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奔赴海州
“晓雾姐，你刚才想说什么？你提到解毒的事情，我就想到了你的事情，你继续说。”
林璐雅又把话题拉了回来。
“那个，是这样的， 我想在北方找一个合作伙伴，子萱说海州叶家挺合适，但也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所以想麻烦你引荐一下。”
林霏开决定还是不要把林璐雅牵扯到炼血岛的事情中来。
所以话就说的含糊了些。
“就这点小事？”
林璐雅觉得不可思议，这事有必要说的这么迟疑吗？
“嗯。”
“包在我身上，叶大哥要是不和你合作，我马上回武陵派，向叶伯母打小报告，叶伯母一个口信，就能让他立马听话，我和叶伯母关系可铁了，真的，这事没问题。”
一时间林霏开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如果真是生意上的事情，
只要在分成上，自己肯让步到对方满意，根本就不用派小五去谈。
“不是，小五，咱们做生意，怎么能强买强卖呢？买卖不成只能说缘分未到，不能这么强求。”
“哦。”
“这样，我给叶盟主写封信，把合作的事情，全部说清楚，你帮我把信给他，他要是同意合作，你就给我带个话，我去海州和他面谈，不同意就算了，你就回来，行吗？”
“真的不用再努力一下吗？”
林璐雅觉得送信这活，谁都能干，让自己去做，如果只是送信，都显不出自己能力来。
“真不用。”
林璐雅还是一脸的不明白。
她的思路是，做事的目的就是成功，为何不多用点办法呢？
“小五，曙晖和钧洛不在扬州，我没有信得过的人，让你帮忙送信，一是叶家人认识你，不会觉得信有问题。还有就是这信涉及商业机密，你记住了，不要给任何人看，也不要让任何人过手，一定要亲自交给叶盟主。”
林霏开的这个解释，林璐雅是接受的。
“那好吧。”
“还有一点一定要记住，叶盟主看完信，你马上问他同不同意合作，他要说不同意，你也不要争取，直接回来就行，我也会很高兴的。”
林霏开反复叮嘱此事，就是怕林璐雅问多了，会露馅。
“嗯，知道了，晓雾姐，反正我在扬州也没什么事情，要不我这就去趟海州叶家？”
林霏开倒是没想到林露雅办起事情来还是个急性子。
对于被托付的事情比自己这个当事人都急。
“广鑫商号基本每天都有商船去海州，我一会让人去查下开船时间，船上都是自己人，我放心。事情办好后，你再坐广鑫商号的船回来就行，这次我让大寒陪你同去。他会安排路上的一切，遇事你听他的。”
林露雅本想说不要那么麻烦，自己去就可以了。
但又想了想自己的武功貌似确实不够看，能拿的出手的还是林霏开给的峨眉十八步，而且是用来逃跑的。
这次从武陵派来扬州，这么远的路，一点意外都没发生，自己都觉得是奇迹。
好运气这东西总有用完的时候，现在还是省着点吧。
她那里知道，一路平安和好运关系不大，那是有人的刻意安排。
于是，林露雅也就没说反驳的话，同意林霏开的安排。
关于信要怎么写，林霏开斟酌了很久。
套近乎的话，一句没有。
本来想说自己出银子或者炼血岛的消息，换梼杌岛岛主周立的命。
又觉得太直接了，不想底牌被对手看清。
结果就写成了，自己也想参与到剿灭炼血岛的行动中，银子和炼血岛的情报都可以提供。
如果叶盟主同意合作，自己和常骥可以同去海州，面谈细节。
最后一点，也是最关键的。
林璐雅毫不知情，只要告诉她同不同意合作即可，不要说原因。
这信林霏开很谨慎。
火漆蜡封印章就按了三个。
她相信林璐雅不会打开信，但一路颠簸，蜡印开了，也正常，所以要封严实。
准备了一下，林露雅坐了第二天下午扬州去海州的船，准时出发。
林露雅走后的第六天，就传来消息。
一张林露雅亲笔的纸条，送信人是听风阁的人，直接把信送到了扬州林霏开府上。
“晓雾姐，叶大哥不在海州，说是去找江南总兵陆大人了，预计还有个一个月才会回海州，我挺好的，不用担心我，等我好消息。”
这张字条，林霏开足足看了三遍，激动的，都很难平复，主要是信息量也太大了。
首先，林露雅应该在海州挺开心的。
林霏开仿佛都能看到，她笑着对自己说话的样子，最后还卖了一个萌。
其次，叶家真的很看中林露雅，叶景明不在，也什么都和她说。
最后，叶景明去找陆大人，这个太明显了吧，叶景明正在处理炼血岛的事情。
林霏开有预感，合作的事能成。
三月中旬。
常骥约林霏开在满香楼见面。
“霏开，好消息，小墨大人大理寺少卿的位置稳了，下旨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
“太好了。”
林霏开长舒一口气，感觉欠墨森的人情还了一半。
“你把赌注放到了牧言身上，我其实没大看好，现在看来只能说你眼光不错。”
“也不能说是赌，我盯着他已经两年了，他是什么样的孩子，我心里还是有数的。”
“他好像比你年纪大？”
林霏开有时说起话来，常骥总觉得她在装老成。
“我心里年纪大。我想牧言知道游存之被向狮杀害后，心中最恨的人应该不是向狮，而是朝中那些伙同游存之贪污的同僚们。”
“我觉得都恨。”
“你知道牧言参加科举考试的真正目的吗？”
“你的意思是，替他父亲平反？不可能，我和他聊过，他知道他父亲有罪。”
“两年前，他已经在研究《西凉律例》了，这个科举考试不会考，里面关于对于西凉官吏惩治那个章节，他都翻烂了。”
“我说呢，感觉他对官职之类的事特清楚。”
“去年他中了举人后，墨太守请他去府中做客，他在墨太守的书房借阅了，只有朝廷五品以上官员才配发的《西凉官吏手册》，其中吏部职责那个章节，他特意回家抄了下来，之后才把手册还给墨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