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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姜冬冬夜访将军府

因为上次市集被抢一事,许携月又被苏氏关在揽月阁不能出来,这可苦了贪吃的竹桃,小姐不能出门,她也因为之前自己的疏忽被夫人命令禁止出府。知书性子沉稳,即便是心里再着急也不会表现出来,竹桃就不一样,她生性活泼,平日里就是个爱闹腾的小丫头,如今闷在府内几日,小嘴撅得跟个茶壶一样,看得许携月直取笑她是个小茶壶。

“哎呀,小姐,你莫要打趣我了,这日子过得好生无趣啊。”被取笑的厉害,竹桃羞红了脸,一张肉肉的小脸透着嘟嘟的粉色,像极了秋日熟透的蜜桃,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许携月看着这害羞的小丫头,知道她是在府里憋的久了,想了想,她提议道:“不如咱们打叶子牌吧,我记得去年兄长还送了我一副用上好的和田玉做的叶子牌,知书你去找找看,咱们等下叫上土豆一起玩儿。”许携月都计划好了,她牌技差,拉上土豆一起,应该不至于输得很惨。

知书很快就从许携月平日放小物件的箱子里找到了里头的叶子牌,主仆三人兴冲冲地围着桌子排排坐,因为土豆是男眷,但好在年纪小 所以自己搬了个小马扎坐在门口。几个人打的很是兴奋,许携月出手大方,输出去了几颗金瓜子,两个小丫头和土豆倒是赢的很开心,一个个笑的跟花一样。

因为土豆在屋里陪许携月打叶子牌,所以院子里没有小厮守门,外面来了人,屋子里的几个也毫不知晓。

“噔噔。”

许携月放下了手里的叶子牌:“土豆,快去看看是谁来了。”土豆麻利地起身。

门外之人一身许家丫鬟装扮,戴着斗篷,一张脸隐在黑暗里,让人看不真切。许携月有些奇怪,这是哪里来的丫头,这般打扮。门外的人似是也未想到屋内是这番光景,微微愣了愣,脚步微不可见地顿了片刻。

“你是何人,怎生地如此打扮?”许携月不知晓,何人会穿成这样夜访将军府嫡小姐的闺房。

在探寻的眼神中,门外人一双素白的手摘下青墨色的斗篷,露出一张有些俏皮的脸来。见到这张脸,竹桃首先不满起来:“姜家小姐,深夜不好好待在你镇国公府,跑来我家小姐这里作甚。”来的人正是前几日被镇国公夫人带走的姜冬冬,此时的姜冬冬不复之前嚣张跋扈的小姐模样,即便被竹桃这般用话呛,脸上也丝毫没有流露出恼怒的神色,看着到比之前憔悴了许多。眼睛里失去了往日骄傲的光彩,嘴唇苍白,不像个十几岁的姑娘,倒和那些早早就嫁人被磋磨的女子一样。

“许携月,我有话要同你说。”姜冬冬开门见山,她今夜冒险前来,确实是有些事情。

许携月让知书收了叶子牌,土豆拉上还在一旁生气的竹桃,几个人匆匆出了屋子,把地方留给了两人。

“说吧,你今日来访,是有什么事情?”许携月坐下,给自己倒了一盏茶,纤长柔软的手指捏着赫赤色的茶碗,显得那只手莹白如雪,甚是好看。她歪坐在椅子上,身子虚靠着椅背,烛光在她脸上跳动,姜东东突然间有些明白,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为何会对她情根深种,即便这个女子连他的存在都不知晓半分。

姜冬冬取下身上的斗篷,坐在了她对面,一样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她其实并不渴。许携月挑了挑秀气的眉毛,放下了手里的茶盏。

“你既是有话同我说,为何了见我只是喝茶,难道我将军府的茶要比你镇国公府上的茶还可口些么?竟值得你这一个女子深夜特意潜入我将军府品鉴,嗯?”毕竟是前几日还要将自己置于死地的人,许携月实在拿不出好态度来,她虽是娇娇软软的一个人,可也有自己的脾性。

