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章节许携月贺阆风在哪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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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质问

苏氏的动作很快,第二日一早,许携月刚醒来,就看到竹桃一脸兴奋的说:“小姐,小姐,夫人方才已经动身去镇国公府退婚了。”昨日许携月与苏氏提及退婚事宜时竹桃和知书就在身侧,故此得知第二日苏氏早早就上门退婚的时候,竹桃也是为自家小姐高兴,特地守在许携月近侧,想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知许携月。

猛然听到苏氏退婚的消息许携月还有些恍惚,母亲怎去的如此着急,好似比自己还要厌恶这门亲事。

刚洗漱收拾完,许携月就听土豆上来禀报:“小姐,镇国公世子到了。”土豆是许携月九岁时从人牙子手里救下的,从小在许携月身边伺候着,所以和她亲近得很。前厅做事的他得知镇国公世子来了就连忙抛下活计跑回来报信,昨晚竹桃和他讲了小姐不喜世子要退婚的事情,所以在土豆心里这世子早就不是未来姑爷,而是个欺负磋磨小姐的负心汉。

许携月见土豆一脸忿忿不平地讲述宋之清登门拜访的事情,那一副恨不得将他嚼碎的表情好像被伤害的人是他。土豆还没骂完,院外就传来小厮的通报:“小姐,镇国公世子来了。”

很好,意料之中。

还没等许携月叫人,土豆和竹桃就快步走到院门口,拦住了想要进院子的宋之清。被拦住的宋之清愣了愣,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进不去许携月的院子,阿月厌恶自己已然如此了么,因为心有不甘,故此宋之清不顾镇国公夫人的阻拦执意上门寻求携月问个清楚,可没想到自己如今竟然被挡在了院门口,连许携月的面都见不得的。

竹桃脆生生地说:“宋世子,今日您与我家小姐婚约已作废,您当真要这样不守规矩吗?”土豆也一个劲点头。宋之清被两人阻拦的有些面色不虞,他眼神冰冷地看了一眼挡在自己面前的土豆,看得土豆身上发冷。

“让开。”宋之清语气冰冷。今日他是一定要见到阿月问个明白的。

“竹桃,土豆,让他进来吧。”许携月出声。原本竹桃还是想拦着的,但是自家小姐都发话了,她也只能自己闷闷生气,拉着土豆到一边去。

和着两人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眼神,宋之清掸了掸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嗤笑一声,激得竹桃恨不得上去抓破他那伪善的脸。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个世子,第一次见到宋之清的时候她也被这温文尔雅的书生长相骗了过去。京都女子都偏爱宋之清这种翩翩公子的模样,因为宋之清与许携月关系比其他的官家小姐亲密,所以京都的官家小姐私底下都喜欢编排许携月,看着在各种宴会上被排挤的小姐,竹桃很是气愤,她家小姐明明那么的好。更让竹桃生气的是,这一切都是宋之清引来的,分明他只要偶尔替自己小姐争辩一二,许携月的处境也不会那么难过,可这宋之清就是双耳不能闻声,双目不能视物,放任其他官家小姐欺辱许携月。这样的事情多了,竹桃也看清宋之清绝对不是小姐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之前是因为小姐对这宋世子还有点青梅竹马的情谊在,如今小姐要退婚,竹桃她是第一个赞成的,如果知书不赞成,她叫让土豆把知书的私房钱藏起来,逼着她赞成。她的小姐天下所有人都嫁的,哪怕是那惊才风逸的摄政王贺阆风也是配得上的。

宋之清只进到了揽月阁的院子,女子闺房外男不能随意进入他还是知晓的。

许携月在屋内已经平复了很久的心情,她怎么能忘记前世的一切。梦里是许家上百口一遍遍被杀的模样,她想代替那些亲人赴死,却只能一次次扑空。她记得刺入父亲身体的长剑的剑穗是自己亲手编制赠予宋之清的,那日这象征她少女情感的物件溅上了飞散的血迹,她想这剑穗是再也不能洗干净了。

见到许携月的脸色不太好,知书本想扶她再休息片刻,让竹桃和土豆挡住宋世子,但是许携月只是稍稍缓和一下后就唤住了竹桃,尽管心里很担心,知书也只能顺着自家小姐。许携月又披上了一件薄薄的披风,知书才放她出屋子。

仇人见面的感觉并不好,许携月刚刚平息下的恨意又翻涌而来。

见着许携月被丫鬟扶着出来,宋之清面露担忧,他蹙起清俊的的眉头,似是不满许携月穿的过于单薄:“阿月,你怎的穿的如此少,这丫头怎么做的事,主子穿那么少你不会给主子备上些衣物吗?”这话确是不妥。

