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乾坤霸业兴最新的章节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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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胭脂乾坤霸业兴

小说:军事历史

作者:钟无悔

角色:钟无悔游游

简介:散打冠军钟无悔竟穿越到楚国的一纨绔弟子,众人痛恨的淫少身上,但他正是凭借“风流淫奢”之名,陪着楚庄王花天酒地,三年不鸣,一鸣惊人
在歌舞声色,花天酒地之中巧布妙策,暗中剪除了各类政敌,开启霸业,助楚庄王登上春秋霸主之位

书评专区

祸具召唤师:就看到出千罪之城,这…和秽翼的尤斯蒂娜相似度90%以上,好几段段子完全相同

超凡大卫:3.0分评价是十分中肯的评分,正如KEN28老哥所讲,此书不如叫《弱智大卫》。本书充满了过时设定和捞逼情节。写这种东西纯属就是在骗Sabine的钱。这种作者应该淘汰掉。

帝国海权:我还是受不了白磷弹和凝固汽油弹投向敌方的城市(平民)。

胭脂乾坤霸业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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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曹庄惊艳

钟无悔觉得极为气闷,肺里的空气似乎已被全部榨干,在昏头昏脑,几乎失去知觉的朦胧意识中,他只知拼命的往上浮。

“哈!”终于见到天空,钟无悔拼命地畅吸了一口气,正在他感受脱离死神魔爪,享受一种复活的舒坦时,突然听见有人在大声叫喊:“快看,yin贼在那里!”

钟无悔下意识的环视了一下四周,只见小河上有上十只小舟,在一只小舟的船头,站着身着古装的弓箭手,其他的人都没看清,落入他眼帘最醒目的是一位大红装束的女孩,只见她弓张满月,正对着自己。

钟无悔还没明白怎么怎么回事,就见箭矢向自己飞来,他下意识的一闪,但箭矢已中他的臂膀,一蓬殷红的血花在水中冒出。

“逃命第一,留的命在,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钟无悔一个潜泳,忍着剧痛,向岸边游去,在他刚刚出水探头的瞬间,他已看清岸边芦苇丛生,没想到这些芦苇却成为救命的最佳掩护。

他在芦苇丛中,折断一根芦苇,叼在口中,悄悄向下游游去。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自己再也难以坚持下去时,他才浮出水面。

“太荒凉了!”这就是他出水后第一眼的映射。四周静谧无声,河边既无村庄,又不见良田,只有野草丛生的荒原。

钟无悔感觉体力正在一点一点的消逝,头也开始发晕,他知道这是失血的结果。

“必须止血自救!”钟无悔爬上岸后,拼命向密林中逃窜。

对无名危险的恐惧,逼得他实在走不动时才停下休息。

“我这是怎么啦?”钟无悔开始清理他的思绪。

钟无悔是全国散打第一名,这次与少林武僧一起组团到美国参加擂台循环赛,他记得与他对垒的是美国一位警队散打冠军,什么级别的冠军就不太清楚了,比赛那天,正好家里有事,他母亲告诉他说,他老婆两天没归,让他早点回家看看出了什么事。

可他知道,他老婆是著名的网游狂人,不回家,肯定是泡在网吧和她的狐朋狗友(这是钟无悔的称呼)一起打级别或整装备,帮助游妹游弟升级啦。

擂台赛上场后,他还在胡思乱想,没想到对方只一拳,就把他打晕,等他醒来时,已落在水中,结果,莫名其面的成为众矢之的的yin贼。

“穿越?不会吧?可对方又不太像演戏?”越想脑袋越晕。

钟无悔死劲儿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感得到痛!没做梦!”

钟无悔开始正视现实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只有一个ZIPPO打火机和一把索戈格斗刀。这两样东西都是他在美国进行循环赛时,美国友人送给他的礼物。

美国人乔治•布雷斯代创造了代表雄性美感的ZIPPO打火机后,这款打火机便成了不少军人的挚爱,人们所称道的原因是:你需要它的时候,它决不会令你失望,越是在恶劣的环境中,你就越能体会到:ZIPPO永远值得你信赖!

就连艾森豪威尔本人也对ZIPPO大加赞赏,说ZIPPO是他所用过的唯一在任何时候都能点得着的打火机。

索戈格斗刀闪电的最大特点就是快!快如闪电。设计者采用推出的机械辅助开启装置,可以方便快捷地开启刀具,整个过程快捷、安全,整个系统非常精确、严密,以保证快速出刀。它的卡子既小又结实,装在裤袋里也显得这是一款很小的刀,不会引起注意。

这种刀配有安全锁,保证使用时的安全。刀的打开和闭合设计是最与众不同的,让人体会到一种全新的感觉。可以说,索戈闪电系列特殊的装置为那些战场上的士兵保全自己的生命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敬佩强者!不言而喻,正是钟无悔在循环擂台赛上的出色表现,赢得不少美国友人的亲睐,才有他们的礼物相送。为什么这两样东西还在口袋?他自己也莫名其妙,因为他那天上场时,由于心不在焉,他记得好像一见面就被对方一拳打的憋气,刚一出头,又被弓箭乱射一通,还中了一箭。

