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章节小说《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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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万宸妃暴毙

“这是何物?”

只见一个小太监手中端着一个方形楠木托盘,上面摆放着一块块刻着字的整齐衬有绿须的牌子。

“皇上,这是敬事房的小梁子,前几日皇上身子欠佳,敬事房的差事便停了。”

“太后听闻皇上现今身体日渐康复,特命他来请皇上翻牌子,各宫嫔妃都等着侍寝,为皇上绵延子嗣。”宏泽向白舒茵解释着。

“昂……!”

还没等白舒茵开口,那个叫小梁子的唉声怨道起来。

“皇上,您这一直待在乾清宫,六宫嫔妃无不唉声怨道奴才们办事不利,太后也惦念皇上子嗣单薄而责令奴才。”

他恳求的语气卑微起来,突然一下子就跪了下来。

“你起来再说!”

“皇上。奴才不敢啊”那奴才一脸的愁容,眉头紧锁。

“算了,算了!”白舒茵想着去就去吧,躲过了一时躲不过一世,看看美女,与美女在一块吃吃喝喝也是好的。

白舒茵瞅了瞅眼牌子随意指点了一个:

“要不,就她吧!”

旁边一个小太监突然慌里慌张的开口:

“皇上,这李昭妃住在咸阳宫,距离颇远。皇上要不移驾永和宫,走两步就到,那儿的万宸妃已经为皇上准备了夜宵糕点,恭候皇上多时了。”

白舒茵瞥了一眼那小太监一直为万宸妃说话,想来也是后宫主子小心机争宠在殿前展现了。

白舒茵坏笑了一下,心想你让我去,我偏不!

“朕不饿,朕用完膳还没多久,运动运动也好,去昭妃那儿。带路!”

白舒茵舒展身子伸伸懒腰作出运动姿势,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看见那小太监低着头灰了脸,顿时觉得好笑。

正要启程时小康子眼睛轱辘的一转说道:

“万岁爷,昭妃近些日子来了例假,不可荐寝啊。”

“是啊,是啊,昭妃身体不适,万岁爷还是移驾永和宫吧。娘娘正等的心焦火燎呢。”那小太监也跟着附和起来。

“例假?这万宸妃为了朕估计也费了不少心思,那就去看看吧。”

春夜绵绵,漫天星光镶嵌于夜幕中。

这样的夜晚好美,每一缕晚风都像是在轻轻诉说着心事。

只见不远处有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门外的小宫女见皇上来了,欣喜若狂的跑入殿内,转瞬间就没了影。

此时殿中一名女子失神的侧躺于卧榻之上,桌子上摆满了珍馐美味。

听见小宫女传来消息,她喜逐颜开的坐起,手忙脚乱的收拾整理自己的衣冠。见皇上来临,她娇羞温柔的施了施礼道:

“万岁爷吉祥!”

白舒茵见她生的眉清目秀,水灵灵的大眼睛秋波暗送,她身着一袭桃色纱裙,楚楚动人。

“爱妃快快请起,地上凉。”

白舒茵屈身上去搀扶。

只见宸妃此时已经脸泛红晕,轻轻低语着:

“臣妾还是喜欢陛下叫臣妾雪儿。”

白舒茵愣了一下后反应过来喊了声:

“雪,雪儿……”

“那臣妾服侍皇上就寝。”

说罢她就要为白舒茵解扣。白舒茵连忙拦住她的手说道:

“不急,不急,你不是为朕准备了这么多酒菜和糕点,朕许久没吃你宫里的菜了,倒有些想念了。”

这时万宸妃旁边的小婢女随即开口:

“娘娘,那御酒房珍藏了许久的神曲酒还没开封呢。”

万宸妃一下子就被点醒了,朝着那个婢女吩咐。

“对对,小红,快将陛下最爱的神曲酒取来。”

“酒?有酒就好啊。”白舒茵正想着将她灌醉。

不一会小安子端着一盏纯银竹叶纹酒瓶过来了。

“这个奴才眼生的很,你是哪个宫的?小红呢?”

