是南楚所有人心中当之无愧的战神。

云集余光看到了一旁的余妱,他和余妱虽然经常斗嘴,但是感情还是很好的,他跑去拉着余妱的手,难得用一幅很是认真的表情对余妱说:“令仪,以后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谁欺负你了你就找我我帮你打回去!”

余妱心中一紧,想起前世戎马半生未曾娶妻生子给她依靠的云集,她的眼睛酸涩得都快掉出了眼泪。

而在云集眼里,他以为是余妱失去亲人而伤心落泪,他抱住她安慰她,两个孩子相互依偎,就仿佛前世的他们一样,最后的亲人只余彼此。

陆稚矜看到这一幕也是甚感欣慰,云集知道心疼令仪,以后令仪也算有了依靠,她和云凌一定会好好培养云集,让云集有足够的能力在他们夫妻俩撒手人寰时护令仪一世无虞。

昭元帝的灵柩到今晚已经是停放了三天,灵柩用了特殊的手法,以至于在三伏天昭元帝的尸首并没有腐烂,还是完好无损的。

夜幕之时,所有大臣携带家眷,百姓立于街道两侧,哭喊悲泣之声响彻整个盛京。

石户是最后才见到余妱的,看到她时,这位大将军抱着她在昭元帝灵柩前哭了好一会儿,男儿有泪不轻弹,大将军也是伤心到了极致。

除了盛京城,这一路都是石户护送余妱他们前往皇陵安葬昭元帝。

云凌与陆稚矜因为梁王的原因没能前来,只派了一个云集与余妱同行。

石户念着余妱和云集年幼,备了马车来减少他们路途艰辛。

皇陵在合州,路途行至安州时,石户上了马车,关好马车上的窗户,按住余妱的肩膀,压低声音郑重地对余妱说:“公主,接下来臣的话您一定要谨记。”

余妱坐直了身子,一旁的云集也放轻了呼吸,等着石户说话。

“臣离开盛京时,云丞相与云夫人与臣商量了,梁王进京对公主您来说是个不小的威胁,正巧您也不想留在皇宫。事态紧急云夫人说无法把您接到丞相府小住了,她很是抱歉。思来想去,云丞相和云夫人打算让您在去黄陵的路上装病,以此为由远离梁王。所以,接下来到安州沛喜时,还需云小公子配合喊叫,臣一听喊叫就会立刻上马车察看,这样公主便能留在安州养病,安州里的人云夫人已经提前打点好,城门有人接应,彼时我和云小公子会继续护送灵柩安葬,结束后我们便会留在合州,打消梁王疑心。”

余妱听完后,沉默了半晌,石户是一介武夫,不懂得怎么哄小丫头,一时间有些紧张,害怕小公主不答应。

然而小公主并没有拒绝,许是失去了双亲现在的小公主现在格外地独立,变得沉稳了许多。

她坐在那儿端庄沉稳,目光真诚:“多谢石将军,令仪永远都记得石将军这一份恩情。”

石户有一瞬间恍惚,在这个小公主身上似乎看到了淳熙元后的影子。

他微微叹息一声,又拍了拍云集,“云集,这次也得靠你了!”

云集郑重点头,“师父放心,云集定不负师父所托。”

石户下车后,斜眼看了一眼马车一旁随行的士兵,这人是梁王的眼线,他认得出。

他带回盛京的一行人马个个他都熟悉,且右手腕骨上都有一个小小的印记,此人面生且手上没有印记,定是梁王眼线。

石户心中冷笑,原本给手下士兵印上这个印记在身上是行军打仗马革裹尸,战后方便认出他们战死将士的遗体,没想到如今倒是派上了这样的用场。

一帮人行至安州沛喜时,云集的惊叫声从马车内传了出来:“师父!师父!令仪她晕倒了!”

“公主!”

石户一听到云集的叫声便立马上了马,一场好戏即将开始。

石户匆匆忙忙车窗探出头来喊道:“速速进城!给公主殿下找大夫!”

梁王细作就在马车旁,听到后自告奋勇去驾驭马车带着他们了沛喜城,石户则是快马先跑在前方。

沛喜城门早已经安排好人,城门前有一个戴着草帽的人在守着。进城前石户与那人相视一看,那人心领神会,压低帽檐进城找了一处捷径,去了约定的医馆报信。

马车跟着石户绕了道磨了一点儿时间后脚进的医馆,彼时一切准备就绪。

假装昏迷的余妱被石户抱到了医馆内室的床榻上,床榻上的轻纱遮掩住了里面的人,只露出了她的一个胳膊。

大夫把脉,与石户对视,然后声音略微提高了一点道:“这个小姑娘这几天是不是饮食不规律,甚少休息?”

石户看了一眼门外那鬼鬼祟祟的身影,也故意道:“是,这几日她家中丧事,心中郁结。”

大夫摸了摸胡须道:“小姑娘身子气血两虚,这几日舟车劳顿加上三伏天的夏热,这几日需得好好静养。”

石户装作为难:“可我们有要紧事,这……”

大夫佯装大怒,敲了敲桌子气道:“这小姑娘才这么小,此番身子若是养不好日后怕是会落下病根,有什么事儿能比身体还重要?!”

