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解惑
老头睁开惺忪的双眼，眼前是还在凝形的古命，后者一脸疲倦，凝的两个妖怪已经很接近，连牛妖头上的火随心情变幻的特点都出来了，就是为树精不知为何总觉得怪怪的。
这天又暗了下来，不知不觉已经隔了一天，偏远的地方传来阵阵山头唤牛郎的声音。老头从昨夜毒发就在百里外运功压制，辅以些丹药，才恢复了些许。一直在这屋子里酣睡的是他制造的幻象。
“咳，咳，倒是进步挺大，有鼻子有眼的，昨晚那两个也是难得的奇物。”老头一如既往的打趣道，面前有些疲倦的古命却一反常态的没有生气，多了几分乖巧，点头称是。
“师父，你刚回来，要不好好休息。”古也不叫死老头了，直呼师父，语气之亲切倒是有些让人不适应，不对，这小子怎么知道自己刚回来。
“你说什么刚回来，我不是一直在这吗？”老头装作不解得问道。
“昨天酣睡的是幻象，本来我以为那是师父，我也看不出什么气不气，就是后半夜我突然觉得怪异，有那么几分钟，幻象的气息紊乱，我就察觉出来了。”古老实回答道，老头想了下应该是昨天自己毒发吐血的几分钟，气息紊乱影响到了远处的幻象，不过这小子这般细微都能察觉也确实难得。
“另外，徒儿还发现师父胸口的毒没有退下去的迹象，反而颜色更加深黑，师父你没事吧，那些跌打药你也别省着，该用就用。”古的语气透着一股子不安。
老头看着眼前有些扭捏的大男孩，估计也猜到了一二，本来就没了父母，剩下唯一亲近的就剩他一个，老头想到这心头一暖，白袍一抬正打算摸摸他的头说自己没事。
“对了师父，昨天我为了。。。”古把昨天自己为了测树精的胸围，互相**但是因为师父屋子闪光所以别人摸了自己自己却没摸上别人，所以吃亏的事。
“所以你觉得你吃亏了？”老头一时语塞，但是本着不知者无过，想着以后自己多教教就行，也没有太多责怪。他左右打量着古凝形出的牛妖，树精的幻象，确实作为刚入门的术师这已经算是极高的进步，但是这树精总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直到他看向那幻象胸部有点奇怪的凸起。
“昨天没摸成，也看不清楚，我自己的胸部又太平，只好用了师父。。”古侃侃而谈，一脸的自豪与轻松。
“你先跪着，我不叫你别起来。”老头一开始的感动荡然无存，有的只是无尽的羞耻，一个元婴期修士，竟然被这样玩弄。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老头紧锁的眉头也知道什么情况，只好乖乖跪下，跪了好一阵老头才开始让他讲他好奇的事，给他做解答。
“那牛妖名字叫吞兕，筑基水准，镇上的是他的分身，斗者中期水准，但是大多处于斗者四阶很难再精进。是天宝阁的使宠，它的特点就是就是分身多，肚子内有一片天地，而且所有分身共通，所以很多修仙者有需要就会拿着灵石去牛妖处买，天宝阁通过牛妖寄卖。”老头娓娓道来，古认真的听着，全然不在意膝盖的酸痛。
“这也太神奇了，那为什么这些妖怪都很困，还有什么是妖境？”古接着问。
“智分人智，灵智，除了少数妖怪外，一般妖怪的人智很低，他们学习人类的技术，比如毛笔，画画就会很耗费精力，所以都会觉得很困。而灵智呢，则是学习术法符箓的智慧，比如。”说着老头的木杖变成了一条通体白色的三眼蛇，对着他吐着信子，古连连后退。
“你倒是收了个胆小鬼。”这白蛇口吐人言，又变回了木杖，古听到嘲讽气不打一出来。
“这蛇名为虺蛇，天生擅长术法，还有些妖怪擅长阵法，所以有些修行者会带着一只或两只来达成人妖共修的目的，当然也得互立天道誓言，如果真的互相信任不立也行，我跟着这条老蛇就没有签订。”老头继续说道，古认真点了点头。