万雪儿眼瞅着端酒而来的不是小红,是个生面孔,心下疑惑。

“他是朕宫里的,是母妃从四司八局中为朕挑来的。”

白舒茵也解释道,转后又看向小康子询问小红的去向。

小康子作解释说小红途中崴了脚,为了不打搅皇上和娘娘的雅兴,就亲自送来了。

“原来是万岁爷宫里的人。”

万雪儿打消疑虑,面向白舒茵灿烂一笑,灵动美好,眸子中藏着对眼前这个男人的万般爱意。

她从小康子手中接过那纯银竹叶酒瓶,将那酒缓缓注入金樽之中,瞬间酒香四溢,未饮而醉。

她双手奉杯递向白舒茵柔声细语说道:

“骞郎,慢用。”

白舒茵一时间脸竟红了起来,万雪儿的眼神温情脉脉,却又望眼欲穿的想吃了他。

白舒茵手忙脚乱的抓起筷子就将桌上的饭菜往嘴里送,紧张兮兮的说道:

“朕,朕不急,朕先吃菜。”

见白舒茵吃食中,万雪儿不便打搅,端着酒杯微微抿了几口说道:

“这酒,臣妾都是先备着等陛下过来一同品的,兴许是放的时辰久了,这味儿更加醇厚了。”

说罢又贪杯的一饮而尽。

喝了酒的万雪儿眼神更加迷离,她痴痴的凝视着白舒茵。随后她缓缓扭动身姿慢慢褪去纱裙,一双白嫩的双腿若隐若现。

她用一双莲足在白舒茵腿腕处妖娆的摩蹭着。

看着腼腆娇羞的女子现在就像一头**的狼,白舒茵慌乱的抠着手指。

或许是这幅身体起了反应,白舒茵心跳不停的加速,心中似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着。

难不成今晚就要**了?

万雪儿迅速将双手缠绕在白舒茵长颈,嘴里柔情蜜意唤着:

“骞郎”

说罢就要用那水润又富有弹性的娇唇径直向白舒茵吻去。身体里的白舒茵抗拒的一把推开她,吓得叫成了土拨鼠:

“啊!!!你不要过来啊!!”

“朕,朕还没准备好。”

万雪儿被她一推,摔至一旁,身子微微倾斜着,久久没有反应。

白舒茵走上前去查看竟发现万雪儿口中吐出鲜血,白舒茵一下子紧张起来,他将她支棱起来抱入怀中。

“你怎么了?”

只见万雪儿痛苦的五官快要扭曲了,捂着肚子有气无力的说道:

“骞,骞郎,雪儿好,好痛!”

白舒茵察觉不对劲,焦急的传唤门外的奴才们:

“传御医,来人呐!传御医!”

下一秒等她回望万雪儿之时,只见万雪儿一口血像箭喷射在白舒茵脸上。红色的点滴缓缓滑落那俊美的脸庞,像一幅画浸入了一朵朵殷红的花朵。

腥味与酒味交互掺杂,弥漫着生杀的气息。

白舒茵大惊失色,又像失语了一般,说不出话来。她惊恐未定的眼看着万雪儿在他怀里逐渐没了气息,没了心跳。

待御医过来后,只是无奈的道了一句:

“老臣来晚了,娘娘已经香消玉殒了!”

不一会,这个宫里所有的婢女纷纷跪地捂面哭着,喊着:

“娘娘!!!”

“我,我不过是推了她一把。”

白舒茵声音微微颤抖,但整个人像麻木了一样,瘫躺在地上,不能自已。

随后那御医像是用鼻子嗅出什么动静来,然后将目光锁定在桌上的酒。

他起身查看那酒闻了闻,又将一根银针伸入,但那银针并未有明显的变化,只是外身像多了一层朦朦胧胧的雾。御医沉思了片刻,突然若有所悟跪地说道:

“皇上,这酒中混入几十种毒药。每味只入无十一焉,若不仔细查看,根本察觉不出来。”

白舒茵缓缓转过身看向桌子上竹叶纹瓶的酒瓶,此刻就像一只竹叶青毒蛇,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两颗尖尖的毒牙,向她吐着信子。她吓得双手撑地连连后退,腿软的不能动弹。

她怕的从来不是真正的毒蛇,她自小与鸟兽相处,有沟通的能力,亦有使唤的本事。

她怕的是人心,因为这酒原是端给他的,或许万雪儿只是做了他的替罪羔羊罢了。

白洛和薛谨月端来一盆水替他擦拭被鲜血染浸的脸庞,小康子和小安子过来搀扶他。

他突然瞳孔聚焦起来盯着小康子,死死抓着他的手说道:

“这酒可是你端来的!”

