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抉择（上）
“我爸比较忙，你再多打几个试试。”秦晓燕看到杜平东在对着手机发呆，连忙说道。
杜平东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拨打那串号码。
王峋此时正在跟一群警员讨论案情，听到手机再次响起，再次毫不犹豫挂断。
然后他看向一旁的警员：“老大，我把手机静音吧。”
苏信哲摇头：“不用，你那边线人都不给另一个手机号的吗？”
“我就一个手机……”王峋嘀咕着。
很快手机再次响起来，王峋打算按习惯继续挂断的时候，苏信哲抬手制止了他。
“同一个？”苏信哲问道。
“对。”王峋答。
苏信哲让周围警员安静，然后示意王峋接听电话。
王峋打开免提：“喂？”
“许昌川？”
“我是，你是谁？”苏信哲制止王峋打算否认的话头，接话道。
“你旁边还有别人？”电话那头的杜平东有点不悦。
“工作的同事而已，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苏信哲示意两个警员去门外把守着，顺着对面话头继续说着。
“你先到没人的地方。”
“你先说你有什么事？如果只是恶作剧的话，我就挂断了。”苏信哲针锋相对。
“你女儿可能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杜平东笑道。
苏信哲与王峋对视一眼，而后眉头紧皱，沉默片刻，在室内溜达了一会儿。
“好了，你说吧。”
苏信哲旁边的警员已经迅速展开工作，王峋凑到苏信哲的旁边。
杜平东没有答话，电话那头传来了秦晓燕的声音。
“爸爸救我，呜呜呜……”
苏信哲眉头皱得更紧了。
电话另一头的杜平东也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秦晓燕发愣。
他好像没对她怎么样吧。
“你敢对我女儿做什么我绝对会杀了你。”苏信哲低声说道。
杜平东很快回过神来，对着电话说道：“你女儿现在没事，明天下午两点把三十万放到盛安街成林购物中心一楼的厕所第四间，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骗我？”苏信哲问道。
“你没有选择，就这样吧。”杜平东说完，便挂了电话。
“老大，差一点就能找到那人的地址了。”一旁的警员有点惋惜地说道。
苏信哲沉默一会儿，吩咐道：“调查一下许昌川这个人，他可能和这次高官子女绑架案有关。”
苏信哲正把电话还给王峋时，电话再次响了起来，又是杜平东的来电。
苏信哲接起了电话。
“那个……忘记让你跟女儿说说话了，你们聊聊吧。”
苏信哲：……
“喂？爸爸？”秦晓燕接过电话。
“没事吧？”苏信哲问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柔和点。
“没有，爸爸。你会来救我吗？”
“放心吧，我一定会来救你的。”苏信哲安慰她。
秦晓燕开始了她的演技，她抽泣着说：“爸，这里好脏，我想家了，我想我家那张软软的床。在这里根本睡不好，每天都在做恶梦。梦到有人抓我，梦到一块墓碑，梦到一片黑漆漆的森林，呜呜呜……”
“没事的，我会来救你的，相信爸爸。”苏信哲一边说着一边思索。
但没来得及询问，电话再次被杜平东挂断了。
“找到了吗？”苏信哲看向一旁的警员。
“大致能锁定范围了，在郊外一个叫槐村的地方。但是……”
“但是什么？”王峋问道。
“槐村现在虽然不住人了，但留下来的还有十几户人家，一家一家排查太慢了，如果惊动了绑匪……”
“槐村有没有一个地方，有块墓碑，或者类似墓碑的东西？或是……有没有未通电的地方？”苏信哲问道。
“槐村那边大部分都通电了啊，不通电的话，应该只有离村较远的老宅地区吧。”警员不明所以，但还是如实回答。
“那里有住人吗？”王峋帮苏信哲问道。
“谁住那啊，一点也不方便。”警员嗤笑。
“就是那了。”苏信哲肯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