“宋世子,将军府的丫鬟自有将军府教导,什么时候镇国公世子管得着我将军府的事项了,还请宋世子慎言。”听到宋之清如此随意指责自己的知书,恨意带着不满让许携月说的话不免重了些,她竟不知道,宋之清是这样对待自己身边人的,看来前世的自己果真是盲了心。

宋之清对许携月突然疏离的态度感到不适,他的阿月全身心都应该是他的,怎么能够用如此陌生的语气让自己慎言。宋之清眼神晦暗不定,嘴角却扯出微笑的弧度,似笑非笑道:“阿月这是有其他心上人了?前几日不还答应之清哥哥永远只钟情之清哥哥一人么?”言罢,还委屈了神色,一副被许携月始乱终弃的样子,许携月前世就是被这人戏子一样的好言语哄骗。虽然并没有书上那个一日不见,就心悄悄的感情,但许携月还是把一个心放到宋之清身上,她以为宋之清不是自己心仪之人,但也是最适合自己的男儿,现在看来,倒是她那个时候糊涂了。

许携月斜靠在知书的身上,身体向着知书倾斜过去,执帕之手抚了抚头上简单的发髻,不紧不慢地应对:“宋世子,今日我母亲想必已然与令萱商讨了退婚一事,你我二人情缘已尽,宋世子何苦,不如再去寻个知心可人的温婉女子,也好过与我这不知趣的女子纠缠。”

“阿月”,许携月的态度让宋之清不免生出一些着急,这种超出掌控的事情让他内心不安到了极点,原以为许携月只是因为姜冬冬一事与自己怄气,哄一哄就好了,没想到竟然闹到要退婚的结果,这个不是他想看到的,“你又何故如此将人置于千里之外,之清哥哥昨日回府已经斥责了冬冬表妹,还禁了她的足,扣了这丫头半年的月例。还有撞你的春草,那个丫鬟已经被母亲打了几个板子,身上乏痛的紧,但是冬冬表妹统共就这一个贴身丫鬟,我这表哥也不好要了那丫鬟的命,你是对之清哥哥做的不甚满意,对之清哥哥还有恼恨是吗?”宋之清的言语之间都透露着怪许携月心不大度的意思,他以为自己做的就是为许携月讨了公道,毕竟他还罚了自己母家唯一的女儿,自己唯一的表妹。如若是前世,许携月可能就会因宋之清的一番敲打自怨自艾,但如今眼前人是灭族仇人,自己恨不得生饮其血肉,又怎会在意。

许携月对自己厌恶的人往往没有耐心,她眉间皱起,按了按眉心,语气更加冷淡:“宋世子这是要赖上我许携月了?”

“阿月,你……”

“好了,宋世子还请唤我一声许小姐,你我二人还未熟稔到如此地步,竹桃,送客。”许携月没看眼前人的表情,借着知书的力气转身回屋,昨日自己刚刚落水苏醒,风寒还未痊愈,与宋之清纠缠的这一小会儿已经耗费了全部力气,她不愿与这虚伪之人再费口舌,日后不来往就是了。

被下了面子的宋之清不复来时模样,他对许携月的情谊是真的,昨日得知她落水自己也是着急的,本想第二日就登门看望,没曾想还未等自己登门,将军夫人就已经上门退婚。他的确想不明白,许携月既然身体无恙,又为何执意退婚。如今她态度这样坚决,想必这场婚事是做不了数的,宋之清摇了摇头,脸上却还带着温柔的笑。送客的竹桃只觉得这宋世子应是有脑疾,还好自家小姐与之退婚了,想到这,更是小碎步离远了这人。

揽月阁内,许携月刚躺下就被知书发觉身上起低热,叹了口气,自己的身子怎地生的如此娇弱,倒是应了那一声娇娇。

吃了药,许携月很快就睡着,屋内静悄悄的,知书和竹桃就宿在旁边的耳房。可能是因为见了宋之清的缘故,许携月睡的不踏实,梦里的宋之清面目可憎,提着长剑要刺死自己,父亲吐着血泡喊娇娇快走,一时间她不知要逃往何处。身上是因为噩梦生的冷汗,许携月有些不舒坦,身子不断地探出被子,不知何时,额上触的一片冰凉。许携月嘟着小嘴,无意识的地朝那处蹭去。她好像听见有人在轻笑,嗓音如那甘冽的清泉,沁人心脾,也让她从被追杀的噩梦逃脱。被踢开的被子已经好好的盖在她身上,知书走时关上的窗子开了又关,就是桌上许携月练字的纸刚刚被吹落,静静躺在地上。

有人翻揽月阁的窗就和回家一样平常了,今日还是翻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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