“妈的,再见面看我不整死你才怪,无冤无仇就要我的命。”钟无悔骂骂咧咧的走着,臂膀上的箭还原封不动的插着。

在一片密林中,钟无悔估计已经安全了,这才勉力收集了一些枯枝,点燃篝火。

他先将格斗刀在火上撩撩消毒后,咬牙割开伤口,将箭矢取出,失血加疼痛使得他非常虚弱,但他知道越快处理伤口,能活命的机会就越大。喘息片刻后,他拿起一根燃烧的枯柴,按在流血的伤口,顿时,弥漫起一股皮肉的焦臭味。

“不能昏迷!不能昏迷!”朦胧中,钟无悔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他挣扎着在篝火中又添上柴火:“没死在人手上,却死在野兽的肚子里就划不来了。”他苦笑着靠在大树根上。

时间、地点、人物,这是任何一个故事的要素,可现在除了知道自己是个“yin贼”外,所有的事都一无所知,好不容易胡思乱想着熬到黎明,这时,钟无悔才靠在树根上迷迷糊糊的睡去。

一阵刺眼的阳光将他惊醒,钟无悔一惊:“怎么睡得这么死?万一来个什么人把自己杀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眼到之处,尽是茂密的藤草和大树,在清新的空气中,不时传来悦耳的鸟语。

“这可真是旅游胜地啊!在现代社会,钢筋水泥的建筑中呆久了,都想到大自然中寻找宁静,可现在,我还真有些怕这样的宁静。”钟无悔暗想道。

坐得太久,他想站起来,可脑袋一阵晕眩。

他想,凭他的体质,受这点伤根本算不了什么,可能逃跑中失血太多,才造成自己的虚弱。可一摸身上的伤口,他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变得瘦弱了,自己引以自豪的胸肌、腹肌都成了平板。

“还真穿越了,可惜不知道是张什么样的脸,如是穿越到像那位红衣少女叫骂的‘yin贼’身上,这纸板身材也受不了那种激烈的运动呀,啊!”钟无悔悲惨的对着天空大叫一声。

这时他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力不从心!

幸亏钟无悔从小就是个“超级军迷”,他特别喜欢特种部队,因此,对美国海豹突击队、俄罗斯阿尔法别动队、英国皇家海军陆战队突击旅、德国边防**第九大队、以色列野小子特种部队等著名特种部队的训练、格斗、战术深感兴趣,其中也学到不少知识。

“没想到业余爱好还成了自己救命的本钱,真叫讽刺啊!”钟无悔心情始终还未完全平复下来,但不管怎样,生存第一。

钟无悔很快就在附近找到一个蚂蚁窝,他拿着一个细细的木棍,慢慢放入蚂蚁窝,不一会,他将木棍抽出,只见上面爬满了蚂蚁,他毫不犹豫的将木棍放进嘴里,再从嘴里拿出木棍时,上面已经没一只蚂蚁。接着,又将木管放入蚂蚁窝。

钟无悔先找蚂蚁吃,是他一位武术老师的教导,他至今还记得那位老师的原话:蚁能益精健骨,强筋壮力,兴阳道,疗虚损。

但他也不敢多吃,因为蚁酸太多反伤身。幸好,森林中可吃的植物也不少,就这样,钟无悔在原地足足呆了三天。

也许他仍然保留着原来的体质,只是身体的外表与原来不符,钟无悔恢复的很快,他对自己的身体也不再那么多的介意,肌肉嘛,给他以时日,不照旧练出来吗?

对钟无悔来说,当务之急是找出路,至少要见人了解一下现在的身处的环境,才能决定以后怎么做。

钟无悔开始了选择向南行,只要一直走这个方向,不在密林中打圈圈,就肯定能出去。

反正现在他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时间。钟无悔在地上竖起一根木棍,每隔1小时左右,便在木棍顶端阴影处插根小棍子,等那些小棍连成一直线,他便在木棍顶端阴影联机中画一条垂直线,此垂直线正指南北方向。这方法是英国特种兵培训时必须掌握的也是最容易的一种方法。

但他还是不放心,怕做无用功,因此又借助青苔性喜潮湿,不耐阳光,因而通常生长在石头或树根北面的特点做辅助手段,摸索着南行。

在南行的这几天,他试着演练自己散打的功夫,这可是自己以后立身之本啊!至少多个保命的本领。可是,演练的结果不太满意,很多动作心意已到,可身体的力道配合不上,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加强身体素质的训练,要知道,击打的功夫心里想到,手脚却配合不上,反容易为敌所趁。

过了三、四天,钟无悔终于发现人走的小道,尽管崎岖,但只要是人走的,就证明离人群越来越近。

小路越来越平坦,钟无悔发现路边还有人打过柴的痕迹,他心下一喜,脚下的步子也越来越快。

走着走着,他忽的停下脚步,他还忘了编造自己的身世,谁知眼下的时代究竟是哪个朝代,对奸细的防范是不是对着脖子一刀切,万一碰上有人就把他当无厘头的“yin贼”往死里打怎么办?

“唉!以前在武侠小说上看着神乎其神的易容术,要是会一点都好!至少可以赢得一点解释的时间,可现在连自己的相貌都看不到,怎么易容啊!”就在钟无悔烦恼之际,忽然听一声虎啸,顿时把他吓得魂飞魄散。

在前面小路上,一只斑斓猛虎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还真有老虎啊!”钟无悔心里扑通扑通的乱跳,在现代社会,老虎只在动物园见过,都是睡在地上,一副懒洋洋的的样子,哪真的见过拦路的猛虎?