石户不再言语,走到门前。

梁王细作听到动静赶紧离开回到大堂。石户出来走到那细作身边道:“你去把车上的笔纸给取来,公主殿下不能在继续前行了,需得在沛喜好好静养,本将军要写信给丞相大人。”

那细作答“是”,上了马车取了纸笔,却是先给自己的主子梁王写了一封信放在了自己的怀中,然后才拿着纸笔下马给石户。

毛笔尖儿是湿的,石户装作没有看见,与医馆要了墨水提笔写信,写完后给那细作道:“去寄给丞相大人吧。”

那细作答是,躲出去打算飞鸽传书时,身后的脖子倏然一凉,他僵硬地转过头,那大刀照出他惊恐的脸庞,他举起双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将、将军饶命!!”

石户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刀锋瞬间在那人脖子上压出一道血痕,石户声音冰冷:“梁王也真是小瞧了本将军,竟派一个如此愚蠢不堪的细作来。”

石户从那人手里夺下信件,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把这安州一路的情况悉数写在了上面,包括他进了公主的马车,那一段也被写了进去。

不能让梁王知道他进了马车。石户把那封信随成团扔在了地上,黑靴狠狠碾压着纸张。

“来人!拿纸笔来!”

石户让人拿了纸笔,摆在了那人的面前,刀锋蹭着那人的面庞磨蹭,那人竟然吓得裤子都**。

石户嘲弄道:“本将军说什么你写什么,听到了没有?!否则你这颗项上人头就别想要了!”

“将军饶命!我一定照做!一定照做!!”

石户道:“写:一路无虞,但行至沛喜时公主身体虚弱晕倒,大夫言不能远行需得静养,十分严重。”

那人战战兢兢写完后,石户让人把他捆绑了起来。石户用着刚刚拦下的梁王飞鸽把这封他们想让梁王看到的信送给了梁王。

打点完毕后,石户冷冷看了一眼那细作,“到了皇陵,你便去给主君陪葬吧!”

“你知不知道这顾家好生奇怪,半夜里有女人经常哀嚎,那叫声……嘶……怪瘆人的,你说会不会是什么冤魂找上他们了?”

“哎呀,你知道些什么呀真的是!我听说啊,这女人是顾拒的夫人,自从安州被我们昭元帝打下后顾拒自戕,这顾夫人就疯了。”

“可不是嘛,如今啊整个顾家就一众小辈是好好的,也是可怜啊。特别是那顾拒的侄子顾衡,自己家先不说,这叔父一家的担子也都扔在了他一个人身上,这才让人心疼。”

“我看你啊就是看人家顾衡长得好看,还心疼?你瞧瞧那个顾衡,十一二岁的年纪把这顾家打理得井井有条,能是一个善茬?之前王老爷上门要把那顾衡堂妹纳为小妾,你看顾衡不是把人给轰出来了,王老爷第二天就……”那妇人一手提着菜篮一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其余妇人倒吸一口凉气,纷纷摇头,直道那王老爷活该,一把年纪还惦记着小娇娘。

这些妇人的话却一字不落地传到了隔壁摊上买东西的藕荷色衣裳少女的耳朵里。

少女拿着一根萝卜死死撺住,那摊主很是奇怪,指了指她手上的萝卜:“姑娘,你这萝卜再用点力就断了,你到底买不买啊?”

少女回过神来,连忙道歉,给了几个铜板匆匆离去。

摊主看着少女的背影,不禁嘀咕:“真是奇怪,什么癖好来我这儿捏萝卜……”

少女提着篮子走在街上,心里想起刚刚那群妇人的话忍不住想落泪。

她就是那些妇人口中顾衡的堂妹顾婠婠。王老爷看上她要纳她做小妾,她阿爹死了,阿娘疯了,幼弟还没长大,家里唯一能做主的就是她的堂兄顾衡。

她没想到她求到堂兄面前,堂兄替她打发了王老爷,隔天王老爷就死了。现在都说是堂兄不愿意妹妹嫁给一个老头,去杀了王老爷。

她没想到她给堂兄惹来了这些闲言碎语。

顾婠婠垂头丧气地回到了顾家,此时的顾家已经不是朱门大户,空有一座宅子罢了,里面早就已经破败不堪。

顾婠婠把买回来的食物拿到厨房,把今日的午膳做好后,准备叫家中人吃饭。

然而只有两个幼弟和她阿娘来了饭桌上,堂兄却没出现。

顾婠婠给自己阿娘喂好饭,两个幼弟也都吃完了,还不见顾衡出来。

她心中微叹,堂兄估计又是在书房温书忘了时间。

她去厨房下了一碗面条,端着去了书房。

书房的门并没有关,顾婠婠一眼就瞧见了书桌后面提笔站着的顾衡。似是在提笔作画,可她刚进门顾衡便听到了动静把画收了起来。

顾婠婠把面碗放在了书桌上,轻声道:“阿兄,该用午膳了。”

顾衡点了点头,“放这儿吧。”

顾婠婠咬唇,欲言又止,顾衡见她这副模样,淡淡道:“有话就说。”

“阿兄,那个王老爷他、他死了……”顾婠婠眼底含了一抹水色,掩面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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