“而你说的妖境则是一种领域，厉害的妖境很少见，大多都是些障眼法。说到妖境就得提到妖晶，妖晶分为赤橙黄绿紫金”越往后灵智越高，妖境就越强，传说甚至能改变一方天地规则，反正我没见过。”老头摸了摸头说道。
“还有我为何昨夜回来明明已经感觉力竭，怎么瞬间又感觉精力充沛。”古先是说了昨天发生的一切，又问了问昨天的一些细节。
“估计是那酒，那牛妖吐到你身上的估计就是我喝的九毒酒。这酒虽然名为酒但其实是药，由九种毒物酿制而，对你而言是大补之物。但终究是外物不可依赖，应该多靠自身灵根凝气。灵者每三阶为一期，你现在处于灵者一阶，应该要打好基础。”这老头又说了一堆，看着古认真模样老头又讲了些。
“丹药一到六品为药，六品以上为丹，丹有灵性，聚天地精华，灵智人智都颇高。”说着老头拿出一些通体蓝色的药丸，这些药丸上阵阵白气升腾。
“这就是洗灵丹，等你的气能凝得跟牛奶一样纯白色的时候你就到了灵者三阶，这个时候就要服用洗灵丹。”古连忙说谢谢师傅，想伸手拿就被这木杖打了，疼得龇牙咧嘴也只好忍着。
“又不白给你，来给钱。”古掏出身上也就只有几个铜板，递过去老头没说话，眼神里都是鄙视。
“你连一吊钱都没有，更何况修仙世界不要钱，要的是灵块。”老头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银色的灵块，这些灵块比买酒见到的要大，透着阵阵的银光。
“这是最精纯的灵气，是修仙世界的硬通货，也分好坏，分别有散灵石，灵块，银灵块，金灵块，绿灵液。前后比例是一比一百，比如一方金灵块可以换一百方银灵块，而绿灵液太少见，大多得用术法，符箓，傀儡换。”老头边说边打哈欠，对于这繁多的规则，他是觉得无聊，而古是越听越兴奋，就好像当初听他讲那些故事。
“师父，你说还有术法，符箓，傀儡这些也分等级吗？”古接着问，边问边记之前的知识点。
“不仅仅这些，还有宝器，符箓宝器术法傀儡都分为一二三品后面是凡人地天帝。前三种比较普通，根据不同的品来决定消耗的灵气，后面的五种需要特定的修为，或者特殊的体质才能用，如果强行用，可能用不出来，轻则思绪紊乱，精神萎靡，重则疯魔，更有甚者会承受不了那般压力，自毁仙根。”老头一股脑的说完，然后躺到床上去了，抻了个身子。
“还有。。”古还想再问，老头却摆了摆手。还让古去买酒，古不由想起老牛说的不靠谱师父，但没办法谁让他遇上了呢，正准备出门。
“对了，那个洗灵丹，这一年内我会给你三个考验，每过一个给一颗洗灵丹，第三个要过了洗灵丹管够，当然前提是不怕洗灵脱髓的痛苦。”老头说完，背过身去，还挠了挠后背。
“万死不过洗灵丹，等你经历过了就知道了。一二阶的碌碌之辈众多，其中不乏坚韧之人，都倒在这洗灵脱髓的洗灵丹前。”老头打了个哈欠，幽幽道。
“这么刺激，师父要不你给我先吃一颗尝尝味。”古一脸的好奇。
“滚一边去。”老头就没再理他。
“我一年内好好学，这些考验我势在必得，之后呢，过了之后呢，师父？”古还想再问，老头酣睡声渐起，也不知道真睡还是不想回答。
就这样，古命每天除了给老头带酒就是教牛哥写毛笔，虽然还是没多少精进。再就是给树精女孩讲讲的镇上的事情，不知为何女孩根本无法离开村子，只能在村子里，具体的来说就是村子里的几棵树上。
两个人越发亲近。只是女孩时常会问他的名字，他说叫古命，女孩就摇头说不对，奇怪得很。
不知不觉，半年的时间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