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又死?魂穿小公主?
不日,在众臣子的鼓励劝说下,宏泽陪着白舒茵携带二十万精锐军队,开启了浩浩荡荡的围剿瓦锵的行动。
有了皇上的助威,祁军士气高涨,一路上气势恢宏,但由于战前对瓦锵地势勘探有误,行战过程中贻误战机,被瓦锵军队反围剿起来,剩下的祁军战士保护皇上撤离,被瓦锵赶至荒漠地区。
炎炎夏日,掘地三尺也没有水源,士气不振,毫无还手之力。
二十万精锐部队竟被杀掠殆尽。
荒漠中,天好像与地连在一起,有着望不尽的沉寂。
此时两个疲惫的身影相互搀扶着行走着。
背后瓦锵骑兵追来,越靠越近。其中一个男子身着直角襟长袍,头戴银饰抹额,中间镶着一块红玉宝石。
那男子挥动手中的蟒蚊皮鞭一下子抽打在白舒茵背后,白舒茵应声倒地趴在干燥热烫烫的砂砾上。
她咬着牙回过头朝马上的男子望去,只见他趾高气昂,洋洋得意的说着:
“跑啊,你倒是跑啊。”
宏泽心疼的的痛哭,他跌跌撞撞的走来正要来搀扶时,那男子手上鞭子一挥,重重打到了宏泽的脸上,宏泽旋身一头栽倒在地上。
“宏公公!”
白舒茵艰难的用手撑着自己,使尽了力气,硬是站不起来。
她想使用巫术,想控制那群马儿,但却无论如何聚不起神来。
“哈良兄,何必那么凶?”
突然有个声音低哑且富有磁性的男人声音从背后传来。
只见那男子穿着骑装,以一个矫健的姿势下了马,走到白舒茵跟前面带温柔的伸出手说道:
“别害怕,起来吧。”
白舒茵看了看他,面无神色冷冷的说道:
“不需要你搀扶!要杀要剐赶紧的,就当朕殉国了!”
“你倒是有几分骨气啊,那你倒是起来说话啊,别瘫在地上像个娘们儿似的。”
那个叫哈良的男子在马上对着她的背又一鞭子挥斥下去。
那鞭子如闪电一样的砍刀,割破了他的衣裳和皮肉,血一下子渗了出来。白舒茵疼的满头大汗,脸上的肌肉拧作了一团,面色逐渐惨白。
而那个穿着骑装的男人,在他跟前以温柔的言语诱惑着。
“快起来吧!”
她端详了一会,搭着那把手准备站起身来反抗,谁知那男子突然抽回了手,失去平衡的白舒茵狠狠摔在地上。
伤口中浸了砂砾,越发难忍。
那男子哈哈大笑,一副得逞的样子。他用那阴险嘲笑的眼神看着白舒茵:
“这就是妄想娶我表妹的中原皇帝吗?如今怎么这般狼狈!”
旁边的宏泽见状,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声嘶力竭地对那骑装男子吼着。
“你这蛮贼竟这么对万岁爷,我跟你拼了!!!”
说完他整个身子酿酿锵锵的撞过去。那骑装男子脸庞挂着一丝冷笑,一脚踹倒了宏泽。
“你这不男不女的中原妖人,滚远点,脏了我的鞋!”
说罢从腰间抽出一把利刃径直插入宏泽的胸口。
待刀子从宏泽胸口抽出来,刹那间鲜血四溢间像变成了一张大网,网住了白舒茵的心跳,如同窒息了般久久不能跳动。
宏泽的眼睛耸拉着,快睁不开了。他苍白的脸上挂着血丝,布满皱纹的眼中噙着泪水。
他缓缓转头深情看向白舒茵,苍白的嘴角挂着一抹轻柔的微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叫道:
“万岁爷……,奴才……下辈子再来伺候你!”
说罢便永远的栽倒在这凄凉又沉寂的沙漠之中。
“公公!!”
白舒茵一声声嘶喊着,她已经泣不成声,可宏泽再也听不见了。
这样一位傲娇公公的生命永远的停止了。白舒茵情绪崩溃的把自己的头往砂砾里掩埋,她已哭的失了声。
“宏公公,我不是诸伯骞,我何德何能让你以身相护?”
“我何德何能?”
白舒茵捶地痛哭,而她呼吸的每一次节奏都像一根根针刺骨的扎在心上,疼痛难忍。
那骑装男子一把揪住白舒茵的头发,白舒茵见势一把掐住他的衣服,恨不得将它撕的粉碎。
“这狗皇帝还有用,别弄死了。”
骑在马上的哈良发了话,那骑装男子才松了手。
白舒茵眼中迸射出仇恨的星火,她恨不得杀了那骑装男子。
她闭起眼睛,试着催动巫术,心中默念咒语,不一会有了反应。
那一个个马儿出现了骚动,其中一匹眼睛瞪的老大,嘴里还发出哼哼的声音直直朝着那骑装男子撞去。
那骑装男子一个纵身就跳上去,勒住马缰,使劲的拍打着马头,没过一会就被驯服了。
后面的骑兵都在嚷嚷着:
“怎么回事?这些马跟失惊了一样。”
骑装男子不屑着看着马儿:
“一天不教训就撒起野了!”