见到许携月有些不耐,姜冬冬有些慌张地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我只是……我只是想同你道歉……”声音到后面越来越小,若不是许携月坐的离得近,她可能一个字都没听到,只能看到姜冬冬紧张的神情和摆动的双手。

“如果你是为那日落水的事情,那你已经道过歉了,我也放过了你的丫鬟春草,你没有必要再特意赔罪,如果是其他事情……我不知晓你还有什么事情冒犯到我。”

“我,我是为那日落水的事情……抱歉,不管你信不信,那日我的确没有要杀你的意思,可是我确实还是让你差点丢了命。”姜冬冬绞紧了手中的帕子,看着像是个真诚的模样。

“嗯?那现在你已经同我赔罪了,夜深了,姜小姐还是回去吧,你身边的婢女呢?怎么不见有人陪你一起来,是在外面等着吗?”许携月不在乎劳什子道歉,能让姜冬冬这样委屈求全的与自己低头,看样子是宋之清强迫的。她已经打算和宋之清一刀两断,不想再与这表里不一的男人有任何的牵连,她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前世灭门的血海深仇。

姜冬冬摇了摇头:“没有丫鬟,是我自己偷跑出来的。”

“什么?”原以为姜冬冬是被宋之清逼着才夜访将军府,没想到居然是这大小姐自己偷偷跑出来的,这倒是勾许携月的兴趣。莫非她真的是自己喜欢将军府的茶水?

“许携月。”姜冬冬定定地看着她。

“嗯?”

下一瞬,只见姜冬冬屈膝下跪,向着她行了同辈之间的大礼,许携月被惊了一下,打翻了手里的茶。

“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竹桃时刻注意着屋内的情况,一有动静她就反应过来,姜冬冬向来目中无人,她害怕自家小姐会吃亏。

“无事,竹桃你们几个守在外面,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进来。”许携月虽被姜冬冬的举止吓一跳,但也明白此时的景象不适合有外人。

看着跪在面前的姜冬冬,许携月冷了脸色:“姜小姐这是何意?你是怕我后悔,想与你那表哥重修于好么?若是为了此事,你大可不必如此作践自己,宋之清我还看不上,那婚约早就作废,你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

听完许携月的话,姜冬冬却是摇头:“不是的,我不是为了表哥。”

“那是为了什么,你莫说是因为那日推我落水,你如今觉得愧疚,这样的理由怕是三岁的孩童也不会相信。”

“我……”姜冬冬想解释。

“站起来,姜冬冬,不论你是为了何事,我都不想听你跪着与我说。”许携月没有看人下跪的喜好。

姜冬冬只好直起身来,重新坐回椅子上,手边还是那杯进门就倒好的茶,放到现在正好可以入口。她喝了口茶,润了润。

“不管你是信不信,今日我确是真心实意的同你赔罪”,姜冬冬放下茶碗,“春草自小与我一起长大,于我心里她不是丫鬟。那日做出那样的事,是我的过错,我嫉妒你可以得到表哥的情谊,所以才恶毒地指使春草害你。你当时若不愿原谅我,这怪不得你,但是春草一定会被我姑母打死。这是我做错的事情,可是我却没有能力保护因为我被牵连的人。所以我感谢你,是你救了春草。那次以后我日日担心许将军会上门问罪,全京都都知道你是你们将军府最疼的嫡小姐,春草推你落水,许将军一定会找我父亲要个说法。而我父亲……父亲,一定会把春草打死,他不会听我解释的,哪怕听了,他也不会为了一个丫鬟得罪许将军。我以为,我要失去春草,可是父亲始终没有找春草……我知道,是你,是你想留住春草的命,是你救了春草。”

姜冬冬说的很慢,中间时不时会哽咽。许携月也听的很慢,她的确不想要春草的命,但是她没想到姜冬冬那么心比天高的一个人,除了宋之清这个表哥,还会在意身边的人。对姜冬冬,她还是看走眼了。

姜冬冬说完后,两人都是一阵沉默。

“你……”

“你……”

“你先说。”