钟无悔盯着猛虎一动也不敢动,他从没有与老虎搏斗的经验,哪能不怕?可怕也没用,他心里完全没底,如果逃跑,是老虎跑的快,还是他跑得快,一想到自己穿越后纸板一般的身材,心便凉了半截,逃跑风险太大,不行。

既然没退路,就只有拼命了!他慢慢从口袋掏出格斗刀。

说也奇怪,他不动,老虎也不动,人虎就僵持在路上。

这时,钟无悔一面盯着老虎,一面在头脑拼命搜刮以前学过的有关老虎的知识。“老虎不饿不吃人。”他最先想到的就这点,“希望你吃得饱吃得好,看见我往回跑!”他心中暗暗祈祷,面前是一只吃得饱饱的老虎。

接着,他便想的是武松打虎。他好像记得书上说,老虎主要以纵、跳、蹿、扑等诸般技艺抓人,只是一扑,一掀,一剪,三般都抓不着,劲儿先就泄了一半。

“干嘛想这么多,就把它当敌人一般的对待,见招拆招不就得了。没退路,就拼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还没上场就瞻前顾后,此为赛场大忌。”钟无悔开始为自己的胆怯感到愤怒,他的心情渐渐平稳下来。

就在这时,忽然听见众人的吆喝声:“在那里!老虎在那里!”

说时迟,那时快,人声一响起来的时候,就见这只大虎双爪一按,然后向钟无悔扑将过来。

钟无悔赶紧往边上一闪,同时,手中刀闪电般的一下刺中老虎的左眼,刺中之后,他不但没乘胜追击,反而,又向另一边闪去,他刚闪开,就见老虎的双爪已抓到他刚才站立的位置。他一个突刺,又将老虎右眼刺瞎。然后极快的闪到一棵树后。

老虎双眼已瞎,只好凭听觉在那里瞎扑腾。

“老虎眼睛瞎了,快射,快射!”跑来的一群人中,有胆大的跑的更近,用箭对着老虎一阵猛射,随着一轮一轮的猛射,老虎身上插满了箭支,眼看老虎一动不动,那群人才敢上前用猎叉刺了刺老虎。等他们确定老虎死亡后,立即爆发出一阵欢腾。

“这只猛虎伤了我们村好几个猎户,终于得到报应了!”“可惜了孙寡妇的独子!”“这畜生吃了我的猪,我要吃它的肉!”“可惜了我家的一头好牛!”……。

尽管大家七嘴八舌的发泄着不满,但他们对杀死老虎最大的功臣钟无悔仍然表现出极大地敬意和热情。

“这位小哥这么瘦弱,看不出还有这么好的身手。”“跟我们一起见曹翁去吧。”“杀死猛虎者,曹翁有500铜钱的赏赐,不是你,我们杀不了猛虎,这500铜钱应该归你。”

看着眼前这七、八个这些身着粗麻布衣的村民们,钟无悔不由一阵感动,其实杀虎的事,他们人人都有功劳,应该说多亏了他们救了自己一命,可他们都把功劳归于自己,好让自己领取赏钱,要是这是发生在自己原来生存的那个年代,众人为了钱,不打破脑袋才怪。

可他又不敢说什么,只唯唯诺诺地点头称是。自己“淫贼”的身份还没弄清,为了怕别人看清自己的相貌,他早用虎血涂在自己脸上,看着他满脸的鲜血和身上的血迹,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与老虎有过生死相搏。

掌灯时分,在众人的拥戴下,钟无悔来到众人所称曹翁的庄院。

看到身上插满箭支的斑斓巨虎,又看看身材羸弱的钟无悔,曹翁有些惊异的向钟无悔问道:“这只老虎真是你打死的?”

钟无悔摇摇头说:“我只是碰巧刺伤虎眼,要说打死老虎的人,却是各位猎户大哥!”

曹翁对钟无悔的坦诚非常欣赏,说:“这只老虎,搅得我们人畜不宁,这几个月来,伤在这畜生嘴里的人命不下十条,人人早上出门,都不知晚上能不能回来,猎户对它也毫无办法,为了给乡民除害,我才悬重金除害,既然众人都说虎是你打死的,这500铜钱就给你了!”

说罢,曹翁一招手,好像是一位管家,拿着一个托盘走上前。

曹翁一揭盘上的红布,盘子上面放着一块黄灿灿的金子。

“这是与五百铜钱相等的爰金(楚国王室铸造,中国最早的具有固定形态的黄金货币),还请小侠收下。”曹翁诚恳地说道。

这赏钱可说相当丰厚,当时一石粟值四十铜币,这五百铜钱可以说是一家人一、两年的口粮。

钟无悔没有显出动心的贪婪,他看着金子问道:“曹翁可以将这爰金兑成铜钱吗?”

