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国之大损
“恩师！
学生也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狄仁杰转身看着满是疑惑的李元芳和曾泰。
“不可说，不可说啊。
本阁有一种预感，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内，
各州，各都，各郡，军中，都会送来大量的紧急塘报，咱们静观其变吧。”
狄仁杰看着手中的凤形令牌，眉头紧皱，遥望远方。
剑南道，江南道，陇右道，
山南道，河北道，河东道，
关内道，贺兰驿等，
各官道满是百八里加急塘报，快速的送往神都，一批接着一批……
中书省门下六部：
工部，刑部，礼部，兵部，户部，吏部，
都收到了各自的求救奏折。
这些奏折和塘报全部送入了中书省……
凤阁
张柬之看着不断送来的塘报，神情异常严肃，震惊的无法言语。
根本看不过来，实在太多。
“快！快！快……
把这些塘报送给张阁老。”
又是一批塘报和急救奏折送到了张柬之这里。
张柬之大吃一惊，现在已是亥时，陛下都已经快就寝了。
如此大量的全国性急救塘报和奏折，根本无法送达陛下。
这到底是发生了内乱？
还是什么？
到处都在死人，并且都是灭族之祸，全部都被砍去了右臂并挖掉了心脏。
其中连军中也出现了死亡，雪上加霜令关河不宁。
其他的事情可以先放一边，
必须先解决边关的防卫问题，
稍有不慎，
整个边关都处于战乱之中。
张柬之让侍郎把兵部李昌鹤找来。
同时张柬之命人把所有送来的塘报整理好，放到平板之上。
等会全部抬进明堂观凤殿，其他陆续送来的塘报，整理好立刻送往宫中。
不一会功夫，侍郎带着李昌鹤来到张柬之这里。
“张阁老，你快看一看这几份塘报，实在是十万火急啊。
十员大将六员被杀，
都砍去了右臂并且挖去了心脏。
这简直是大祸临头啊。”
李昌鹤一来就向张柬之诉苦。
“你这算好了，本阁这里送的全部都是救急塘报都有上千份的，
你和本阁赶快进宫，无论如何大军不能内乱。”
“是！”
张柬之和李昌鹤赶快朝明堂观凤殿赶去。
“快！快！快！
小心一点！小心点！
不要把塘报弄掉了！”
殿外传来嘈杂的吵闹声，武则天还准备去就寝。
听到殿外嘈杂的吵闹声，心里非常不悦。
侍女赶快进殿禀报。
“陛下，张阁老和兵部侍郎李昌鹤在外面候着。”
“叫！”
武则天心里非常生气。
张柬之和李昌鹤进入殿内，后面跟着二十个太监，
抬着五个平板，上面放着上千份塘报，抬入殿内。
武则天震惊的看着张柬之。
“柬之，
你这是不打算让朕休息了？
是想把朕累死？
成何体统！”
张柬之急的来不及见礼。
“陛下请息怒！
臣有下情回禀。
陛下你先看一下这几份紧急塘报。”
张柬之双手打着颤，把三份塘报呈给了武则天，
看着张柬之如此失态。
武则天愤怒的抽过三份塘报。
狠狠的瞪了张柬之一眼。
此时的李昌鹤，已经后背冷汗直流。
武则天打开塘报，上面写的是边关紧急救助，
大将十人死去六人，副将死亡百人，
都被砍了右臂并挖掉心脏，建制已经不全，请求朝廷立刻补充将才。
另一份塘报是北庭护都府，大军死亡千人，
被砍去了右臂并挖掉心脏，出现军心不稳，
请朝廷立刻派重臣前往，破重大刑案。
最后一份塘报是，左金吾卫大将军权善才发来的，
大军有一半将领死于非命，都被砍了右臂，挖掉心脏，请朝廷立刻派将才候补。
武则天看着手里的这几份塘报。
能够想象得出，边关的大军，处于什么样的状态！
“李昌鹤！
你该当何罪？
让边境将领出现如此大的死伤，你简直罪该万死！”
“陛下！臣万死！”
张柬之看到武则天动了雷霆之怒，
赶快上前劝解。
“陛下，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臣身后的五个平板之上装的是上千份塘报，
每一份塘报都是死亡上千人，都是被砍掉右臂并挖掉心脏！”
“你说什么？”
武则天神情异常紧张，顾不得任何帝王威严，赶快走下凤座。
快步来到五个装满平板的塘报跟前。
在每一个平板之上都快速的抽取几份塘报。
打开一看，每一份塘报都是求助朝廷派重臣前往，
查大案，补充缺失，
并且死亡的人都缺少右臂并挖掉心脏。
武则天看着一份份塘报，双手打颤，气血翻滚。
“都是反贼！
都是反贼！
是何人如此丧心病狂？
竟然在大周国土之上，如此猖狂！”
“陛下，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凤阁还有源源不断的塘报送来，臣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办。”
张柬之赶快把目前朝廷的紧急塘报状态告诉了武则天。
“你说什么？
还有？”
“回陛下，正是如此。”
武则天立刻转身，现在她头脑异常清晰冷静。
“立刻传狄怀英进宫。”
“臣遵旨！”
张柬之转身立刻走出观凤殿，去给狄仁杰传旨。
“李昌鹤，你最好心里保佑，边境大军不会出事，
否则朕一定把你剁成肉泥。”
“臣罪该万死！”
李昌鹤跪在地上，头上的冷汗不断往下流……
狄仁杰，李元芳，曾泰，三人在大院之内。
狄仁杰看着天空的星星，脸色异常复杂，
外面街道的马蹄声，不断经过。
三人心里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大周这是到了灭国的地步了吗？
狄仁杰心里有说不出的无奈。
“恩师，外面的马蹄声一直不断，这到底是出了什么样的事情，急成这样？
洛阳还没有出现过这种现象，这令学生十分不解。”
“曾泰，外面的马蹄声，都是各地八百里加急塘报。
全国各地一定是出现了大批人的伤亡，本阁可以断定，
塘报内死亡的人，一定都是被人砍去了右臂并挖掉了心脏。”
“什么？
大人，这怎么可能啊？”
“是啊，
恩师，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元芳，曾泰，
有些事情咱们要做好准备。
不可陷入敌人的圈套之中。
否则的话，
这场风暴一定会把咱们撕裂成碎片。”
“元芳，曾泰，咱们换好朝服，准备等候进宫。”
“大人，现在都是亥时了，
陛下已经就寝，宫门已经关闭。
怎么可能还会召见你？”
“直觉。”
狄仁杰朝内堂走去，狄春赶快跟上。
李元芳和曾泰互看一眼，
曾泰走向了二堂，
李元芳赶快回屋内换将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