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心之所凝
少许片刻，
狄仁杰，李元芳，曾泰，先后来到二堂之中。
狄府大门传来了重重的敲门声。
管家狄春赶快前去开门。
“怀英睡了吗？”
“回张阁老，
老爷，李将军，曾大人，都在二堂等候。”
“他们三个倒是心有灵犀。
怀英！怀英！”
狄仁杰，李元芳，曾泰，赶快从屋内走了出来。
“柬之，
这么晚到本阁这里做客来了？”
“怀英啊，
你这是明知故问，
还有心情打哈哈，
快点进宫，陛下已经快疯了。
军中已经死亡上千人，
各地的边关大军，已经军心不稳，
缺少将才，李昌鹤都快被陛下问斩了。”
张柬之都快急死了，狄仁杰还有心情开玩笑。
“塘报上都有什么内容？”
“全部都是被砍了右臂，被挖了心脏，实在是惨不忍睹啊，
这大周的国祚，
哎……”
李元芳和曾泰震惊的互看一眼。
“恩师，学生真是服你了。”
“大人真乃神人也！”
张柬之震惊的看着李元芳和曾泰，又看看狄仁杰。
“怀英，
事情你都已经知道了？”
“这都是本阁的推断而已。”
“哎呀，
怀英啊，
害的本阁白为你担心一场，
你知道结果那就好办，
赶快进宫。”
狄仁杰一行四人，赶快上了张柬之的马车，朝宫内赶去……
此时的武则天在殿内来回踱步。
“狄怀英来了吗？”
“陛下，
狄国老还没有来，你都问了五次了。”
“这个老家伙！”
武则天嘴里一边念叨着，一边双手不断的相互捏着。
殿外传来了紧急的脚步声，
侍女看到了张柬之带着狄仁杰，李元芳，曾泰，赶了过来。
“陛下，狄国老来了，你看他们在那边。”
武则天赶快走出大殿，
看到狄仁杰以后，心里才重重的出了一口气。
狄仁杰看到武则天在观凤殿门口迎接他，这可是天大的荣幸。
“臣狄仁杰，张柬之，李元芳，曾泰，参见陛下，
万岁万岁万万岁。”
“怀英，
快起来！
快起来！”
武则天不等狄仁杰回话，就拉着狄仁杰赶快往殿内走去。
“怀英啊，
你看一看这些塘报吧。”
“陛下，
这……
这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塘报在这里？”
“这都是柬之的杰作，
让朕这么晚都睡不好，只好把你这个老家伙拉来陪朕看。”
张柬之一阵无语，这怎么和他又扯上关系了，
他这是敬业。
狄仁杰在五个平板上的塘报中各抽取了几份，
无一不是，
各都，各州，各使，各郡，以及边关的紧急塘报，
每一份不是求朝廷派重臣前往，就是请朝庭派将才补缺，
上面所损失的人都是被砍掉了右臂并挖掉心脏。
粗略估计，
最少也有数万人死亡。
“陛下，你当如何呢？”
“怀英，
现在整个大周陷入内乱当中，
各处都有人死亡，
这种死法简直是前所未闻。
这些反贼志在把大周天下弄于混乱当中，好乱中夺权，
朕命你三天破案，
否则的话，交三司严惩。”
狄仁杰震惊的看着武则天，
就连元芳和曾泰都感觉陛下现在心里大乱。
“陛下，臣无法在三天之内破案。
还请陛下，现在就治臣之罪。”
“狄怀英！
你这是公然抗旨吗？
以为朕不敢杀你？
来人！”
外面走进来了两位禁卫军。
“陛下！”
“立刻把狄怀英打入天牢，交于三司严惩！”
“这……”
两位禁卫军互看一眼，都不敢动手抓狄仁杰。
“你们想造反吗？”
“陛下。
你的要求已经超出了臣的能力范围。
到目前为止，
臣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到哪里给你抓人破案呢？
陛下，你现在治臣之罪，说不过去那。”
“你……你……！”
武则天气极反笑。
“你竟然公然抵赖！”
“陛下，
要是把此事交给臣处理，那就是全权，
臣有权替陛下处理一切细节，而不必上奏。”
武则天挥了挥手，两位禁卫军退出了殿外。
“陛下，
这事情发生在全国各县，各司，各使，各都，各郡，
以及边关，都有人大量死亡，并且凶手的手段异常残酷。
看上去有点像对大周宣战的那么点意思，
但臣以为，
现在还不到那个时候。”
众人都惊奇的看着狄仁杰，现在整个大周各处都已经乱套了，
还不到那个时候？
“怀英，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陛下，
所有的塘报聚集到一起，死伤人数确实不少，
但是分散到全国，各州，各都，各郡，也就只有千人之多。
这正是歹人用这种人数差的效应，引起大周各处陷于惊恐之中。
他们好乱中谋权。
大周国祚延绵，
不是这些宵小想动就能动的。
臣以为，
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打乱朝廷的部署，
他们好暗度陈仓，
把他们的人手补缺上去，
以后朝廷各部，会处于这些歹人的限制之中，
陛下不可上了他们的当。”
武则天看着地上的上千份塘报，又看看狄仁杰。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走上了凤座。
“怀英，此事你当如何？”
“陛下，请屏退左右！”
这下就连张柬之，李昌鹤，李元芳，曾泰，
都不可思议的看着狄公，为何会出如此决定？
让他们屏退，这不合乎常理。
武则天看着狄仁杰的双眼。
狄仁杰微微的点点头。
“你们都退下吧，在殿外等候，
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踏进大殿。”
“臣遵旨。”
左右宫女，张柬之，李元芳，曾泰，全部退出了殿外。
狄仁杰看着他们全部退出去之后，心里松了一口气。
武则天走下凤座，来到狄仁杰的跟前。
“怀英，
只要你每次让左右退避。
想必这些事情是和朕有关吧？”
武则天凌厉的凤眼看着狄仁杰。
“陛下乃千古圣君，
臣佩服之至！
臣让他们屏退，
只是想和陛下以朋友的身份，来谈一谈这些事情。”
“老家伙，
满朝文武，也只有你敢和朕做朋友。
怀英，
有什么事，你就大胆的说吧。
你我之间，没有什么不能谈的。”
狄仁杰从袖中取出了凤形令牌，
恭敬的递给了武则天。
武则天看到这个凤形令牌，
双眼急剧抖动。
赶快从狄仁杰的手中夺过此令牌。
武则天眼里射出阴冷之色。
“狄怀英！
你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