“当然可以,但是,五百铜钱过于沉重,恐不好携带,不知小侠是否一定要兑换成铜钱?”曹翁诚恳地说。

“其实,打死老虎,非我一人之力。若不是各位大哥相助,恐怕我也将成为饿虎腹中之食,所以我想把这赏金和大家均分。”钟无悔平静的说。

他这么一说,众人立刻叫嚷起来,都赶紧一致推让。

看着他们推来推去,曹翁制止了大家的推让,说:“既然小侠这般有情有义,我就再给打虎的各位猎户每人五十钱,这爰金还请小侠收下,可使的?”他向钟无悔征询道。

他这么一说,钟无悔也不好意思了:“怎么好让您老人家再破费,把我的赏钱分掉就行了。”

“不!”曹翁拒绝得很干脆:“保的一方平安,价值何许之大,岂是几个铜钱能够替代?小侠不必多言。”说罢,曹翁请钟无悔暂且留下,让管家带着众人去帐房领取铜钱。

众人走后,大堂只有曹翁和钟无悔两人,曹翁请钟无悔坐下,自有丫鬟奉上茶水。

曹翁对钟无悔说道:“小侠一身血污未洗,又带疲惫之身,老朽却留小侠话事,实有些不近情理,还请担当一二。”

钟无悔忙站起对曹翁一揖:“尚未感谢曹翁所赠,怎敢怪罪?曹翁有话请讲。”

曹翁问道:“不知小侠家住何方,现在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钟无悔答道:“我自幼和老父生活在深山,前不久。老父病逝,因此,才想到出山见见世面,不经意正好碰上猛虎,凭一时之勇与之相搏,多亏众人帮助,才侥幸杀得猛虎。”

一想到穿越,自是与家中父母永别,钟无悔不由一阵神情黯淡,从心底流出真正的伤心之情。但在曹翁看来,还以为钟无悔仍浸沉在丧父的悲情之中,心里不由对他更增一分好感。

曹翁上下打量了一番钟无悔,说:“我虽没见小侠杀虎,但听得众人之言,对小侠身手极为佩服,不知小侠与何人习得武艺,这些猎户终日打猎,若是平凡身手,他们绝不会轻易佩服。”

钟无悔已看出曹翁对自己有些怀疑,像他这种毫不出众的身材,要说能刺瞎猛虎的双眼,在他们看来,实在是难以想象。

钟无悔急忙思考怎样应付曹翁,他总不能说由21世纪穿越而来吧,他忽然想起中国武术的形意拳中龙、虎、鸡、鹰、蛇、马、猫、猴、鹞、燕的基本拳法,忙说:“这次打虎,只是侥幸而已,其实要说武艺,我还深感惭惶,因为小时生活在山中,看多了飞禽走兽,对它们习性甚为了解,有时无事时,亦模仿虎、鹰、鹞等扑食,可能身手敏捷一点,有关武艺方面,我还真是不懂,这次出山,我还正想拜师学艺。”

“听小侠言谈,知书知礼,莫非先父教诲之功?”

“正是!”钟无悔暗想,自己父亲乃全国知名的史学教授,从小就变态似地逼自己学习史学,若不是有次受小流氓欺辱,愤而让自己习武,恐怕也没这次穿越了。

“我一直在山中,不解实事,请问曹翁,不知现在我们以谁为王?”钟无悔小心翼翼的问道,他首先想至少要知道身在哪个朝代,才好决定自己的走向和志向。

曹翁叹了一声:“普天之下,大周王朝一统天下,分封诸候,唯有周以‘上天之子’称为王,王畿之外皆‘外服诸侯’,我们身处南蛮之地,熊通求周封号未成后,自立为‘楚武王’,自今乃至穆王执政。”

直到此时,钟无悔才知道自己身处楚国,这正是天下争霸、英雄辈出的风云时代。不过令他欣慰之处在于,春秋时代,虽说战乱纷争不断,但打仗只是争得一个胜利者的地位,求的霸主之名,而并非要将对方斩尽杀绝,不似战国时期战争的残酷,仅秦赵长平一战,秦便坑杀四十万人。

实力,才是这个时代的立身之本,可现在自己要钱没钱,要武艺武艺不精,总不能以自己的“淫名”为立身之本吧。

正当钟无悔胡思乱想的时侯,曹翁咳了一声,说:“我视小侠不像山野之人,如没别的地方可去,可否先在这里做名护院,每月三十铜钱,怎样?”

“护院?”钟无悔一想,自己孑然一身,两眼一抹黑,不如先找个安身立命之处,至少得把现在这副纸板样的身材练到合订本的样子,再根据情况去楚国的都城郢都求发展不迟!

曹翁似乎看穿了钟无悔的想法,说:“我只是请小侠暂先留下,以后小侠如想去别的地方,我决不阻拦。如何?”

他看着曹翁好像有话未尽,但一想,只要他想说,以后肯定会有时间说的,何必在乎这一会半时呢,于是,钟无悔便答应下来。

曹翁好像很看重钟无悔,第二天,在为他引见庄里的护院后,为他单独安排了一间住房,而且,还特地赠与他一支好剑。

这种破格的礼遇,引得其他的护院一阵眼红,钟无悔明显感觉到一些仇视的目光,特别是护院头目曹二的眼光更为怨毒。

“待遇好一点,也不至于恨成这样吧?嫉妒当真是人类的本性?”与院外的猎户相比,钟无悔感觉就像置身两个世界。

在接受剑术训练时,钟无悔发现曹翁总是找借口来看他的训练,可是,当他笨拙的剑法,受到护院们的无情嘲笑后,他发现曹翁眼中的焦虑越来越浓,而且,隐约流露出一种绝望的神情。

“难道杀虎勇士这次真是侥幸?”曹翁对自己病急乱投医的做法似乎也有些后悔。

表面上看,钟无悔更像个笨拙的武师,但他自己知道,如果没有肌肉的力量,不具备爆发力和快力,技击只是一些花架子而已,他记得,李小龙通常使用的是爆发力,李小龙还告诫拳手,如阻力较低时,所有的技击动作应用最大的加速度,以求得纵深的攻击力。

