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当哥又当爹跟妈
海莉娜跟海兰斯醒过来的时候，白言还没走。
这一个晚上，白言想了很多很多，他看着怀里的海兰斯，又看着睡在稻草上的海莉娜。
这是个机会。
他不能放过。
抱着海兰斯一晚上的后果就是，白言的手都麻了，但当海兰斯睁开眼睛有些依赖的看向他的那一刻，白言又觉得，这一切都值了。
等到海莉娜醒过来时，白言把海兰斯放到地上，他很认真的对海莉娜跟海兰斯说：“我想照顾你们两个，可以吗？”
海莉娜有些茫然：“啊？”
海兰斯说：“但我们都是乞丐，你怎么照顾我们啊？”
白言想了想，他很认真的说：“我会去努力乞讨然后攒钱，再开个小铺子，会努力养活你们的。”
海兰斯问：“会给我们买好多好吃的吗？”
白言说：“会。”
“会给姐姐买很漂亮的裙子吗？”
“会。”
“会对我们很好很好吗？”
“会。”
“那……你愿意当海莉娜跟海兰斯的哥哥吗？”
白言笑了笑，他知道事情成了，他说：“愿意。”
小屁孩终究是小屁孩，只要稍微一哄就会高兴的找不着北。
尤其是对海莉娜跟海兰斯这两个小屁孩来说。
他们可是由天堂坠入地狱的。
猝不及防的白言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自然是防不胜防。
海兰斯抱着白言的说，他兴奋的说：“哥哥！”
白言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海莉娜看着白言，最后小声的说了一句：“哥哥。”
白言看着海莉娜，笑着说：“海莉娜，你胆子真小。”
海兰斯不乐意有人说他姐姐，即使这个人是他刚认的哥哥，海兰斯立马护着海莉娜，他对白言说：“姐姐她才不是胆小！她只是害羞！没错！就是害羞！”
“够了。”海莉娜被海兰斯这左一句害羞又一句害羞整的无地自容，她说：“我没有害羞！”
海兰斯说：“那你就是大开心了！”
海莉娜：“……”
海莉娜决定不理这个弟弟三分钟。
白言拿着昨天讨来的钱去给姐弟二人买了两个包子，五枚硬币，刚好够买两个包子。
海兰斯看着白言手里的包子，咽了咽口水，包子的香味扑鼻而来，海莉娜眼睛一眨不眨的，白言笑了笑，他把包子拿给姐弟两个。
白言说：“饿了吧，快吃吧。”
海莉娜把包子接了过来，然后把包子撕开一半递给白言，这包子是韭菜包子，包子里的韭菜很丰盛，白言把包子接过来，然后拿着包子把包子里的韭菜送到海莉娜的嘴巴里。
白言说：“我不喜欢吃韭菜。”
白言又说：“海莉娜吃吧。”
海兰斯看着手里的包子，也撕开一半拿给白言，白言没接，他对海兰斯说：“海兰斯，这一半，你跟海莉娜分一半好不好？”
海兰斯说：“好！”
胃里垫了半个包子进入没有那么疼了。
白言站起来，他左手牵着海莉娜，右手牵着海兰斯，他问他们两个：“这城里，那个地方人很多。”
海兰斯说：“我知道我知道！哥哥！我带你去！”
白言笑着夸奖，说：“海兰斯真聪明。”
海莉娜听到这句话，很小声的说：“海莉娜也很聪明。”
白言同样笑着对海莉娜说：“嗯，海莉娜最聪明了。”
海兰斯听到二人的对话，立马扭过头来对海莉娜跟白言做了一个鬼脸，海兰斯说：“姐姐，争宠，羞羞！”
海莉娜：“……”这个臭弟弟！
白言从那以后就带着海兰斯跟海莉娜乞讨了。
海兰斯性子活泼，每天他讨到的钱都是最多的那一个，最主要的是海兰斯会说，嘴巴又甜。
而白言跟海莉娜，一个说不出，什么特别好听的话来，另外一个沉默又内向，根本不敢直视陌生人。
海兰斯每天晚上都会说：“我是最厉害的那个！”
海莉娜每次都会给海兰斯捧场鼓掌，她会笑着说：“弟弟很厉害！”
海兰斯因为过于跳脱，常常让白言头大，而海莉娜早就适应了她弟弟的性子。
三个人乞讨攒钱的话往往会容易一点，钱每次都是放在白言身上的，白言每天管钱，而海兰斯跟海莉娜把钱交给白言后，就什么都不管了。
早餐那些都是白言买的。
所以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攒了有多少钱。
白言买的最多的就是菜包子了，因为很便宜。
海兰斯跟海莉娜每天早上吃上一个就心满意足了。
而白言，白言每天都去捡地上那些菜叶子吃，他放水里洗干净后就往嘴巴里放。
快要入冬了，白言叹了一口气，入冬的日子会变得特别艰难，现在身上有一点钱，能省则省吧。
总要提前做好打算的。
开个小摊子的前提就是，要有住的地方。
而现在他们三个还睡在那简陋的破烂房子里，那张稻草就是他们的床。
天晴还好，要是下雨的话，白言要手里抱一个背上背一个去别的地方躲雨，海莉娜跟海兰斯每次被白言抱着或者是背着的时候都会睡的很熟。
而这就哭了白言了。
海兰斯5岁，20斤。
海莉娜8岁，25斤。
而白言，白言现在10岁，30多斤左右的样子了。
背一下或者是抱一会还好，但这孟所城一下雨的话就是下一整晚或者是一整天，白言每次都苦不言堪。
小孩子虽然精力旺盛，但晚上到底熬不住，一到睡觉那个点头就使劲的往下点，眼皮也不自觉的垂下。
白言不放心他们两个，只好将他们抱一个背一个。
如此一个晚上下来，白言是腰酸背痛，脖子都好像要断了一样。
带一个小孩已经很苦了，白言想，他带两个小孩，简直是苦上加苦。
偏偏这两个小孩一个都不能丢。
很重要的。
这两人在白言带着他们睡觉的时候睡的特别的香，雷打不动的那种，白言为了不让自己的脚麻手麻，只能在原地数着数字带着他们原地踏步般走来走去。
白言在每个下雨的晚上都会发誓，这辈子，下辈子，他再也不要给小孩子当哥当爹当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