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真相
“你说什么？”
蛟龙来不及多想，夙夜再次抓起了他，眸子里终于有了些别的情绪。
蛟龙没错过他一闪而逝的震惊，意识到了什么，蛟龙一改方才的不可置信，再次狂笑出声——
“神王大人，是我太弱才伤不了你，可当年你身边的那只狐狸中的可是我父王的毒血！”
“一百年没听过那臭狐狸的消息，想必她早就灰飞烟灭了吧？杀不了你，能让你痛失所爱，也值了！”
蛟龙说完，竟然狞笑着，自爆了元神。
蛟龙元神自爆的威力不可想象，整个云山之巅似乎都颤了颤。
可风浪过后，夙夜毫发无损，只是目光怔然的站在原地。
这一刻，他脑中不自觉的想起，当初汐漓取出心头血时，她的血……是漆黑的。
原来，这就是原因吗？
在汐漓灭了蛟龙一族时，就中了蛟龙王的毒血……
夙夜只怔了片刻，抿起唇角，闪身消失在了云山之巅。
下一刻，无祈殿。
夙夜再次出现的时候，司祈正把玩着手中缩小版的三生石。
见到夙夜，他的眸底没有惊讶，却故作惊讶道：“哎呦，神王大人一天来了两次，难道……你也迷恋上了本君？”
夙夜深深的凝着他，开门见山道：“蛟龙毒血，你知道多少？”
闻言，司祈皱起眉头，满面的讶异，“你怎么会问这个？”
夙夜言简意赅，“别废话。”
“行行行。”司祈摇头，转瞬间便正了脸色，语气凝重地开口：“这蛟龙狡猾成性，一出生便……”
“总而言之，实力越强的蛟龙，他们临死前的最后一滴鲜血便越毒，绝对沾不得！”
闻言，夙夜不自觉皱起了眉，继续问：“若沾了，会如何？”
司祈叹气，“沾了，那毒血便会一点点吞噬中毒者的真元，真元被蚕食殆尽后，灰飞烟灭，便成定局。”
“当然，若中毒者的修为能高出那蛟龙九成，自然不会有大碍，若是不能，便……无药可医，必死无疑。”
他言罢，整个无祈殿陷入了一种诡秘的沉静。
司祈拿起桌上冒着热气的茶水，状似无意的打破了这沉寂——
“从前也没见你关心这个，今天怎么突然问起来了？看样子还是特意来问我的。”
茶水滚烫，有热气氤氲而上，模糊了他眸底一闪而逝的暗芒。
夙夜没有第一时间说话，良久后才面无表情地开腔：“无事，只是想到，你既然自诩为万事通，想必也知道汐漓当初中了蛟龙毒血之事。”
“汐漓？”司祈似笑非笑地看他，“我记得，方才有人对我说……”
“已经献祭一百多年的人，他不需要知道。”
尽管打脸来的如此之快，夙夜也能绷着一张脸，淡然地开口：“说。”
司祈终于不笑了，放下茶盏，望向夙夜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她中了蛟龙血，我确实知道，但我也是在她献祭之后才得到的消息。”
夙夜的面色变得有些冷，“为何……不对我说。”
司祈轻笑，带着不易察觉的冷嘲，“人已经死了，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况且，汐漓献祭之后，神王大人一心想着征服六界，这种已成定局的小事，您确定自己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