因此,钟无悔悄悄在自己房间添置了一副石担和自制的石哑铃。 苦练之下,二十多天过去了,他身体起了明显的变化,一块块的肌肉开始成型,速度和准确性也越来越高,但是,他的剑术,却没一点提高,每到演武场,看的曹翁直皱眉。

以钟无悔的天资,剑术的学习,多少也应该有所进步吧,何况他原来学散打时,对刀、枪、剑、戟都有所涉猎。其实,他的剑术丝毫未见长进,真正原因在于他自己不想跟庸师学习。

跟老护院们一交手,他才知道,在现代社会武术表演所学的刀、枪、剑、戟,都是花架子,蹦蹦跳跳的看起来热闹,但只为了博眼球,在实战中毫无用处。

这些老护院的招式看似简单,但实用,目的就是杀人,在这种情况下,才使钟无悔下定决心跟高手学艺,冷兵器的时代,保命的最好武器就是武功,更何况在草芥人命的乱世。

他知道,要想成为高手,必须跟高手学,这时,最好像一张白纸。如果向庸手学成个“半吊子”,必然养成很多的坏习惯,纠正起来不知要比重学难多少倍,因而,他故作迟钝,二十多天的剑术学习看起来竟然寸功未进,但有些他认为有用的要领,已暗记在心,晚上在房中独自揣摩练习。

不过,钟无悔没想到的是,这种迟钝,竟然使他在曹庄遭受到各种莫名的敌意。教他练剑的护院明显的在应付差事,估计因为曹翁有所交代,这些护院教他剑术,是不得已而为之,但他们眼中的鄙视之情已足以反映他们的心态。

特别是护院的头儿曹二常借练剑,故意狠毒的折磨他。

刚到时,曹庄的其他人对他还很尊重,到后来都是对他翻白眼。一位名叫菱香的侍女更为过份,居然跑到他的住处,指着鼻子骂他,说他徒有虚名,弄得整个庄园人心都散了,如果小姐出事,做鬼也不放过他。

钟无悔听得莫名其妙,但作为现代人的思维,他知道,嫉妒的力量,杀伤力极大。他刚进曹庄,可以说毫无建树,在众人眼中,他除了打了只老虎,武艺极为平庸。但是,曹公对他的礼遇太好,很多人除了嫉妒,还对曹公处事不满,厚此薄彼,这样造成了人心涣散的局面。

可是,钟无悔对这一切看得很淡然,仍然是我行我素,剑术、箭术等功夫依然表现的非常稀松,更别提马上功夫了。他本来只是想暂时栖身曹庄,熟悉下环境后,去楚国的都城寻求发展之路。

这天夜晚子时,钟无悔忽然被轻轻的敲门声惊醒,他手握格斗刀,轻轻将门打开,一见是曹翁,他赶紧悄悄将刀收起。

他刚要开口,就见曹翁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这些天的护院生活,才使钟无悔明白,为什么古人会说早起早睡身体好。

在这典型的农耕时代,每天只吃两餐饭。上午八点多一餐,下午四点多一餐。天一黑,什么照明也没有,除了有老婆和有女人的男人,能在黑暗中,做做活塞运动混混时间外,其他的人除了睡觉,还真无事情可做。

但曹翁这么晚来找自己,必定是有要事相告。钟无悔摸索着将被子遮到窗上,然后将烛点燃。

烛光亮起的瞬间,曹翁目瞪口呆。要知道,那时,不说没灯,就连最简单的豆油灯都还没有发明,取火的工具也只有燧,当时,古人利用凹面镜聚太阳之热取火,故称凹面镜为阳燧,也称夫燧。周朝还专职设有官职,掌以夫燧,取明火于日。

没想到,钟无悔不仅有烛,而且极快的点燃。

曹翁略带颤抖的声音问道:“小侠,这是什么神火?”

钟无悔解释道:“这是我做的烛。”

“烛?”

“住在深山,无事可干,便自找些新奇之物,有次,我无意中发现松脂可燃,于是就用竹麻等材料做芯,外面缠上植物柔软的纤维,浸满松脂和动物油,就是曹翁现在看到的烛。”

“神奇呀!神奇!”曹翁看着烛赞口不绝,但即刻又不解道:“小侠智超众人,为何学剑之事如此愚钝呢?”

“护院头目曹二是师傅,学得再好,我能超过他吗?何况护院之事我只尽能就行,有事自然有曹二顶上。”钟无悔故意这么说,他想挤兑曹翁,让他说出实情。

根据种种迹象,他断定曹庄可能有事发生,但他不想主动打听,作为一名新人,万一被人发现有好奇之心,误解之下,又不知会有什么事发生,而且,他还没忘自己身负受人追杀的“淫贼”之名。

曹公迟疑了片刻才说:“我来这里,本想劝离小侠,你这样子,不仅解不了曹庄之厄,反可能身受其害。况且,你已看见,因为对你的厚待,已引起庄中其他人的不满,只是没说出口而已。”

钟无悔马上说:“曹翁无需多虑,我明早便可离去。我还得多谢这些天曹翁的照顾。”

“可是,看到你做的烛以后,我又改变了主意。”曹公接着说:“你知道,为何打只老虎,我有那么重的赏赐吗?”

