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野林悬尸案
“穿过这片树林就可以看见马路了,到时候就有信号了!”二人穿梭在树林之间一前一后,身着探险衣,脚踩野地靴走,头戴迷彩帽,背着大包,手杵树枝,行走在树叶铺满的路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走在后面那个略显胖一点的男子说道:“咱们都走了一天了,希望今天落日之前可以走出十里坡。”
在他们的话间还是可以看得出他们耐心十足。
途经一棵梧桐树旁时走在前面那个人突然矗立不动,后面那个微胖的男子已经走到他身旁:“怎么了,不走?”
他退开两步,原本不屑的微胖男子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二人对视一眼“啊”惊叫声惊动了四周的鸟雀,前方五米的一棵树的横枝上,一根绳子垂下末端一具身体赫然立在半空,衣服上的血迹已经呈淡暗红色,不少蚊蚁附在他身上啃食他的皮肤和组织,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味道,两个大老爷们便以吓得不轻,如果是胆小一点的怕是要被眼前的景象吓昏过去。
再次有人涉足此处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这次来的不是一两个人而是一群人,他们的衣装一模一样,深蓝色的警服以示身份,衬托出他们的英勇之气和为人民服务的心态,树林外围的马路上停放着多辆警车,远远的便瞧见任捷那幅嘴脸,极其不悦,给人一种想打人的感觉。
启明着一身休闲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度假,在如此偏远的地方度假也是个奇葩,他初来乍到自然不知,拉住了王勤道:“王哥,头儿这是咋了?”
王勤轻声说道:“你没瞧见今天咱队里少了两个人吗?”
他环视一周:“陶清姐和杨哥。”
“对呀,昨晚上凌晨咱们隔壁市揭阳市发了一起命案找我们市协助查案,王局派了李队去那边,李队对里人才济济非向局长申请让清姐去那边,带上了杨预,头儿啊,也是为情所困啊!”王勤摊手道,一脸无奈和失落像。
他们窃窃私语聊得正起劲,一对冷冽的目光向他们投射过来,不由一抖,随即迎来的是一句怒吼:“你俩杵在那干嘛呢,还想不想干了,不想干趁早给我滚!”
“头儿头儿,我错了。”王勤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还不忘给启明留一句话:“中午一起吃饭。”
那棵发生命案的树周围已经重重警戒,任捷走到那时,除了看守的人便无他人尸体也在绳子上挂着跟一个半小时前没两样除了多了很多人。
“人呢?他奶奶的!姓李那家伙不会挖跑了老子的人了吧。”任捷看到此情此景气的头发都竖起来了,而王勤则讨好道“头儿,这我是在吗?”
“你有什么用,除了吃喝睡,会解刨会痕检吗?还不给老子滚去打电话催咱队那几位大神。”
故意讨好却没想到被损了一番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王勤一脸委屈从兜里掏出手机,嘀咕着:“我又不是李队冲我发什么火啊!”
他是真以为任捷耳背:“臭小子给我说什么呢?”
“头儿,头,你误会了,我说庄主任他们怎么还不来是不是迷路了!”在解释之中一个人解救了他,就是那位大神:庄解。
庄解和曾先之大包小包沉重地走了过来,不见苏语和其助理的影子。
庄解着带有“刑警勘察”四字的衣装,他俩放下工具箱利落的戴上无菌手套和口罩,把鼻梁前口罩内那根钢丝绕鼻梁一圈防止掉落。
曾先之比庄解先一步穿戴整齐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庄,老任有火小心点哈!”在他路过任捷旁边时“耽误了案件你负责。”短短八个字让任捷哑口无言。
“打电话给苏语让她过来,如果二十分钟内没到,到网上发则招聘,说法医科招助理。”庄解叹了叹气朝正在拍照的王勤说道。
不一会痕检科的工作人员人是来齐了,但是也免不了被训斥一顿,他们此时此刻正被他们的主任带领着在草丛间搜索着,精神十分紧张崩在一根弦上哪怕找到一根头发或一口唾沫对破案都有帮助,还有可能就是他们的前途啊!
庄解和任捷在一边指挥着,放下一具尸体或抬尸体原本只要两个人就可以可是这一次用了六人,没办法,凶手留下的线索极其少,警方只能一点一点搜寻。
大概一刻钟后,尸体平安落地,用白布掩盖着,王勤在外等着苏语的到来拍照这个活只能交给启明了,他对一带十分不熟只能跟着比他年长但官比他小地人四处搜寻把可疑点一一照了下来。
在树林外周的马路上,这一段路都被封锁了,附近山林里的村民十分喜欢看热闹一些离这数里的人都跑来围观,在他们之中穿梭着一个盖头蒙面包裹严实的女子,手里还提着一个箱子,这穿着可以比冬天里的人儿了,她正打算拉起警戒线进入,看守的警官本想拦但村民抢先了一步“姑娘,你怕是不知道这里发生了血案吧。”
她没有理,一意孤行的拉起警戒线进入,村民一皱眉:“诶,这姑娘!”
“姑娘,姑娘,请问你是干什么的?”
“姑娘,姑娘。”
村民不行警官上手了,可依然拦不住其步伐且她还一言不发,这让普通人瞧了就只觉得胆子大,但警官和普通人的思维怎么可能在同一个世界只觉得她可疑。
“抓住她!”一声令下两三个警官把她摁压住。
其中一个警官发话了,仔细一瞧进入是那日领苏语进局里的那位前台警官:“干什么的!”
她想说话却说不出,只能拼命的挣扎着。
王勤:“怎么了?”他发现此处有动静便往此处寻来一个包裹严实的女子被两个同事摁着。
“这谁呀?”
她虽然说不出话但能听见,继续拼了命都挣扎,王勤摸着插在裤腰里的刀,给他们做了一个眼神,他缓慢的到最后一把掀开她的帽子和口罩“不许动”枪口正对她的脑袋,王勤以做好发射子弹的准备可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苏姐。”
“小鱼儿。”
王勤:“快给我放开。”
摁住苏语那两个警官撒手,埋着脑袋。
苏语几近惨白的脸,与那蒙蒙的睡意“呃,啊,呀!”她丫丫学语却未吐出半个字来。
王勤好笑得看着苏语道:“小鱼儿你喉咙哑了?”
一听这话,苏语丧着个脸。
王勤在路边的草丛间琢磨了一会,背着手趁她不注意把一把草,不对不对,或说是薄荷草给丢进她嘴中,她正想吐出来然后等好了和他理论一番但清凉的口感渐渐入脾乃至鼻咽喉,她嚼了嚼,最后吐出来的只是一堆带口水的鲜绿色的草渣。
“好了,走吧,庄主任说了,你再不去就可以卷铺盖走人了。”王勤笑了笑直拉着苏语往前走。
“臭小子,以后认清人再说,苏语可是庄主任弄进来的,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