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情况不乐观
不等秦骁说话，温朗先一步往楼下走去。
他现在心里很乱。
一方面很想告诉秦骁真相，另一方面又碍于对苏若的诺言。
只能盼望苏若没事。
医院三楼，急救室。
温朗站在门外来回踱步。
他是内科医生，对于外科手术无可奈何，只能站在门外等结果。
在他不远处，秦骁静静地倚墙立着。
长达三个小时的等待过程中，他们没有交谈一句话。
只有走廊里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让气氛越来越窒息。
‘叮！’
手术室的红灯灭了。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刚从里面出来，还没摘下口罩，就被温朗拦住了。
“刘医生，怎么样？”
“情况不乐观。”刘医生摇摇头，“温医生，做好心理准备，患者还有癌症在身，看今晚能不能挺过来了，如果明早之前能醒过来，还有一线生机。”
“她也是命大，掉下来的时候被树枝拦了一下，不然从八楼天台掉下来，不死也得残。”
温朗脸色白了白。
他强撑起笑脸对医生道谢，跟着从他身后推出来的躺着苏若的车子，一起去了重症监护室。
癌症？一线生机？
秦骁浑身血液都仿佛被冻住一般，他僵直地站在原地，连思考都不会了。
温朗站在重症监控室门口，看着里面浑身插满了管子的苏若失神。
忽地，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
“聊聊？”
温朗往身后看去，是秦骁。
他虽然是在对他讲话，但是并没有在看他。
温朗循着他的目光，望着苏若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最终还是点点头，跟着秦骁去了医院的楼梯间。
一个小时后。
温朗从楼梯间走出来。
而他的身后，迟迟没有出现秦骁的身影。
温朗摇摇头，先去做一些工作上的交班了。
他和同事换了班，今晚他想在监护室门外守一夜，不然难以安心。
在他走后很久很久。
秦骁从里面慢慢走了出来。
他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一样，形容憔悴不少。
今夜注定无眠。
晚上八点左右。
温朗交班回来，手里拿着两个包子，是他同事塞给他的。
他走到距离监护室还有五六米远的时候，就看到了秦骁的身影。
好像望妻石一样，盯着玻璃里病床上的那个人，目不转睛，一动不动。
“给你。”
余光瞄到一个阴影打过来，秦骁伸手挡住。
是一个包子。
他扫了眼，递给温朗，皱眉道：“我不吃。”
“大少爷，知道你吃不惯这简陋的便食，但人是铁饭是钢，你要是不吃，万一若若一会儿真的出事的话，你有力气帮忙吗？可别帮了倒忙。”
秦骁收回手，没有再给温朗。
不过他也只是拿在手里，并没有吃。
他不是嫌弃，而是吃不下去。
温朗瞥了眼，没再吭声。
他心里其实和秦骁一样，可他身为医生，见惯了生死离别。
接受的要更快一些。
他咬了一大口手里的包子，吃完后坐在走廊里的椅子上开始闭目养神。
前半夜一般没什么事，主要是后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