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来连弹两下,只是将剑弹开,并没有将剑弹碎。
倒不是他心怀慈悲,虽然说不上全力一击,可他准圣境界既然不能摧毁衔尘剑,这就有点伤面子了。
只见衔尘剑发出一道剑鸣,在空中一个盘旋,急急的飞回陆铭的手中。
如来脸上闪过一丝震惊,这剑究竟是何宝物?
他不由得对陆铭有点好奇起来,因为这把剑不可能是普通宝物。
在他看来至少是灵宝,至于根底他是不清楚的。
与此同时他的指间一阵疼痛,一滴鲜血从手指滴落。
他诧异地看了一下手指,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已修得丈六金身,肉身强悍无敌,一般法宝别说伤他,就是擦一下皮都不可能。
他如今是准圣境界,在天地间除了几个圣人大佬,最多也是和他战力持平。
可今天会被一个小小的天仙境界给伤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虽然他刚刚没有运用多少神通,单纯的用肉身对抗。
加上事态紧急,他乃是猝不及防之下遭难。
但也足见陆铭手中的剑是多么锋利,竟能刺破他的肉身。
而那一滴鲜血落在地上,竟然从地上冒出一点嫩芽来。
眨眼之间抽枝长叶,极速的生长,一棵水桶粗的菩提树出现。
看着突然出现的如来,陆铭脸上没有露出丝毫慌乱。
在这方圆百里之地,他受系统保护,就算是圣人也不能伤其分毫。
“又来一个秃驴,秃驴速速报上名来。”
他知道来者是如来,但还是开启了嘲讽模式,明知故问地叫骂起来。
庄园被毁,他本来就心里有气,再加上他对如来没有丝毫好感。
如来佛祖未曾发话,悬在半空,淡淡的微笑着。
只是笑容的背后透着一股杀气,这是伪善的笑容。
天庭之上,一块巨大的屏幕前,无数神仙都在观看影像。
如来原本在天庭参加安天大会,正和昊天大帝谈笑风生。
突然感觉阿傩尊者有难,他急忙使用大挪移术及时出现在此地。
安天大会上,昊天大帝看着一众神仙,不由得询问起来。
“此人是谁,你们可认识他?”
他现在迫切的想知道,陆铭究竟有何来历,竟然敢骂如来秃驴。
他虽然贵为三界之主,但是和如来也是客客气气的。
毕竟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说话还是得注意分寸场合。
陆铭明目张胆的骂出来,让他为陆铭捏了一把汗。
同时心中暗爽,他也不喜欢如来这个人。
但是只能将一切不满放在心里,现在有人怼如来。
这让他的心情变得愉悦起来,不由得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太白金星此刻也是疑惑,见玉帝问话赶忙回答。
“不知此人是谁,没有任何映像,不是天庭的人。”
此刻观音菩萨还在呢,他一句话将陆铭摘了出去。
要是让佛门误会陆铭是天庭的人,导致道佛发生间隙可就不好了。
虽然两家早已有了间隙,但都是暗地里的。
明面上道门和佛门还是一派歌舞升平的太平盛世。
实则暗地里不知斗了多少个回合,只是如今佛门势大。
道门势微,不得不答应了许多不平等条约。
一众神仙七嘴八舌地,纷纷说不知陆铭的底细。
观音菩萨看着众人,眼神中透着不解。
看诸仙的反应,这下界的陆铭真的和天庭没有关系。
不过,如果没有天庭介入,陆铭哪里来的胆子敢侮辱佛门。
他总觉得事情不简单,总感觉这是天庭的一场阴谋。
敢问天下,有何人敢当着佛祖的面骂一句秃驴。
“大胆,这是世尊。”
“乃是西方灵山之主,也是你这散人能叫骂的?”
如来没说话,倒是阿傩尊者率先说话了。
他听到陆铭骂佛祖秃驴,只感觉心头一跳。
陆铭看着两人,将剑挽了一个剑花倒背在身后。
施礼道:“原来是如来秃驴,失敬失敬!”
噗呲!
安天大会现场,正饮酒的昊天大帝一口酒喷出。
差点没把他呛死,这如来秃驴可把他惊到了。
他第一反应就是大笑,可突然觉得这样不好。
毕竟观音菩萨还在现场,总得给佛门几分面子。
他赶忙轻笑两声化解尴尬,心中却对陆铭产生了浓烈的好奇。
心中想着:“这小子也太牛了吧,知道对方是如来佛祖。”
“竟然还敢直呼秃驴,这是谁给他的胆子呀!”
此刻和昊天一样的想法不止一个,几乎所有的神仙都如此想。
就连观音菩萨脸色也微微一变,对陆铭的胆量佩服起来。
原本见陆铭施礼的阿傩正感志得意满,脸上浮现一抹笑意。
但是在听到他的话的时候,笑容顿时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阴霾,手中积蓄力量就要和陆铭拼命。
倒是如来如同局外人一样,笑笑不语。
对着阿傩尊者笑道:“我等出家人切记要戒嗔戒怒。”
接着微笑面对陆铭道:“不知小施主为何要对阿傩尊者动手?”
“俗话说遇到就是有缘,佛渡有缘人。”
“小施主若是不能说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我不介意渡你去彼岸。”
他虽然笑着开口,但是让人听了一点也不轻松。
他的意思就是陆铭如果不能给一个正当的理由,就把他灭杀了。
什么渡陆铭去彼岸,拐弯抹角的话直让陆铭鄙夷。
陆铭看着如来冷冷地回答,对于这个叛道投佛的人没有好脸色。
“好你个秃驴,想杀我就直接说呗,何必拐弯抹角。”
“我且问你,可是你将这座山落在此地的?”
如来不解,为何陆铭会问这样一个问题。
“正是!”
“我再问你,假如你的灵山被人降下巨山砸了压了你会如何?”
“……”
如来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根本就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陆铭见他半天不语,冷笑着开口道:“我想多半会被你渡去彼岸吧。”
“而这座山下是我的庄园,你们压了我的庄园,毁了我的住所。”
最后语气森然,“这是不是正当的理由?”