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芫和金玉挂断电话之后,拨通了李瑾言的号码。
……
魔都中心商务区A座的六十六楼会议室内,严肃紧张的会议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把目光落在首位上的李瑾言身上。
李瑾言从西装口袋里摸出另一块手机,上面赫然写着唐芫的名字。
李瑾言站起身,走到落地窗边,看着中心商务区不远处奔腾地江流,道:“怎么了?”
“你妈妈今天给我打电话,我们约好今天晚上七点吃饭。”
“好。”李瑾言说完,见对面没说话,也没挂断电话,于是询问,“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嗯……我被辞退了。”
李瑾言换了只手拿着手机,道:“需要帮忙吗?”
“有点……你现在忙吗?”结婚后唐芫几乎很少主动给李瑾言打电话,怕自己突然的电话打扰到他。
“不忙,你说。”
李瑾言说完,他身后的公司高层们看着自己手中刚讲到一半的方案无言。
“我被辞退后……”唐芫把自己的情况和李瑾言说了一下,看一下自己现在的这种情况是不是只能自认倒霉。
“你把你公司的地址还有法人的资料发给我,我给你维权。”
唐芫听到自己被扣掉的钱有望找回来,心情瞬间变好,“谢谢你老公!你真好!”
李瑾言嘴角轻勾,“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没有了!”
“好。”
众人看着打完电话之后,心情突然变好的Boss,纷纷在想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魅力。
不过他们很快就顾不得了,因为,Boss的好心情不是针对他们。
……
打完电话的唐芫心里一阵轻松,她第一次在除了姥姥和姥爷身上,感觉到依靠。
唐芫不知道李瑾言是如何解决的,只知道在自己坐在西餐厅里等李瑾言的妈妈时,自己的工资卡里多出来了两万五千块钱,顺带着曹总的好友申请和道歉。
有靠山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唐芫放下手机,就看到一个身穿白色小香风的美貌妇人向着自己走了过来。
唐芫连忙起身。
“坐吧,你就是谨言的……妻子吧。”
“您好。”唐芫心中纠结了一下,“妈妈,我是唐芫。”
李颜汐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首饰盒,递给唐芫,“你们结婚的时候,我和他叔叔都忙,最近好不容易才腾出一点时间,这是给你们的新婚礼物。”
李颜汐太过客气,以至于唐芫心里也有点打鼓,有种见客户的心情。
唐芫拿过首饰盒,顺便把李瑾言去魔都前准备好的玉镯和自己买的真丝丝巾从包里拿出来,“妈,这是谨言和我给您准备的礼物。”
李颜汐略微惊讶地看着唐芫,显然没想到自己也会有礼物。
“谢谢。”李颜汐此时脸上的笑容才多了一点真情实感。
其实当初她之所以没有到场,是因为这一场亲事她并不满意,她更喜欢李瑾言之前的女朋友,只是两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分手了。
不过现在看来,他现在的妻子也不怎么糟糕。
“我今天找你其实就是单纯的想来看看你,顺便看看你们过得怎么样。”
“我们挺好的。”
唐芫只觉得现在尴尬极了。
“我听你老师说,你现在做新媒体?”
唐芫点了点头。
“之后打算一直在H市吗?”
“暂时是。”
“谨言把教授辞了的事情和你商量过吗?”
这一来一回,像极了审问。
唐芫摇摇头,道:“我就只比老师他们早知道几个小时。”
李颜汐眉头微蹙,道:“他什么事都不和你商量吗?你们感情不好?”
“我们感情还可以。”
唐芫不知道李颜汐的重点在哪儿。
李颜汐礼貌的笑了笑,只是这个笑容让唐芫有一点难受。
像是挑水果挑了很久,最后却挑到了一个不太满意,却也没办法退货的感觉。
“我听说结婚的时候你父母也没有到场。”
唐芫点点头。
“你觉得不被祝福的婚姻能走多远?”
唐芫脸上的笑终于挂不住了,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您的意思是?”
“你别多想,我只是很奇怪谨言那样的一个孩子为什么会选择平平无奇的你,可能是我和你接触太短,还没有发现你的优点,不过既然你们已经结婚了,那你们就好好过。要是走不到最后,到时分开也体面一点。”
唐芫要不是中午的时候刚给李瑾言打了一个电话,她都要怀疑李瑾言妈妈此时说的话是不是他让她说出口的。
“您放心,这些话我都和谨言说过。”唐芫说的是实话。
“他怎么说?”
“他说让我老老实实做我的李太太。”
李颜汐嘴角的笑容微顿,她点点头,“那就好。”
两人相顾无言的场面实在尴尬。
“时间也不早了,我还要去魔都看一下谨言,你自己吃吧。”李颜汐拿着自己的包站起来。
唐芫也起身,将李颜汐送到西餐厅外。
不说别的,李瑾言的妈妈绝对是一个有钱人,她现在开着的那辆车,她记得那个人也有一辆同款不同色,两千万。
怪不得李瑾言说自己妈妈是个阔太太呢。
唐芫回到西餐厅的时候,服务员正站在桌前,看到唐芫回来,问:“您好唐女士,餐点还需要吗?”
唐芫点点头,“给我上一份就好了。”
“好。”
今天赔的工资,值得自己吃一顿一千八百八的西餐。
除了心里因为今天一次又一次的打击有点难受,其他一切都好。
唐芫吃着鲜嫩多汁的牛排,想着李瑾言妈妈刚才说的话。
不管她有多看不上自己,自己是不会因为她而退出的。
她没有做错,现在的一切,都是通过她的努力得来的,就算最后走不下去,那也是她和李瑾言之间的事情,除此之外,她不接受其他的理由。
她不再是以前那个一无所有的小女孩。
她会把属于自己的东西,自己的人牢牢地抓在自己的手心里。
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