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爆奢的贪官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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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王一路急行到皇宫,面带丝怒容紧紧追问着秦皇:县令被射杀,朝中必有倚重,该一追到底,贪官横行霸道,百姓食不果腹,非正统之为。
秦皇从心有不满直冲脑门,百分百肯定了心中的猜疑,大发雷霆地赶走耀王。
耀王心戚戚赶马直奔云城。
云城一片荒凉。
难民卷起大包小包在官差的连哄带骗下仓忙归家,期待有粮,有种子熬过新的一年。
县衙里一片愁云惨淡。
朝廷没有任何帮扶下来,伺机而来的粮商也仓惶躲避。
盛漫到达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强盛富裕的秦国新晋大粮仓,比穷山恶水的沙漠之地还荒凉。
全城上下三十万人,明日便要颗粒未有。
更恐怖的是打开县衙的仓库,也无存银。
只有捕快们从师爷的身上,翻遍县令的家中拿出了三千两多白银,三千是师爷身上的银票,碎银是县令家灶里翻出来的,是县令转移家产还未发现的私银。
这就很让人深思。
堂堂捐税前十的县令之家毫无存款,一柔妇一稚女穿扮还不如师爷,捕快。
此事简直匪夷所思,令人发指。
好在云城还有盛漫的产业,都是盛漫培养的忠勇下属的私产,盛漫享有两分分红。
早期是盛漫提供思路,赵莫轩出资和管理,下属管理得当,后期资产倍增后,卖给得力下属。
盛漫占一成利。
和赵莫轩一起提供最新研发产品,适时解决疑难杂症,赵莫轩提供原材料和产品。
相当于下属买下的是自己的商店,帮赵莫轩销货。
研发团队是盛漫和赵莫轩牢牢掌控在手,也是唯有盛漫和赵莫轩有能力管理的,毕竟研发是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废品,耗钱耗力,自然是小团队,小资产无法承受的。
这样暗势力下的产业,自然能人不少,获取各种消息的能力也是与之匹敌。
在耀王疲惫到达时。
盛漫已知道,县令是靠着发妻谋得一官,岳父乃前县令是闻名一世,扭转云城从荒脊之地到税收前十的富裕之县。
岳父也正是之前见到的老者,霞山下的孙员外。
云城也成为唯一一个独立县,上达天子。
干掉二十九郡城,数万的县城。
县令飘了,嫌弃清廉唠叨的糟糠之妻,哪怕妻子明眸皓齿,温柔贤淑,远具闻名的美女也敌不过心比天高,口蜜腹剑的半老徐娘外室柳梅。
一双柳眉细眼本该好看得很,偏偏长期欺软怕硬,鼻孔朝天变成一副黄鼠狼样,倒三角眼,歪鼻子,渗人得很。
一十二岁女儿柳言,更是得其父母真传,不管是样貌还是性格,只能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管得县令把六岁亲生女儿直往地上踩。
不知道还以为是县令第二情人,要星星绝不摘月亮。
盛漫拿到厚厚二十几页,县令为外室柳眉,非亲生女儿柳言的一笔笔花销,哭笑不得。
从县令夫人的手记账本可知,家里开销正常。月花三四十两,不仅仅是一家三口,下人护卫三十多人的吃穿用度,还包括人情往来,独女的私塾费用。
二十两是县令的俸禄,不够的县令夫人月月自己拿嫁妆补贴。
县令也有其他奖赏,年俸颇丰,都被县令美其名曰攒起来给当孩子嫁妆。
如今存款分文不在,自是被县令悄悄偷走。
而外室一月花销,皇后都不如。
吃穿就数千两,珠宝华服更是叹为观止,全是流行奢侈款,样样不下百银。
盛漫不得不说自己的分红,柳眉是贡献不少。
柳言更是奢华无比,那泼天的精贵可以说有三分之二是用于柳岩,燕窝天山雪莲千年百年人参海鲜,王宫贵族之家也是偶尔的吃食,柳言却做到了日日供应。
牛奶温泉汤浴,这些都是外室柳眉所不知的。
柳言八岁有了后爹安居在铭城山中,九岁就“离家求学”,实际不过相隔十里,另居住在满是樱花的铭城别院,临近云县,土地贫瘠,满是山石,故铭城很小,人口稀少,仅一富贵人家占地之广,家宅足有百亩,楼阁相间,百花斗艳,丫鬟年轻貌美足足上百,护卫各个孔武有力。
盛漫捏着这沓后纸,指甲吧嗒一声断裂,鲜血瞬间染红了**的指甲白皙的手指。
耀王刚好踏入,红色在烈日阳光下更是刺眼得心碎。
耀王一把紧握盛漫左手,宣纸飞扬落地,流血的手指在耀王嘴里允许。
红色不再攻城略地。
耀王看着手中纤细的手指,指甲圆润紧裹嫩肉,半眉长的白皙都会断裂到红润的肉里,整整半个指甲的裂缝,让人哭笑不得。
地上的宣纸褶皱如七老八十老妪满脸皱纹。
这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耀王心中一疼,提高嗓音喊道:“ 沐影 ,快点给本王拿药膏来,还有白玉生肌膏”
沐影一脸愣怔:白玉生肌膏,一瓶可祛除十年一指长旧伤疤,如今一点断甲就用,也太浪费吧。
鲜血凝固,盛漫才感觉左手断裂食指指甲疼得刺骨,不由眉头紧促,双眼直直盯着伤口。
耀王双手直抱盛漫在怀,低沉的嗓音醉人,“乖,咱不疼了。我吹吹!嗯,我吹吹!”说着便一脸温柔地吹着食指。
盛漫本想说,“大惊小怪,自己从前受了多少伤,再痛也得忍着,难道哭出来喊出来就不疼了。”
可是看着眼前这个人高马大的冷峻阎王,把丁点小伤口当做宝一样的呵护,那是自己从来没有感受到的温暖,哪怕是疼爱自己的父母,也不会顾忌自己的小伤小情绪。
父母不是不爱自己,而是他们不是那种会把孩子捧在手心怕摔含在嘴里怕化的父母,更何况从小家贫农忙。
谁又不希望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完完全全把自己放在心上,以己伤为伤,以己痛为痛。
盛漫便一颗心化成一滩水,任由耀王疼着宠着。
盛漫看着耀王一双手差点要环上腰间,便不动声色往后退开,眼神躲闪瞧着地上的宣纸。
耀王弯腰捡起,一目十行,怒火蹭蹭蹭直冒,瞬间红木桌缺了个角,地上一片碎屑。
盛漫瞧着他发红的右手,脖子往后缩了又缩,一屁股坐在地上,很想往外跑的冲动,脾气暴戾的男人很危险。
可是坐在地上的,全身瘫软,毫无力气,不知道该如何逃?
耀王看着一脸害怕的盛漫,心生不忍。
褪去戾气,抱起全程懵的盛漫到马车上,再到别院床上。
盛漫才恍然如梦,双手抱胸在床上一股脑站起来,如临大敌。
耀王哭笑不得转身离去。
喊来暗卫直往铭城别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