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厉沉暮低低笑出声来，也不言语，扣着清欢纤细的小腰，出了包厢。
“叶贤侄，这是什么情况？”
厉沉暮一走，卫二爷眯眼试探地问道，“不是说，厉沉暮不近女色吗？”
叶瑾然笑容淡去。
卫二爷自然不认识清欢，这不是什么女人，这是厉沉暮继母的侄女。
五年前，厉沉暮亲手驱逐了清欢，五年后又将她占为己有，即使是恨一个人，也不该这样残忍地对待。
叶家三少的心微微收缩，五年前他帮不了清欢，五年后，他会竭尽所能。
清欢被厉沉暮一路带着出了云端，夜风袭来，她的脑袋越发的不太清楚，整个人的重量几乎都靠在了厉沉暮的身上。
厉沉暮打开车门，抱她进去，见她小脸通红，纯黑的大眼迷离地看着他，知道她喝醉了，心里一动，有些克制地吻上她张开的薄唇。
清欢被他压的有些难受，伸手下意识地推开他，然后，呆呆地盯着他的面容，透出几分的傻气。
这样的目光，五年未见了。
厉沉暮嘴角的弧度加深，他伸手摩挲着巴掌大的小脸，从她的秀气的眉毛一路往下，到苍白如花瓣的薄唇，声音比以往都低沉诱人：“好看吗？”
清欢点了点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厉沉暮双眼一深，勾唇浅笑：“喜欢我吗？”
喝醉酒的顾清欢有些迟疑，想点头，又想摇头。
她不能喜欢，会被野兽吃掉，很危险的。
厉沉暮狭长幽深地双眼眯起，有些意外这样的答案。
男人然后勾起她的小下巴，车内满是呼吸间带出的红酒香气。
喝醉的顾清欢乖巧的不像话，如同他当年初见的15岁少女。
他从英国回来的三个月后，顾玫便领着小小的顾清欢进了厉公馆。
小小的少女，穿着洗的有些发白的蓝色布裙子，乌黑的大眼有细碎的星光，她有些不安地攥进了式样老旧的裙子下摆，怯怯地对着他喊：“哥哥好。”
他但笑不语，后来慢慢亲近这个少女，天真幼稚的顾清欢果然迷恋上了他。
他将她压在地毯上，肆意怜爱，再冷酷地将她驱逐出南洋，亲手毁掉。
原来这么久了，久到顾清欢长大成人，再次回到他的身边。
厉沉暮英俊的面容高深莫测，见她浑身缩在座椅上，如同小兽一般，攥着他的衣服。
男人冷漠地看了许久，然后伸手将衣服从她的小手中抽回，大手握住小手。
清欢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深，梦里，感觉自己抱着一个大火炉，热的浑身冒汗，那火炉还一个劲地往她身上贴。
睡醒之后，已经是第二日清晨，她手脚都被厉沉暮按在怀里，动弹不得。
清欢愣了一下，随即抽回自己的手，然后下床。
皱巴巴的衬衫被扔在地上，她身上换的是轻透的睡衣，款式是她没穿过的。
她住进顶楼小阁楼的第二天，厉沉暮的衣帽间里就专门给她开辟出了一块。
清欢没碰过。
厉沉暮心智成妖，想对一个人好的时候，几乎能将人宠上天。
宠的有多厉害，被抛弃的时候就会有多绝望。
她已经不是五年前的顾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