不一会儿马儿都被安抚完毕,白舒茵也因体力不支的瘫倒在地上,她眼皮沉重,朝着宏泽看了最后一眼,便昏昏沉睡了。
白舒茵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一座铁笼中。
哈良站在笼外见他醒了,一副得意又神气的表情。
“狗皇帝,你不用妄想挣扎,拿你做人质想必能换些不少好东西吧。”说罢便仰天大笑起来。
白舒茵冷笑呵了一声,随后怒视着哈良并语气沉重的说道:
“你死了这条心吧,朕不会让你从大祁那儿取得一分一毫。”
哈良见他眼神坚毅,桀骜不驯的像一头野兽在不断的挑衅他。
“你倒是铮铮铁骨,不知死活!”
说罢便大步流星的远离,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哈良前脚刚走,那个身穿骑装的男子就过来了。
门口侍卫唤他赫连将军,他使了个眼色让侍卫们到别处去。
他步履矫健径直走到白舒茵跟前,坏笑了一下后又从袖中掏出钥匙打开了笼子。
白舒茵正思索他的用意,这个叫赫连步步紧逼,最后把他逼至墙角,一脸奸邪淫笑。
“我见你生的俊俏,不如从了我?”
说完还挑起白舒茵的脸颊。
白舒茵打开他的手,一开始惊讶,到最后便是嫌弃厌恶啧道:
“无耻之徒!”
想不到,这个赫连将军竟然有断袖之癖。
赫连见他反抗,好像更来劲了。他扒拉着他的脸,下一秒双手将白舒茵堵在墙角。就要准备贴着脸亲他时,白舒茵一脚踹开他。赫连嘴角一抹坏笑,眼神逐渐猥琐。
“哟!还挺有劲的!你越反抗我越兴奋!”
白舒茵见他扑过来,见势掏出怀中的匕首朝着他胸前刺去。却被那赫连夺住反手牵制住。
“放手!你个畜生!”
白舒茵拼命的挣扎,她一口咬住赫连的手,将那粗壮的手腕咬出了血。
赫连失声叫了出来,随后夺过白舒茵手上的匕首向她后背刺去。
白舒茵应激后松开了嘴,眼中一下子充血,她全身冰冷,五官逐渐扭曲,露出惊人的模样。
赫连见他这副模样,有些震惊和颤栗,后退了几步。
突然一只沙漠响尾蛇进入,死死的咬住了他的脖子。随后一只,两只,三只。一只又一只响尾蛇缠住了他的身子,使他瘫倒在地,拼命的挣扎着。
白舒茵神情空洞惊悚,她冷笑着走到赫连旁边。
瞬间眼神中闪烁着刀刃般的白光,举起刀子对准赫连的心脏捅去。
“去死!!!!”
赫连痛苦的瞪大眼睛死死盯着白舒茵,只见白舒茵抽出刀毫无顾虑的再次捅了上去,一下,两下,三下。直到赫连咽了气,她才停了手。
她失魂的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一滴泪缓缓流出,潮湿的划过她干燥的脸颊,刺痛无比。
随后只见她拇指重叠,右手拇指在上结出法印。瞬时间狂风大起,门外沙尘飞扬。
结印后她脸色更加苍白,表情痛苦,随即吐出了一大口鲜血血,变得瘫软无力。
“报!几只沙漠响尾蛇闯入帐中,将赫连将军活活咬死,中原皇帝也不见踪影。”另一边营帐处侍从汇报着消息。
哈良眉头一紧。
“响尾蛇?蛇怎么会出现在这?”
烈日灼烧着大地,此时白舒茵骑着骆驼,身后尾随着一群狼护送她。
她趴在骆驼上大口喘息着,伤口处的血流了一地,掩入黄沙。她已经精疲力尽,半死不活。
而身后的骑兵也紧追不舍,不断的射出裹着火的箭,她无奈的滚落下来,用尽最后的力气朝着骆驼和狼匹喊去:
“快些逃命去,你们斗不过人类。”
“看来我是走不了了!”
白舒茵望着前方一望无际的大漠,她的双目没有一丝神采,只有无限的空洞和绝望。
白舒茵奄奄一息的垂下了头,便在这片荒漠中永眠了。
哈良下马走过去一看,已经没有了鼻息。他神情有些无奈,嘴里念叨着:
“这个赫连达下手竟没个轻重,如今皇帝已死,我手上没有了筹码,中原定与我瓦锵拼个你死我活。”
大漠夜至,夕阳染沙。这里一片死寂,静穆,单调。
白舒茵的魂魄停留在这这孤寂地界,荡到一处时听得不远处的帐房中凄凄哀怨之声。
“且裳,今日中原皇帝也毙了命,下去陪你了。”
那女子头戴银色额饰,红棕微卷的发丝美艳动人。她身穿红色蒙古长袍,腰间呈云朵纹,中间镶有一颗琥珀蓝宝石。
一双含泪的眸子晶莹发着光亮。她在一旁不停呜咽抽泣着,旁边一个头戴抹额的男子将她缓缓搂入怀中,轻轻安抚着,替她擦着眼泪。
“这男子不是哈良吗?且裳公主难不成就是瓦锵小公主?”
待二人走后,白舒茵疑惑着凑了上去。
只见眼前是一副少女的画像,一具少女的尸体。定睛一看差点把白舒茵吓坏,这哪里是且裳公主,这分明是自己。
“莫不是且裳公主与我长得如此相像?”
一个人的魂魄和一个人的身体要频率相同才能完全契合。
她小心翼翼的试着躺下,恍惚睁开眼,竟真真完美的嵌合了。
她起身后脱了鞋袜,左脚腕处真的有一处荷花胎记,所以这具身体本来就是真真正正的白舒茵。
如果这具身体是她的,那么也就是说她并没有死,她是被某种力量带到了这里,产生了灵魂和肉体的分离。
可,她的身体为什么出现在这?真正的且裳公主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