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恐怖袭击
次日清晨
白牧刚出房门就看见客厅中忙碌的少女。
“你在干嘛？”
“我想给你做早饭。”佐依手摆在后面，有点紧张，不知所措的说道。
白牧无语。
自己家的冰箱，怎么说呢，简而言之，就是老鼠进去了都得哭着出来。
总不能指望一个残疾人在家自己做饭吧？平常不点外卖的时候就靠泡面了。
“你身上有钱吗？”
白牧一屁股坐在客厅中的轮椅上，在柜子里找了找，拿出一小串钥匙。
“没有。”佐依低着头，缓缓晃下脑袋。
“嗯。”他点点头，转动轮椅的轮胎。“那和我一起出去吃吧。”
“你收拾一下，别有东西落我这了。”
“哦哦。”佐依乖巧的点头，然后连忙在客厅收拾了起来。
临走的时候，白牧还特地朝阳台的晾衣架看了看，他可不希望下午回来时，发现女孩子贴身衣物还晾在那。
二人从这栋楼的电梯里走出。
“我来帮你。”
佐依看见白牧在那边吃力的转动轮椅，便想上前帮忙。
“不用。”白牧直接拒绝，用冷冷的眼神制止住女孩下一步动作。
“我自己能行。”
白牧在前，少女在后，二人就这样走着。
现在还很早，凌晨五点多的样子。
白牧不确定少女上的高中几点开始上课，但不管怎样，现在都得出门，文具店的营业时间，也就是早上小孩上学，和下午放学那段时间。
所以早起是必要的。
至于说把这个女孩一个人留在家里，那他是肯定不放心的，二人关系还没有熟悉到那个程度。
更何况他是一个残疾人，该有一定的防范心理。
“你在哪上学？”白牧头也不回的在前面淡淡问道。
“四中。”
学校离家不是很远，也就三公里不到。
“这学校挺好的。”他语气平淡的夸赞道。
“是的。”佐依依旧是背着书包在后面，不急不缓的跟着。
“嗯。”
然后二人都没有说话。
白牧到了自己的文具店。
他的文具店坐落于一条街道的尽头，尽头的后方是一条河，从河上的桥过去后，再走几步路，就是一所小学。
沿着小学的反方向一段距离，则是另一所初中。
两个人在文具店的周围找到一家早餐铺，白牧随便买了些豆浆油条，把早饭对付了过去。
“慢点走。”
白牧转着轮椅，来到了收银台的里面，准备开始一天的营业。
“谢谢你。”佐依心中很感激白牧的帮助，但由于她的内向，却不知道该怎么将这份心情表达出来。
最终，她诚恳地说出了这三个字。
“嗯。”
说真的，助人为乐让他挺开心的，特别还是帮助这样一个美少女的时候。
白牧目送少女的离开。
“小牧啊，我借一个胶带用用。”
一道声音传来，白牧抬头望去。
原来是隔壁花店的老板娘。
两个人也是老熟人了，白牧自然没有拒绝，毕竟他也没少去蹭他们家的饭。
“那个女孩怎么回事啊？”
老板娘一手拿着胶带，一手倚靠在营业台上，挤眉弄眼的说道。
这帮大龄中年妇女都这么八卦的吗？
一个漂亮的女高中生和一个没什么钱又残疾的青年，有那种可能性吗？
“阿姨说什么啊，没那可能。”
白牧摇摇头，自顾自的收拾起营业台。
“阿姨，你这么早就来营业了？”
反正也没什么生意，白牧心中默默的补充。
“整月领着养老金闲在家里也没事干，我那儿子又不争气，不给我带来个小的，与其待在家里还不如出来做生意。”
老阿姨深深的叹口气，对儿子抱有极大怨念。
但凡有个孙子带，她都不会出来开店的，领个小家伙在那帮老姐妹面前炫耀，难道不香吗？
更不至于现在每天闲的无聊，整天在花店附近找人唠嗑。
“感情房子是你家的，不用来收房租，就可劲给你霍霍了。”白牧小声逼逼，偷瞄一眼这个老板娘。
幸好她没听见。
随着时间的推移，早上来店里的人多了起来。
特别是小学生，有个小孩他很眼熟。
那个小家伙很胖，白牧一眼就认出他，不出意外的话，从上周一到今天，好像已经买了八次橡皮了。
早上买了，下午还买，
有的小孩是缺钙，他是缺橡皮？
每天都这样薅他的羊毛，白牧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现在小孩子的生理构造都这么特别的啊。”
忙碌状态一直持续到八点，客流量几近于零。
现在开张和不开张，事实上并没有本质区别。
文具店的玻璃门和收银台间连着一根绳索，白牧没费什么力气，只是轻轻拉动，玻璃门便被关上了。
他又从抽屉里拿出空调的遥控器。
“20度走起。”
接着，就是独属于他的享乐时光。
那台平板，就是因为想在营业期间刷剧才买的，手机已经不能满足他。
原本是想买台电脑的，但考虑到很多的不方便之处，这想法就被摁下去。
“叮∽”
刚想打开平板，手机铃声却在这时响起。
手机的屏幕亮起，白牧扫一眼。
微信群的消息竟然是99＋。
都是来自一个群，班级群。
还是高中班级群。
大学毕业都好些年了，这群怎么还这么热闹？
白牧很早就给这个群设置了消息免打扰，毕竟有时候打游戏，关键时突然弹出老多的消息，这会非常影响他在铂金局的操作。
至于现在为什么会有消息提醒，应该是他设置了特别关心的人，在群里面发了消息。
“各位各位，咱们陇州，发生恐怖袭击了。”有人在群里发消息。
“真的假的？”
“假的吧，怎么可能啊，我们这种小地方哪里有这事啊。”
“千真万确，我这有照片。”
随即，那人便在群里发了一张照片。
背景好像是一座室内体育馆，场馆里面摆放着担架，担架上面有很多穿着孩子，非常多的白大褂医生直接在场馆里面进行抢救。
照片的细节处都被打了马赛克。
如果没看错的话，照片的角落，似乎有人在准备着裹尸袋！
“嘶！”
“这张照片哪来的？你不会是在造谣吧？”其中一人发出质疑。
“就在平阳新区，我那天刚好从那里路过，照片是当地朋友发给我的。”
接着就没有人再质疑他。
群里的众人，接受了他的说法。
然后就是惋惜，那些学校里的孩子，正当青春的年纪，就这样走了，着实让人感到可惜。
“国家不会放过那些凶手的！”
“对，警方一定会把他们捉拿归案！”
“幸好我不住那附近。”
一群人在群里热闹的讨论了半天。
白牧则是静静的吃瓜。
不过他无意中看到照片里的那些学生制服，好像有些眼熟。
思索一会儿后，才突然想起，那些制服和他昨天玩的那款游戏里面，死去的NPC穿的衣服很像。
“巧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