“小子愚钝,的确不知。”钟无悔倒说的实情,对于一两黄金可换多少白银,一两白银可换多少铜钱,一石米又需要多少铜钱等等,他一概不知,因此,曹翁给的赏赐他的确不知轻重。

“你知道,为何我独自看重你,给你优厚的条件留作护院吗?”

钟无悔装出一副白痴般的神情,望着曹翁。

曹翁叹了口气:“自周室衰微以来,诸侯以强并弱,以致礼崩乐坏,不少市侩之徒倚仗王公大人豢养作靠山,趾高气扬,专横跋扈……”

也许走投无路了,曹翁才向钟无悔道出全部实情。

原来,曹翁是陈国的一位巨商,因生有一位绝色倾城的女儿曹云娥,因而引起祸端。

陈国国君陈侯的弟弟卿大夫陈明,是个极为**的色中饿鬼,他与曹云娥清明踏青时节偶遇后,惊为天人,便要强纳曹云娥为妾,按当时礼制,卿大夫为一妻二妾,而卿大夫陈明家中已有十妾,此外,还豢养着数十名歌姬。

曹云娥不仅有沉鱼落雁之貌,而且非常聪颖,抚得一手好琴,丹青也不让须眉。

当时,各诸侯国对“士”往往都采取宽容的政策,允许学术自由,为“士”著书立说、发表个人的意见,创造了良好的条件,从而大大促进了春秋时期的思想解放,形成“百家争鸣”的局面。

为了争夺霸权和兼并他国或者不被别国兼并,春秋时期,各大国都进行了图强的改革运动,曹云娥虽在商贾之家,但非常痛恨造成百姓流落失所的战乱,她非常渴望了解新生事物,也常常思考齐国上卿管仲的改革。

简云:齐桓公问管仲:“我想使国家富强、社稷安定,要从什么地方做起呢?”管仲回答说:“必须先得民心。”

“怎样才能得民心呢?”齐桓公接着问。

管仲回答说:“要得民心,应当先从爱惜百姓做起;国君能够爱惜百姓,百姓就自然愿意为国家出力。

爱惜百姓就得先使百姓富足,百姓富足而后国家得到治理,那是不言而喻的道理。通常讲安定的国家常富,混乱的国家常贫,就是这个道理。”

曹云娥长恨不能为男儿身,投身国事,为社稷效力,尽管她对管仲设“女闾”制颇有看法,“女闾”制是管仲所开国家经营娼妓业的先河,但并不因影响她对管仲的敬佩之心。

像曹云娥这般热爱生命,对新思想充满渴求的女性怎会心甘情愿的做一名贵权的玩物?她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卿大夫陈明的要求。

由于曹家在陈国有不小的影响力,加之当时的贵族面子上还讲“礼教”,因此,尽管卿大夫陈明为曹云娥日夜难寐,但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强抢硬夺。

不过,卿大夫陈明豢养的门客众多,其中不乏亏法利私、玩巧奸冶的小人,卿大夫陈明不出面,则由这些食客代劳。

经过两度惊魂,付出数十名护院伤亡的代价后,曹翁选择了避让,举家迁到楚国,隐姓埋名的过着农庄生活。

然而,卿大夫陈明并不死心,他手下门客中不乏偷鸡摸狗、浸淫奇技的不法之徒,他们居然又找到曹翁隐居的地方。

曹翁迁居自然做足了手段,但曹庄在楚国这么偏僻之处居然被找到,他隐约感到自己庄园的人并非可信,因此,才不惜重金,借打虎为名,寻找可以信赖的高手,保护自己的家人,俗说病急乱投医,大概就是曹翁这种状况。万万可是没想到,找来的高手,却是如此愚钝,叫他如何不心焦。

听曹翁讲完,钟无悔想了想,平静的说:“曹翁勿需着急,有些事我想问问,还望曹公实情相告。”

“请说。”

“曹公怎么知道庄园已被陈明发现呢?”

“前不久,有护院示警,说庄外发现窥探之人,所以我才担心。”

“曹庄在楚国境内,陈明能找到这里,一种可能说明他手下有能人,因而不可小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庄内有内奸,与陈明暗中往来。”钟无悔这样说,只是为了让曹翁宽心,其实他心中早已认定,庄中必有内奸。

春秋时代,除了齐国商人地位较高以外,其余的诸侯国商人地位都很低。有权有势又有钱的权贵,在提心吊胆的商贾中找几个内奸真是易如反掌。

“攘外必须安内,我想当务之急,是要寻找出庄内有无内奸,请曹翁容我两三日,想出锄奸之法。

不过,此前我想请曹翁尽快安排和您女儿见一面,不然,连自己保护的人都不认识,只怕关键时刻出错,不知曹翁意下如何?况且,不能仅仅御敌于庄外,内宅也要多设机关,以防万一。”

原来,钟无悔一听曹云娥具有倾城倾国之貌,便动了好奇之心,他暗打算盘,如有机缘,能泡上这古代美女,也不失自己枉来古代一番。他提出这请求,貌似合理,其实不乏严重的私心。

