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公主封灵泷
封灵泷祖父曾是护国将军。她从小爱习武，一手鞭子甩的虎虎生威……
没说两句就动上了手。此刻，封灵泷手拿金蛇鞭，身姿挺拔，抬着下巴，地上则是坐着一名男子，捂着胳膊，身上的白衣锦袍显然已经被劈开了几道痕迹。
这时候，百姓围着看热闹，纷纷指指点点，似乎大家都有自己猜测和议论。
“你这个丑女，泼妇……简直不可理喻。”柳烨庭气的手直发抖，指着对方。
“泼妇怎么了？……泼妇你也得乖乖娶。有本事你抗旨啊！要知道，你的父亲一言既出，若是因你信誉有损，朝堂上同僚该如何看他？”
就算丞相舍得下老脸，不怕人指指点点，但拒婚那是公然藐视皇恩，这顶帽子压下来，柳家便再没有出头之日。
“驸马不经过公主同意，是不得纳妾的，我不喜欢你，更不喜欢你这位表妹，像今日这般结伴同行还是少做，若是不守本分，本公主绝对会让我祖父参你父亲一本。……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吗？挑衅我的代价，你的表哥今日替你受了，若有下次……”
原来，还有一位主角隐没在人群中，那是一位穿着绿衣女子，脸色此刻已经惨白。显然公主的后半段是对她说的。
封灵泷也见不得这幅弱鸡模样，父皇说什么要互补，若是找个身强体壮的，怕他们天天打架上房揭瓦，于是给她找了文弱书生，简直笑话。
封灵泷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神有瞬间游离落寞，哼唧一声甩袖离开。
顾念撩开帘子远远看了一眼。
这个女子，真是……一言难尽。
刚才看背影明明身材玲珑有致，可一回头，那张国字脸，两条蚕眉，夺人眼球，妥妥的背影杀手，回头令人瞳孔地震的程度。
“那是大公主，封灵泷。母亲是皇后，兄长是太子，祖父是忠勇公。”
“嗯，我懂，我要是她，路都得横着走。”顾念很是理解地点头。这身份背景太强悍了，有多盛气凌人都是应该的。
李崇：……
不，他要表达的不是这个。
刚才那位公主说话中气十足，哪怕顾念坐在马车里，她都听清楚了对方说了些什么，虽然没搞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莫名就感觉有种爽感。
有了这么一段插曲，马车继续前进，大致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到了将军府。想是早就下了拜帖，顾念他们刚下马车便有门童出门迎接。
顾念抬头看着高门大户，内心无声叹了口气，怕是又得走好长一段路。
顾念想象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因为刚迈进大门，进入前院，就有一个物体向顾念飞了过去。
顾念只觉眼前一黑，鼻梁一疼。
“孩子，我的孩子……”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
顾念疼的睁开一只眼睛，泪眼朦胧看到地上一个绣花枕头，这是孩子？她弯腰捡起那枕头，突然有人横冲直撞到顾念的身边，从她手里抢回了枕头。
这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恍惚间顾念都没搞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她就被撞倒，一屁股坐在地上。
女人小心翼翼抱着怀里的枕头，仿佛那就是她的孩子。
顾念恻隐之心微动，有些酸涩感。可怜天下父母心，母亲对孩子感情总是最令人动容。
“都愣着做什么，立刻把人跟我捆起来。”
突然一道洪亮的声音打破了这乱糟糟的局面，顾念得以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鸡飞狗跳之后，众人合力才把女人控制住。顾念看到穿着得体，但发髻散乱的女人，嘴里塞着白布。看着年纪似乎与她差不多大，口不能言，但似乎受了惊吓，面露惊恐，奋力挣扎，绳子扯着她皮肉，沁出血红。
虽然有稍稍听李崇提过，但他应该知道也寥寥无几，只知他姐是因为痛失爱子后，突然便疯疯癫癫。
但亲眼所见……
一般疯癫涉及的是神经与心理，这与痴傻还不太一样。要想单靠药物治疗，很难。
当然，顾念初见这人心里有了大致治疗的方向，但现在首要是让人人冷静下来，这么嗷嗷直叫实在头疼。
这般别说诊脉了，靠近都很难，顾念上前几步走，李崇紧跟其后。
穿着粉衣的丫鬟钳制着夫人，她正奇怪这姑娘是谁，要做什么？只见她走近夫人，手指快速起落，几下之后，夫人呜咽声戛然而止，然后慢慢闭上眼睛，身体瘫软了下去。
周围一时失去了声音，那个站在前院前，穿着黑袍绣有麒麟的男子，也目光怪异打量。
“……有点吵，我让她睡一会儿。”顾念冲着众人解释，暗暗捏了捏自己的手指，还好没失手。她端着语调，“把她带回房间吧，我给她诊脉。”
“见过姐夫。”
“……见过殷将军。”顾念也微微俯身行礼。
殷战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侧身，显然是放行了。在下人带领下，几人到了一座清幽雅致的卧房，殷战作为主人似乎并没有退出去的意思，似乎在等着顾念接下来会做什么。
顾念坐在床边为其搭脉。
李崇伸着脑袋等待诊脉结果，他现在的心情有点紧张地，像是等待宣判的犯人。
顾念看了眼床榻上蓬头的妇人，然后起身，深吸口气转头看向高大的男人：“我能知道这成婚三年的细节吗？比如夫人与将军感情如何，孩子出生到夭折的种种细节？”
周围安静如鸡。
男人冷眼扫向向顾念，有种扑面而来压力的，让顾念有些心悸。
艹，这股王八之气！
“我诊脉除了发现夫人产后亏空，并未其他异常，也就是说，这只能是精神上受了刺激，听二少爷告知我，夫人时好时坏，那么保守心理疗法，需要了解到病发的起因。”顾念解释地很详细。“二少爷告诉我了一些，但我想了解的更详细些。”
“孩子是风寒而死，其他的我并不知。”殷战没多话。
好了，天被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