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这里停顿太久了,苏软怕他那车灯光太亮引起顾家不必要的怀疑,也没空去反驳。
“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
见她直接越过兰博基尼,他问:“走回去?”
苏软顿了两秒,没骨气地退了回来,“那就麻烦沈总了。”
车里比外面暖和多了,一瞬间软化了她的心,不自觉地松懈了下来。
直到沈灏丞上了车,一股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扑鼻而来,在狭小的空间下,她大脑不受控制回想起了昨夜。
那些撩人纠缠的画面在她脑子里回旋,苏软的小脸不由红了个度。
忽得,一块毛巾直直盖住了她整张脸,苏软挣扎着扒拉毛巾,“沈灏丞,你谋杀啊?”
“刚才不是喊沈总吗?”
“…是哦,抱歉沈总,是我太唐突了。”
她毫不掩饰的翻了个白眼,沈灏丞幽暗的眸子落在她不施粉黛的脸上,低哑着,“我还是喜欢你昨晚叫的老公。”
此话一出,苏软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一股热意爬上心头,“神..神经病!”
她回想起昨晚不过脑子的话,都想挖个坑躲进去。
九月的天闷得令人发慌,出门时涂抹的遮瑕液被些许汗水和白开水冲淡,一抹抹暧昧的痕迹悄然出现,沈灏丞稍微侧过身就看到了她脖子上的那几处紫红色暧昧吻痕,眸子瞬间暗了暗。
“苏软。”
“什么?”
“他亲过你吗?”他嗓音沙哑,沈灏丞可能从来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会在遇到她时突然崩塌。
苏软愣了愣,她还真开始回忆起来。
沈灏丞眸子一深,倾身噙上那诱人的小嘴,他的吻带着霸道的侵略性,如一匹饿狼无休止尽。
苏软的呼吸全被男人所掠夺,一时间她忘了思考。
下一秒,有人来敲窗。
她似是回过神来,猛地把男人推开,苏软大口呼吸着,小脸憋得通红,一抹粉嫩爬上修长的脖颈。
沈灏丞满脸不爽,伸手在她嘴角轻轻抚摸着,苏软心里一惊,她察觉到了嘴角有什么,羞耻感顿时油然而生。
窗外的人也不知道抽什么疯,一直在敲打车窗。
“是顾家的人。”
他云淡风轻地说着,苏软瞪大了双眼,她绝不能让人看到她和沈灏丞独处一室。
“害怕了?”
见她神色慌乱,沈灏丞嘴角微扬,颇有一种得逞意味。
“沈灏丞!”
苏软忍不住轻拍了他一下,然后低着头往车座下躲。
暧昧的氛围被外人打断,沈灏丞不动声色地松了松领结,随着车窗缓缓落下,顾清那张阿谀奉承的小人嘴脸暴露在眼前。
“沈总,原来还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只是车很像…”
“顾总若是不识数可以回去多看看书。”
苏软本来听见顾清的声音心里一阵忐忑,却在沈灏丞毫不留情的怼人时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沈..沈总。”被人这么一说,不管旁边有没有人,他脸上都挂不住,“天色那么晚了,开车回去也耗时间,不如屈尊来我们这里住一晚?这样我姐会很高兴。”
沈灏丞轻睨了他一眼,“你姐高不高兴与我何干?”
顾清顿了顿,他感觉事情有些奇怪,顾欣不是说沈灏丞青睐她吗?所以今天才会来这里拜访。
“沈总,您和我姐不是那种关系吗?”
“造谣不坐牢还真是麻烦。”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声音却大得谁都能听见,“我不希望再听到这些毁我名声的事。”
沈灏丞向来瞧不起这些没事一个劲扑上来阿谀奉承的人,顾清也深知这一点,他讪笑着往后退了退,余光瞥见副驾驶座好像有块凸起的地方,他没有多想。
“那沈总,我就不打扰了,一路顺风。”
顾清讪笑着转过身离去,沈灏丞不屑冷嗤一声,“你眼光真差。”
苏软早就按捺不住,听到了那人声音,她慢慢坐了起来,拍拍有些发麻的小腿,“我能有什么办法?”
她的婚姻是在生下来的那一刻就定好了的,到了年龄自然就按照原先计划的那样嫁了人,在此之前她一直把顾清当成哥哥,从未有男女之情。
而顾清也知道她的想法,于是一直没碰过她,甚至连牵手都没有过。以前是不想打破他们之间的和睦关系,现在则是因为他对苏软不感兴趣。
沈灏丞瞧了她一眼,“去哪?”
看样子顾清不会回新房那边,她想了想,“回家。”
下一秒,苏软局促的站在陌生公馆外,瞧着富丽堂皇的沈公馆,她咽了咽口水。
“我不是说回家吗?这是哪?”
“我家。”他独自走在前方,留下惴惴不安的她,“我累了,不想开车。”
说的什么鬼话?相对于顾家离她家的距离,明明是这里更远些。
不会开车的她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
“沈总,我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妥…”
苏软低着头嘟嘟囔囔,等她进门后直接看呆了眼,眼前的男人脱下西装外套露出精瘦的腰身,纯白的白色衬衫被他穿出了一股禁欲感。
沈灏丞取下手中的纯金腕表随意扔在茶几上,“睡都睡过了,现在才觉得不妥?”
苏软扶额,这人能不能不要老是提醒她昨晚那个错误。
在耀眼的灯光下,她脖颈处的那几抹紫红色的痕迹更显,她穿的是娃娃领长裙,乖巧可爱,脚下踏着一双淡杏色平底鞋,那撩他心弦的纤巧脚踝上还戴着一个小脚链,很是漂亮。
昨天纯粹是被酒精麻痹了脑子,今天可是清醒着的,两者不能比。
一声咕咕叫打破宁静,苏软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捂着肚子。
白天睡了一天,晚上去顾家连一口水也没喝,现在着实有些饿了。
沈灏丞挑了挑眉,“顾家缺你吃的了?”
“你以为呢?”她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要不是他突然来顾家,也不会发生后面这些事。
他淡笑两声。
“谁叫你不老实,我若是不去顾家,你会乖乖来找我?嗯?”
他就像个蛔虫,她所想的一切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