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抉择（中）
H市逐渐步入初冬，天气开始微微转凉。
王峋一大早便跑入办公室，激动地跟苏信哲说道：“老大，我派人打听回来了，那个老宅地区晚上有家亮着灯火，估计那里就是藏人的地儿了。”
“嗯。”
苏信哲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而后点燃一支烟，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办公室内的警员全部都严阵以待，仿佛在等待什么重要的事一样。
“你们怎么了？”王峋也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开口询问。
“你没看手机的讯息吗？”苏信哲吐了一口烟雾后说。
王峋掏出手机，上面有条半夜发来的消息。
大意就是H市郊外发现高官子女被绑架的地点，让H市全体警员出动，把人营救回来。
“我们抽不出身了。”苏信哲开口说道。
王峋犹豫了一会儿，向苏信哲询问道：“我们……我们可以把案子给别的部门做，这个应该可以的吧。或者移交下面的警局。”
“你知道为什么要全部警员出动吗？”苏信哲没有回答他，反而开口询问。
“为什么，如果是营救人的话，不需要全部警员出动吧。”
“因为舒远望出现了，就在那个藏匿地点。”
王峋听到这话愣在了原地。
舒远望是一个名为“黑鹰”的黑帮头目，这几年很活跃，让周遭城市头疼不已。如今现身了，**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其捉拿归案，从而稳定民心。
“那那个女孩呢？”王峋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开口问这个，只是下意识地开口。
“……之后让她家人处理后事吧。”苏信哲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出口的。
苏信哲抽完一支烟，又拿出来另一支。
办公室陷入少有的沉默。
“我们是**，她向我们求助了……我们……我们不应该去救她吗？我们不是**吗？”
“所以你打算违抗上级的命令？你知道那群该死的高官子女随便一个出点事国家会受到多大的震动吗？你觉得舒远望活跃世间对老百姓的安全有多大威胁吗？”苏信哲站起来一边拍着桌子，一边朝王峋怒吼。
许是意识到自己失态，苏信哲拍了拍王峋肩膀，缓了一下语气说道：“我出去抽烟，出发的时候再告诉你，你先缓缓吧。”
王峋看着苏信哲凌乱的桌面出神，很容易看出许多文件都是匆忙堆叠的。之前应该是被苏信哲摔到了地上。
“我该怎么做？”
王峋自问。
“我是个**，我承诺帮助一切需要帮助的人，惩罚一切作恶的人，为维护国家稳定做出自己最大努力。”
入职前的誓言突兀地浮现脑海。
王峋躺在办公室地上，掩面，低声抽泣。
办公室内没人去安慰他，他们都仿佛没看见一样，漫目无地的等待一个吩咐，逼迫自己忘记某个女孩的求救。
苏信哲看着湛蓝的天空，太阳照在身上也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苏信哲浅笑：“天气真好。”
“我没想到你这个忙人还能出来看天气。”一道沧桑的声音响起。
苏信哲惊讶地看向来人，不确定地询问道：“叶子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