曹翁畏惧卿大夫陈明权势,才逃到楚国,为护女儿之事,早已使得他心急如焚,理智全乱,猛听钟无悔这么一讲,他感到也很有道理,便点头应允。

不过,临走前,他向钟无悔讨要了一只“烛”,而对钟无悔点火之物,也许过于宝贵,他尚未问及,商人多少都有商业机密,说不定曹翁考虑到这点,才羞于启齿吧。

第二天,曹翁便将钟无悔带到内宅,这一下,不知又将招来多少护院对钟无悔的满腔忌恨,要知道,自他们任护院以来,从未踏进内宅半步,尽管都知道内宅有位倾国倾城的美女,而钟无悔一来便有如此“殊荣”,叫他们心理如何平衡?幸而眼光杀人尚不致命,不然,钟无悔早成肉泥。

从踏入内宅的那刻起,钟无悔便感到曹庄危机四伏,从一些人忌恨的眼光中,钟无悔感到,忌心之心如此之重,很容易被敌手打开心理缺口,一点蝇头小利或小小的挑拨之言,都可诱人轻易背叛。

来到内宅后,曹云娥的俏婢菱香冷冷的将钟无悔带到小姐的绣房。

曹云娥的做法使曹翁十分不解,平日,曹云娥视男子如无物,哪怕是王孙权贵,她从未对任何男子正眼看过,更别说将男子带到自己的绣房。

菱香对曹翁说:“小姐说了,庄中人多不可靠,内宅亦如此,因此请钟小侠到绣房,也是为避人耳目。”

曹云娥的绣房有点像日本的榻榻米,只是席上放了一个案几,曹云娥席地而坐,等着他们。

一见曹云娥,钟无悔的血一下涌上头顶,他这辈子真还没见过这样的美女,只见她纤纤秀眉之下,一汪秋水波光粼粼,香娇玉嫩的秀靥艳比花娇,她身着浅蓝紧身绣袍,勾勒出盈盈细腰,那种华贵清丽的气质,真像他以前见过的仕女图上的美女一样,可谓羞花闭月。

钟无悔的眼光下意识移到曹云娥的胸峰时,看到了几乎与她丰胸相齐,放在案几上的“烛”,还有放在旁边的绢绣。他一闪念,如果将他的“烛”,外面包上绢绣,岂不是贵族们的奢侈品?

“我发大了!”钟无悔呆呆盯着“烛”,臆想着意外的商机、火爆的销售,面上不觉浮起痴痴地傻笑。

“淫贼!”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娇喝,一把闪闪的剑尖,又一次顶在钟无悔的咽喉。

说时迟那时快,钟无悔下意识的施展出空手夺刃的武技,一下将俏婢菱香手上的的剑夺下,反过来做出准备刺杀菱香的样子。

“不可!”曹翁父女几乎同时急呼。

原来,钟无悔眼睛盯着“烛”的位置,从俏婢菱香的角度看,正是曹云娥胸部的位置,出于义愤,她才含愤出手。没想到,一眨眼,剑已到了钟无悔的手上。

当然,以剑对着菱香,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几次被她用剑指着,钟无悔憋了一肚子火,只想杀杀她的傲气。如果真的面对敌人,钟无悔才不会学二十一世纪影视里的人物,拿刀拿枪的说一大堆废话,反为敌所趁,面对敌人,他的剑早刺出去了,能快一分便多一分生机。

“菱香不得无礼!”曹云娥喝住菱香,转而含笑向钟无悔问道:“钟大侠可是想到我们生产‘烛’以后的丰重厚利?”

“曹小姐的聪颖令人佩服,不错,这正是我刚才所想。”钟无悔暗暗心惊曹云娥的才智敏慧和镇定。

曹翁还没从钟无悔空手夺刃的奇技而产生的震惊中惊醒过来,他结结巴巴的说:“小侠武功如此高绝,怎的还要拜师学艺?”

钟无悔正颜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武学博大精深,我如学那井底之蛙,只看到井口那么大的一块天,必将误人误己,因而拜师一事,乃日夜之萦念,不敢有丝毫疏忽。”

“井底之蛙?”寻常之事信手拈来,可细细一想,中个哲理还真令人耳目一新、回味无穷。钟无悔这番话听得曹云娥美目一亮,赶紧叫菱香奉茶。

菱香心里老大个不快,小姐让她奉茶之意,肯定是想留客长谈,她心里想,小姐今日怎么像转了个性,她平日从未正眼看过男人,今天不但把男人带到绣房,还上茶留客。

曹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他原本想带钟无悔认识一下曹云娥,便要钟无悔拿主意,商量怎样保护内宅和他的宝贝女儿,但三人一坐下,他便知女儿又要话经商之事。

原来在陈国时,经商抛头露面的是曹翁,但是,真正运筹帷幄、生意上拍板、决策决断的人,却是自己在内宅的女儿。

“凡事应该分个轻重缓急吧!”说不定会有强敌将至,但是,女儿对眼前危机却视而不见,反倒有闲心商谈经商之事,曹翁不由得暗暗心焦。

“爹爹有事不如先忙,我想留钟大侠商谈我们合作事宜,此事如成,必有厚利!”三人还没坐定,曹云娥便给曹翁下了“驱逐令”。

根据以往的经验,曹翁知道,如果他不走,曹云娥便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找理由“驱逐”他,与其这样,不如开始就走。

曹翁走后,曹云娥问道:“看起来,钟大侠的年龄不大,可是左一句大侠右一句大侠的叫,过于生分,不如小妹称你钟大哥吧!”

