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可知的过往、选好了的路
“对。”
苏鸿点点头。
“无解！”
小白第一个摇了摇头，他们虽然贵为云霄殿的弟子，但相比于神殿的超然强者，身份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神殿的超然强者，又怎么可能有耐心，给他们讲解当年详细的过程？
在他们眼中，小白这种后辈小生，只需要知道，当年大皇子死了，被魔宗宗主斩杀，而黑白业火也在那个时候降临，就可以了。
哪里还需要知道什么详细的过程，更不屑出示什么证据。
那么，他基本也就没机会，知道当年的详细过程了。
初雪和陌千也是摇摇头。
那些前辈，都是一些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自然没什么耐性和他们讲解当时的详细过程，这件事到了这里，也只能作罢。
“神殿的超然强者，都是德高望重之人，如果有机会，我青石还是要问一问这件事。”
只有青石还打算试一试。
神殿秉承天道意志，替天行事，他们即代表了天道，也代表了道义，那么神殿的那些超然强者，都是和蔼可亲之辈，自然也就不吝啬为他解说当年的事情。
只要有机会见面，他便会开口询问。
“看，小师弟开始修行了！”
随着五师妹初雪的一声惊呼，大家的关注点重新转移到岳尘身上。
此时，岳尘拿出太上感应篇，正有模有样的读着，摇头晃脑的，就像是私塾中的学子一般用心。
没想到上官月晴师妹的一番话，真就激励了岳尘小师弟，让他洗心革面，孜孜不倦的去读太上感应篇。
看来这世间，只有上官月晴师妹，才能治得了岳尘小师弟。
不过，谁又能知道岳尘师弟，这股洗心革面的劲儿，又能坚持多久，搞不好今日读太上感应篇，明日就又去了清音坊，继续找那个叫清音的丫头了。
“这小子九窍一窍不通，再努力又有什么用？修行的前提便是要有窍，没有窍，怎么去感知天地元气，不能感知天地元气，一切都是白费。”青石指了指岳尘的方向道：“依我看，这小子不应该去苦读什么太上感应篇，而是应该寻求开窍的办法！”
青石的这一句话，又让大家有些沉默。
天下一切修行之法，不管是他们昆仑，还是五行山，哪怕是悬空寺的佛法，都需要开窍。
无窍，一切对修行做出的努力都是白费。
“青石师兄说的倒是轻巧，这世间去哪里寻找可以开窍的办法，如果有，师父他老人家早就为师弟开窍了，又何须躲在云霄殿深处，不出来见岳尘师弟。”
想要给一窍不通的人开窍，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寻找圣药。
传说中的圣药，有诸多神鬼莫测的神奇之力，脱胎换骨什么的就不说了，它几乎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别管多重的伤，哪怕只剩下了一堆白骨，只要吊着一缕神魄，吞服下去就可以立即生龙虎猛。
用圣药开窍，自然不在话下。
但圣药这种东西，堪比不可知之物，哪怕师父他老人家亲力亲为，不余遗力的去寻找，到如今已经找了十年，却不可得，甚至连一些关于圣药的可靠线索，都没找到。
再找十年，乃至二十年、三十年也不过如此。
圣药可遇不可求。
此时大家想想，当年大皇子陨落时，为何降临一团杀人的火，而不是一株圣药。
黑白业火是真正的不可知之物，都可以降临，难道这世间就不能出现一株，还不是不可知之物的圣药吗？
一切都只能是机缘吧。
“哼，不管怎么说，那小子再怎么努力也只是白费力气，他根本没任何机会！”
青石向来不看好岳尘，此时亦是如此。
他就是这种性格，脾气爆、性子直，但所说之话，不是鄙视岳尘，而是叙说一件事实。
没有窍怎么可能修行？
找不到圣药，又怎么可能还有机会？
“师兄，你就不能说几句好听的话？”
小白数落了青石一句，初雪也是剐了青石一眼，就连高傲到不喜欢说话的陌千，也是瞪了青石一眼。
不过仔细想想，青石说的话又没错。
没有窍，怎么可能修行？
如果有人对岳尘师弟说，没有窍也可以修行，只是自欺欺人的话而已。
大家陷入了沉默，哪怕苏鸿也陷入了沉默，脸色都不是太好看，难道他们九位师兄弟之间，排名最后的岳尘，真就无缘踏入修行之路了。
丢人二字倒是不必提。
他们这九人，也就青石时常把丢人挂在嘴边，其他人并不在意面子这种事，哪怕青石，也只是挂在嘴边，心中也并不是太过在意。
岳尘不能修行，会不会给昆仑以及师父他老人家丢人，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而师父他老人家也一定不在意。
大家所在意的是，凡人和修士那是两个不同的天地，不说踏空而行的潇洒，只是说寿命，凡人不过百年岁月，而修士何止一个百年，百年也只是开始。
岳尘师弟若是不能踏入修行之路，百年之后便是一抹黄土，而他们的人生却才刚刚开始。尤其是对岳尘感情极深的上官月晴，就要黑发人送白发人了。
黑发人送白发人，在凡人眼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在修士眼中，那是一种最大的悲哀。
“我看上官小师妹，倒是有些眼光，知道岳尘师弟不能修行，便劝他像大皇子一样，成为一位谋略大家。”
青石从袖口中缓缓掏出一本书，名为“谋略初识”，放在大家面前。
很显然，这本书是他提前准备好的，或者说，他早就准备了多日。
这可以看出，他嘴上从未饶过岳尘师弟，不是训斥就是数落，但内心却一直关心着岳尘。
岳尘的后路，他早就想好了，就是和上官月晴一样，让岳尘走谋略大师的路子。
他的小师弟，虽不能修行，却也不能是一个废人，应该展现出该有的价值，这不是为了替他争面子，而是为了岳尘自己，人岂能苟活一世，自当绽放出该有的光彩，属于自己的光彩。
“哎！”
小白摇摇头，竟然也从袖口中拿出一本关于谋略的书。
初雪也是。
高傲的陌千，也罕见的，拿出了一本关于谋略的书，不过，这本书竟然是“陌千兵法”，让人哭笑不得。
其实大家都和青石一样，早就明白岳尘根本就无法踏入修行之路，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此时青石带头，大家也就顺水推舟了。
“你们竟然如此看低岳尘师弟，我可真为岳尘师弟感到不值。”
苏鸿瞪了大家一眼，却也掏出一本关于谋略的书道：“我身为大师兄，也只能少数服从多数了，不过，这是你们给岳尘师弟选的路，可不是我这个大师兄。”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