小康子立即俯地着急着解释:

“万岁爷,不管奴才的事。奴才路遇小红时,她提了一嘴说是看见一个身着异服的男子从房顶上荡过,那服饰与瓦锵使者们穿的相似。”

后又神色狡猾的故作感叹:

“奴才想,是不是瓦锵不安好心呐!”

“瓦锵?瓦锵怎么会如此明目张胆?只怕都是这宫里的把戏……”白舒茵喃喃道。

她眼看着万雪儿这样一个鲜活的生命转瞬间在这世间消失,便想起自己在现代也是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人在死亡面前到底有多无奈,大抵是你在那儿存活过,可那儿却没有你存在任何的印记。因为没有一个人会永远记住你,纵使几千年,几万年。

试问世界上有谁会知道在现代生活过一个叫白舒茵的人。

夜色昏暗,星光褪色。这样的夜晚好静,每一缕晚风都能勾起每一寸忧伤。

白舒茵坐着轿子里回宫,她麻木看着自己的这幅身体,像被套上了沉重的枷锁,好像一切都身不由己。

我们永远活不成自己,或许从一开始我们就被锁定在这人生角色之中。

“太后,宸妃薨了!”此时慈宁宫内一个女婢禀报着消息。

但见那关的严严实实的金色床帘子内有一丝响动,不一会儿远远的传来太后的疲惫的声音。

“薨了便薨了,哀家以为什么事呢?”“皇上呢?”

“皇上好好的呢。”那婢女应声道。

太后从里面微微掀开帘子,半露出一张红光满面的脸,语气淡淡。

“行了,退下吧,哀家睡着觉呢。”

等那婢女走后,那帘子内又钻出个人影来。

只见他一把将太后搂了过去,轻轻亲吻她项颈,太后瞬间娇羞的半推开他

“好痒啊,你真坏!”随后又主动贴过去,靠在他的肩膀上,用小拳拳砸着他。

那男人露出了奸邪的笑,但眼中却又露出不屑。

“皇上到底是你亲儿子,你也是心狠呐!”

见男人有些指责他,太后不开心的轻轻推开她,用着撒娇的语气说道:

“枉我费尽心思教他,他倒不学好,天天跟哀家对着干。为了那蛮国的女人差点把江山都送人了。到底是哀家狠?还是他糊涂?你竟怪起来了!”

男人一把抱住她,一脸坏笑慢慢凑到她耳边低语轻轻的安慰着:

“瞧你,还真生气了!”

只见太后突然正经起来,眼神凝重而又严肃:

“等伯骞下来了,哀家的智儿才能顺利登基,哀家还是太皇太后!”

那男子的目光浑浊,眼色狡诈的说道:

“宫中动手既然无用,那咱们想着法儿的把他弄出去。”

“哦?范大人有何妙计。”太后抬头看着他,只见他胸有陈竹的吐露着:

“你派的那个小康子也是个有眼色的人,出了事推到瓦锵身上,那咱们就顺水推舟。”

太后脸上泛起一脸得意:“到底是哀家选的人。”

二人看着沆瀣一气,实则各怀鬼胎。

这位范大人,真名范剑。

因为一次机缘巧合见到太后,便实施了他的撩妹计划。他仗着姿色不错,又幽默风趣被太后看上,便封了他个官位。

而太后私生活淫乱,她怎么会只把心思放在他一个人身上。

俊男美妇,各取所需罢了!

万雪儿的死,不久之后就在宫中传开了。

说是瓦锵使者深夜犯险毒杀皇上。又传言万宸妃与瓦锵使者勾结,行谋逆之事。

不过谣言始终是谣言,因为唯一的证人小红也死了。前不久在一口深井发现了小红的尸体,说是为了殉葬,也说是被瓦锵使者杀了封口。

而这样的谣言传到朝中又如何?

主战的臣子们越来越多,觉得瓦锵目无法度,无法无天。

直到有一天宏泽也对白舒茵苦诉:

“瓦锵为了吃空饷,借机谎报使团人数,简直欺人太甚!!”

宏泽身为司礼监的太监总管这次没有忍让,他只按照实际的人数进行封赏,并且还削减了马匹价格。

瓦锵可汗很不高兴,屡次带兵制造事端,骚扰大祁边境。

白舒茵在朝堂上面临着一众大臣的逼迫,如今宏泽也这么说。看来事情是不可逆转,这仗也不可不打了。

大祁国力繁盛,士气高昂。想必攻打这样的小国,她御驾亲征也是走走过场。

可这次,白舒茵又猜错了。

这一次战争,是她命运又一次改写的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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