“好啊好!”钟无悔一听,乐的眼都眯成一道缝,暗自想道:“老同志一走,立马就变成哥啊妹的了,难道古人好骗,这么快就上手了?”看着曹云娥的笑靥,钟无悔也如沐春风,心花朵朵开,眼成一条缝。

没想到,曹云娥却大失所望,她听说打虎英雄武艺高强,加上发明了“烛”,才想见一面这个神奇人物,加上刚才一番话又振聋发聩、催人深省,原以为钟无悔是个人中之龙,可是一看到钟无悔的色相,方知他与凡夫俗子别无二致,心自然冷了下来。

“想必钟大哥已经想到了这烛必有厚利,不如我给你五镒黄金,你告诉我整个制作方法,算我高价买下如何?”

这一镒黄金,相当于二十两,曹云娥张口就是百两黄金,的确是真正的高价。

但是,钟无悔并不领情。

“原来是为了利益进行**啊!”在现代社会,钟无悔没少见过这种事情,一听到曹云娥开门见山的谈起生意,却悟错了她的本意。

钟无悔的脸也当即冷了下来,一口拒绝:“不行,我要分成!”

“分成?”曹云娥略略一想说:“也行,我们二八分吧。”

“太谢谢小妹了,你二成我拿八成,怪不好意思的!”钟无悔高兴地说,他还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他这话噎得曹云娥差点晕过去,“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看着钟无悔眉飞色舞的样儿,曹云娥暗自想,她越来越反感钟无悔的轻浮。

“我是说,你二我八!”曹云娥收敛起笑容,现在,她觉得在钟无悔面前多笑一下,对自己都是个侮辱。

“如果这样,分的也太少了吧!”钟无悔开始了讨价还价。

“终于露出市井小人的面目了。”尽管这么想,生意还要谈,凭曹云娥的敏锐感觉,这“烛”,可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啊,她平静的说:“你刚从山里出来,肯定没本钱,所有购置材料、生产烛的本钱,还有人工,都是由我们曹家出资,你平白能得两成,还有什么不满呢?”

钟无悔呵呵一笑,说:“据说曹家是陈国一大商贾,在陈国,能获巨利者一曰铁、二曰盐、三曰陶,我估计曹家是以陶为主。”

“这事在陈国,谁都知道!你说从深山出来,谁知你是不是来自陈国。”曹云娥有些愤懑。她认为钟无悔一开始就在说假话,常年待在深山,怎么可能一张嘴就把陈国的商业说的那么透彻。

曹云娥现在不再随便把钟无悔当做一般的好色之徒。她暗暗心惊,她怀疑钟无悔费尽心机来到曹庄,是不是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以前,我确实呆在山里,不过,我的大脑却不是在深山,你听我说,”钟无悔不由分说的讲到:“铁,用于耕作或兵器,于国于家关系重大,如果曹家从事冶铁,想走也没那么容易。如是煮盐,朝中无人,也轮不上曹家,所以就只剩下制陶,我说的对吧?”

尽管曹云娥面无表情,但是,她对钟无悔的透彻分析感到异常震惊。

钟无悔接着说:“正因为如此,卿大夫陈明才敢欺负你们,否则,有损国力和民生的事,凭他一个卿大夫还担当不下来。

凭你们曹家的钱财,移居楚国,为什么到这穷乡僻壤呢?因为曹小姐,不,应该叫曹小妹,你太美了,如果居住城中,人身安全好一点,但是,为了你闭花羞月之貌,恐怕门坎都会被踏平,曹家在楚国既无根基,又无朝中人物关照,万一遇上贵权强娶豪夺,曹小妹的命运恐怕比在陈国还悲惨。

但是,遇上我的烛以后,你的命运就可以改变了,这烛,主要卖给官僚权贵之家,你并不出面,当曹家和这些权贵之家交往熟络之后,任何一家想动曹家,多少得考虑会不会得罪其他权贵人物,所以,你说我分两成是多还是少?”

钟无悔强词夺理的一番话讲出来,竟将曹云娥惊呆了,她原以为已看透钟无悔的面目,可听完他这一番话后,她的自信被钟无悔戳的千疮百孔。

“生意的事,曹小妹不妨再考虑一下,我这护院也该看看内宅,做做布置,这毕竟是我的本职。哎呦!”钟无悔刚起身,腿一软,人一前扑,双手有意无意的就搭上曹云娥的肩膀。

“淫贼!”随着一声娇喝,钟无悔的咽喉上,又感受到剑尖的冰凉。

但他这次没反抗,而是有意识的举起双手,说:“我投降,别乱来!”

然后,他赶紧给曹云娥解释道:“我这山野之人在山中跑惯了,哪里像你们能坐的这么久,我现在双腿又酸又麻,好像不是我自己的,得罪之处,还请小妹原谅!”

那时,桌椅板凳都还没有,大家都是席地而坐,而且是跪坐。钟无悔哪吃过这种苦头,因此,一起身就支撑不住了。

曹云娥看着钟无悔痛苦难当的样儿,不像是假意装的。其实,当钟无悔的双手搭到曹云娥的肩上时,她是又羞又恨又欢喜,她恨钟无悔的轻佻,羞自己的“被上肩”,但内心又莫名奇妙的产生出一丝喜悦。

她看着钟无悔在腿上又搓又揉,于是对菱香说:“将剑收起吧,钟大哥的确不惯于席地而坐。”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轻薄了自己,还帮钟无悔开脱。

菱香泠哼一声,将剑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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