“你先说。”

许携月突然觉得,姜冬冬还是有些可爱的,她笑着开口:“还是我先说。姜冬冬,过去我不喜你,因为宋之清的缘故,你厌我至深,往日里就视我为仇人,给我增添了许多烦恼,以至于后来让身边的丫鬟把我推下湖。”

姜冬冬低下头,眼神落寞。

“可是,今天,你让我识得了一个不一样的姜冬冬。过去我厌你,是觉得你目中无人,因为宋之清一个男子,没了性格,变成了一个尖酸刻薄,让人生厌的女子。可是,你是堂堂镇国公府的表小姐,户部侍郎家的嫡亲小姐,怎要为了个男子,不顾自己的脸面身份,失掉自己的骄傲和风度。”

闻言,姜冬冬更是羞愧。

许携月接着说:“我以为丫鬟的命于你,是尘土,哪怕是与你自小长大的春草,你会做的,可能也只是比别人更偏爱些。可是今日,你让我知晓,姜冬冬,你并不是一个心思恶毒的女子,你比平常的官家小姐更懂性命的可贵,我想,这也是为何那日春草即便被伤的严重,也丝毫不承认是你的指使,哪怕那样可以让自己少些委屈。”

姜冬冬摇头,双手掩面,不停地流泪:“不,不是的,是我害了春草,那日她劝过我的,是我自己恶毒,是我想推你,不是她,她只是听我的话去做的。都是我的错,不然,不然她就不会被打成那样,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姑母不肯请大夫给春草诊治,而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春草烧得一直说胡话,我什么都做不了。”

许携月有些诧异,偌大一个镇国公府,不可能连请大夫的钱也没有,何况姜冬冬自己也可以给春草请大夫。可如今姜冬冬的模样,就是说明春草至今也未被医治。

“怎么回事,姜冬冬,春草不是你的贴身丫鬟吗?为何你不去给她请大夫?”

姜冬冬哭得厉害,好不容易止住,声音嘶哑道:“是表哥,表哥不让我请大夫,他说春草让你与他之间生了嫌隙,就是因为春草,你才要同他退婚。那日你已经说过留下春草的命,所以他要春草自己自生自灭,我求他,他把我关在屋子里,命小厮守住门,不让我跑出去给春草请大夫,还拿走了屋里所有值钱的东西,他是要春草的命。今日是我用母亲送我的镯子贿赂小厮,才换得将军府丫鬟的衣服,趁着夜深,偷跑出来找你的。”

怕是担心许携月觉得自己说这些话是为了让她跟表哥求情放了春草,姜冬冬来不及喝口茶水,便急忙解释:“许携月,我今日来不是想要你跟表哥求情,我知道你既然退掉与表哥的婚事,心里就是再无我表哥,我不会逼迫你做不想做的事情。今日我是真心实意的同你道歉,为我过去冒犯,也感谢你那日留住春草,不然我连给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许携月用帕子抹掉姜冬冬脸上的泪水,沉声道:“嗯,我信你,今日你先歇在我这里,什么都不要想,明日我给去趟镇国公府,看看春草。”

姜冬冬以为许携月误会了自己,还想解释:“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许携月按下她的手,叹了口气,说道:“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春草,快些收拾收拾,别让外人看见你这样子,不然明天你可就真的不能见人了。”说罢,替姜冬冬擦起了脸上的泪痕。

收拾完后,许携月将知书唤了进来,安排她给姜冬冬整理出来一间厢房。虽然不知道自家小姐为何要留下这姜家小姐,但知书什么都没问,负责地找了间干净的屋子。竹桃虽也是不服气,但到底没有言语,只是不愿搭理姜冬冬。姜冬冬也在许携月的安排下就此歇在了将军府。

众人散去后,许携月沉思了许久。虽然目睹宋之清杀害了自己的父亲,但前世的相处还是让她难以把现在的宋之清想的很坏,可是这回春草的事情让她开始看清楚,前世她被将军府保护的太好。她又何尝不是姜冬冬呢。

娇娇,不能永远娇滴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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